“普通人..爲什麼?”
地邪望着我一驚,我笑了笑,“哼哼..沒有爲什麼,你這種人..不懂,也永遠不會懂!”
“地邪,別看你現在風光一時,可這..絕對是一種你永遠無法彌補的悲哀!”我望着地邪一笑,地邪血朦朦的臉上,少見的一撇詫異,“悲哀,一種永遠無法彌補的..悲哀!”
驚異中,一閃的落寞撇過,地邪仰突然仰頭一嗓子大笑,“悲哀,哈哈哈,還有臉跟我提悲哀,哼哼,悲哀..是留給活人的,死人,是永遠不會感到什麼悲哀了!”
“陳家小子,想說的..你說了,現在,你能安心的走了!”地邪一笑,冷冷的一撇血瞳,一掌血煞驚天的手..緩緩伸在了我頭頂上,瞬間..我捏緊了手裡的鞭子。
陳家人,不會坐以待斃,永遠不會!
掌風起,血光落,地邪一掌血手轟然拍了下去,這一剎那,我咬牙一手鞭子甩了去,或許,這可能是我今生最後的一鞭子了!
啪的一響聲,緊隨着一瞬..啪的又是一聲,我一驚,一下還沒醒過神兒,一閃打鬼鞭子,緊跟着劍鋒,邪氣..人影重重,無數道血殺之光,一下對準地邪殺了來!
地邪側身了一瞬,一掌擋下了百道殺光,悶響的一聲..震退了老古怪等人!
“怎麼,你們還想..來個垂死掙扎?”
地邪一瞥,老古怪扯嗓子一聲笑,“哼哼,老子大大小小..鬼門關跑了不下百十趟了,嘿嘿,還就真沒一回,能讓老子坐着等死的!”
“東瀛的雜種哎,咱這一把老骨頭都還沒死絕呢,咋還能讓你動了一個小輩兒娃子,哼哼,來吧,想殺小的,那得先把咱這幾個老骨頭..給挨個捏碎了!”老古怪咬牙一嗓子,一雙眼眯成了刀尖子,一揚鞭子把我擋在了身後,就像個護崽兒的母雞..對上了豺狼,都敢拼了命的啄上一口!
“師..師父!”
“傻小子,別廢話了..”老古怪一咬牙,“老子能死在你前頭,但絕不能看着你死..哼,養老送終,我就不指望你小子了,但你小子,也別想讓我這白髮人..送你這黑髮人!”
“師父..你..”我吐了一字,老古怪一撇盯上了我,那一臉倔強..絕對的不容置疑!
“小子,別說了..到死的關頭了,就讓我們這幾個老骨頭,再逞一把風頭吧!”白臉曹操笑了聲,望過兩個邪家人,望過地邪,撇過我,最後的一抹眼神兒...聚在了十米之上,那鑲嵌進了石壁裡的黑衣人!
“孩..孩子,我對不起你,你要的願..我終究沒能替你了結了!”白臉曹操唸了句,一望邪家二人,“邪家的人,殺不完了..真的殺不完了!”
兩個邪家人相視的一笑,“哼哼,鬥了一百年了,一輩子啊..想不到,到死的關頭了,與咱並肩作戰的..會是他們,而對手..居然是他!”
“廖漢生啊廖漢生,你爲虎作倀了半輩子,哼哼..到頭了今天,祖師爺瞅見..也能安心的去了!”老古怪笑了聲,“我以邙山掌門之令,讓你回來了..”
“回..回去!”廖漢生呆了幾秒,眼眸裡一變的光,搖了搖頭,“不..不回了,沒臉回去了,跟狗吃了半輩子食兒,沒臉再回邙山了!”
一聲落,邪家二人相視的一望,陡然間..兩抹破空的人影,邪家二人一縱朝地邪衝了上去,我眼瞅着,倆人老樹盤根似的..一把死纏住了地邪,於此一瞬間,兩具身軀一下變的通紅膨脹,剎那間,地邪一驚臉色,“呃,自爆靈魂,老五,老八..你們瘋了!”
“哈哈..瘋了,瘋了,橫豎都是一死,能拖上你個王八蛋,值了。.值了!”邪老八一聲嗓子,鐵索似的纏住了地邪,邪家二人一下膨脹到了一個極點,下一瞬..
轟轟..
兩聲爆響縱而交錯,整個帝陵宮一下被震的晃盪了三下,十米之遙..最多不過十米之遙,一下猝不及防的自爆,席捲着一道血爆,直接把地邪整個湮滅了進去!
“呃,小五..小八..”天邪驚吼了聲,一響嘶吼,近乎震裂了生死關..
聲嘶力竭中,漫天血色..一片血芒芒的霧,血色..血腥..血煞,血..只有血,這是一片用血沉澱下來的人家地獄!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地邪!
血霧朦朦,我放眼望了去,血..只有一片血色,而地邪..不見了蹤影,難道說..
“難道,地邪他..”我驚吐一句!
“地邪他..百鬼之軀,鬼陣之手,小八和小五的自爆..還殺不死他!”天邪一念!
“咳咳..”
一聲的咳嗽,緊跟的一聲,一響漸漸升起的笑,“哼哼,哈哈..死,我當然還沒死,就憑他們..還想殺我!”
狂肆的一聲笑,血霧中..憑空顯出一道人影,地邪一點點露出了身形!
那是陣..那居然是個陣法,地邪憑藉陣法之便,居然硬擋在了邪家二人的自爆!
“邪家一脈,從今天起,絕了!”地邪一笑,一撇望向了我,“幸好,有陳家與邙山人的人給你們陪葬,哼哼..你們也該安息了!”
