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杜不忘與慧真站出來一番勸說後,衆人才答應了暫且與白蓮教一起合作對付闡教,杜不忘也只得暫領了這武林盟主之位。
又過了幾日後,杜不忘與朱琦到了杭州城。
此時三月,杭州城一片暖春的氣息,而且四處桃花開的芳香迷人。
由於闡教舉辦的武林大會是在端午節,所以各大派也沒有着急趕路,而是在杜不忘建議下,各自找地方暫時休整了,以待端午前夕在龍虎山相聚。
杭州城外的六和塔此時也迎來了一對郎才女貌相配的情侶,這兩人自然是杜不忘與朱琦了。
此時杜不忘牽着朱琦的手,倆人面帶笑容的來到了六和塔下。
看着匾額前的'六和塔'三個大字後,杜不忘不禁說道:
“六合、六合,六敬山河,果然真是一座寶塔啊!”
朱琦也是一笑:
“杜大哥,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挽着杜不忘胳膊,倆人走了進去。
到了塔中最頂層後,倆人便藉着窗口遙望起了不遠處的錢塘江,這時來塔中游玩的書生遊子們也甚是不少。
只聽一書生念着:
“錢塘江水浪滔滔,六合寶塔鎮河妖!遊子千里登寶塔,大雁歸來入自家。”
杜不忘看了看這吟詩的書生,誇讚道:
“這位老弟真是文采不凡,好詩、好詩啊!”
這書生一笑,回了句:
“多謝這位大哥誇獎!”
朱琦看這書生似乎也挺順眼,便也走過來問了句:
“這位兄弟,聽你口音似乎與我家甚爲相似,不知兄弟家住何方呢?”
書生看了眼朱琦,馬上有點害羞的把頭低了下來:
“在下名叫高拱,來自河南新鄭想,不知道這位姐姐和老哥又是該怎麼稱呼來自何處呢?”
朱琦看着高拱害羞的樣子,一陣偷笑,然後指了指一旁杜不忘:
“這位公子叫做杜十郎,來自湖廣安陸,姐姐我叫做朱琦,來自河南彰德!”
高拱滿是興奮的擡起頭,望了望朱琦:
“我可以叫你琦姐姐嗎?”
見朱琦點了點頭。
高拱繼續說道:
“我們新鄭離彰德不遠啊,琦姐姐,我們果然是同鄉、同鄉呢。”
杜不忘見倆人聊了起來,倒是一笑的走到窗口處繼續望起了前方的大江。
高拱與朱琦敘了幾句後,便走到杜不忘旁邊,望着錢塘江,說道:
“這潮水可是真夠大的,難怪需要這六和塔來鎮壓的。”
杜不忘聽完便說着:
“是啊,聽說每年這錢塘江裡的水龍王都會發怒奪取不少人惺命呢,其實這也是我第二次觀潮了。”
不禁懷念起了當初再嘉興觀潮場景了。
朱琦此時也走過來挽着杜不忘胳膊,依偎在了杜不忘身邊,問了句:
“杜大哥,你在想什麼呢?”
杜不忘回着:
“沒什麼,想些以前的事而已。”
然後又與一旁高拱說了句:
“高老弟,既然難得我們在這六和塔相遇,不如一起去找個地方喝了杯如何?”
高拱十分開心的回了句: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於是三人一起下了六和塔,來到了西湖邊一處叫做'春滿樓'的酒樓之下。
高拱看着這春滿樓,似乎有些不願意進去了。
杜不忘拉着朱琦來到門前後,發現高拱沒有跟來,而是還站着路邊,便問了句:
“高老弟,你怎麼了?難道這裡酒不好喝嗎?”
高拱走了過來,小聲說了句:
“這