地邪一笑間,一轉的血手成爪,一掠血光撕了過來..
刺啦..一道血色,嗆啷..一聲劍響,白臉曹操硬橫了一劍擋了去,老古怪一咬牙,望過白臉曹操,望過我..指鋒一變,忽然一指頓在胸口上,“氣門,顫中,中府..三穴開位!”
老古怪仰頭一哽脖子,噗..一大口血水,噴在了打鬼鞭子上..一瞬間,打鬼鞭子飲血一般的紅,三穴開中位,老古怪開死穴,逼出了心尖兒血..
心尖兒血何故,本就是心頭保命最後一縷精血,心血在..人命在,心血出,人命輸..老古怪他要拼了命..
“呃..師父.”我吼了聲,強撐着衝了上去,老古怪一吐心尖兒血,整個人臉色一下如血的潮紅,這就像迴光返照了一樣,心尖兒血一出,打鬼鞭染了心尖血,老古怪算是拼盡了渾身最後的一份力!
白臉曹操一劍擋下地邪,一瞬,僅僅的一瞬..傲劍誅邪猛地一彎,地邪一爪成掌拍在了白臉曹操胸口上..
砰的一響,一道血弧飆飛..白臉曹操一下退了去,啪的一聲..緊隨的一響鞭子,聲裂九霄,打鬼鞭子一響,一道如血的弧把地邪逼了出去!
“心尖兒血,打鬼鞭..鬼鞭一出血連天!”聲嘶力竭一嗓子,老古怪拼了命一鞭子掄了去,啪的一聲..這一鞭子炸響,就像一響驚雷,地邪霸道不假,可這一鞭子下去,竟硬生生把他逼退了三步!
“呃,邙山鬼鞭..這..”地邪一驚,老古怪仰脖子一聲大笑,“哈哈哈..邙山打鬼鞭,千年的名聲..又豈是你一個東瀛狗看得明白!”
“地邪孫子,吃老子一鞭!”老古怪一驚,揚手一鞭子..瘋狗似的衝了上去!
老古怪一頭衝了去,誅邪劍一橫..白臉曹操一指點在了額頭上,血光一閃沒進手心兒,他一把攥在了誅邪劍血上,劍光一閃..誅邪劍上,整個印了一撇血紅,一抹滔天的血光..沖天而起!
“嗆啷..”
一聲劍吟,白臉曹操整個人氣勢..一下變得詭異起來,那感覺..就像一座火山,膨脹到了極點的火山,在一個臨界點上..蠢蠢欲動!
嗆啷一聲劍響..一劍..黑衣人從山壁上墜了下來,白臉曹操一縱身接下了昏迷不醒的黑衣人,反手撈起了陳漢彪!
“前輩,你..”我驚了聲,白臉曹操一望我,“九斤兒,白家姑娘,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衝出帝陵關..陳家,不能絕了火種,不能絕了後!”
我不知道白臉曹操與老古怪,是不是商量好了的,但這一刻,老古怪一手鞭子,啪的一響震天,兩手一開,大放空門..那一手鞭子拼了命的把地邪逼開了半個豁口,老古怪..是在爲我等開路!
白臉曹操一手把黑衣人撇給我,“九斤兒,你帶他們先走!”
“前輩,你要幹什麼..”我驚了聲!
“我取生死棺,生死棺不能丟!”
一下,我剛接下倆人,白臉曹操一縱身朝兩印黃金龍爪奔了去,一剎那,地邪驚得一喝,一步朝龍爪奔了去,“呃,東藏刀..敢動生死棺,我看你是找死!”
轟..一掌血風,緊跟一掠的龍吟劍嘯,白臉曹操一喝,竟一劍劈開了那一掌血風..這一刻的他..不敢說硬捍地邪之鋒芒,但這一劍鋒芒..絕對有了一戰之力!
“地邪老王八,我看你往哪走..”
地邪朝龍爪奔去了,老古怪扯嗓子一吼,啪的一鞭掄在了地邪背後,地邪一喝,猛的一聲音爆..硬生生扛下了那一鞭子,一鞭子落響..整個背脊上的魂邪百鬼,轟然炸開了一片!
嗆啷..一劍破空,白臉曹操一劍擋下了地邪,這一刻的他..正如老古怪一樣,我不知道他破開了什麼封印,或者是開啓了什麼秘訣,但這一刻的他..我知道,竟是前所未有的強悍!
這一劍空當,老古怪縱身一掠,啪的一鞭子響,地邪一驚..那一聲打鬼鞭子,正是牢牢鎖在了地邪腳上!
“王八犢子,給老子滾下來..”
老古怪一喝,一響鞭子把地邪從半空扯了下來!
趁着一瞬空當,白臉曹操一縱朝左龍爪奔了去,龍爪爪心處..一口洞空,白臉曹操猛地一手插了進去!
“嗷嗚..”
一響的龍吟,這一聲..我當真是聽到了龍吟聲,天邪忽然驚得一喝,“生死棺同生死,沒有陳道天當年秘法,單單一口棺材..是決計拿不出來的!”
“呃,兩棺同取..這..”白臉曹操一喝,地面上嬌喝了聲,“你取生棺,死棺..交給我了!”
小花旦兒驚得一喝,我一頭望了去,一抹漆黑..小花旦兒整張臉色,竟映了夜空一般的黑!
“呃,小花旦兒,你的臉..”我一驚,小花旦兒一揚手,“別管我,快走..陳家不能絕了後,別讓前輩人的心血落了空!”
“小花旦兒....”
“走..快走!”小花旦兒嘶吼了聲,一身死氣..竟如火焰般突騰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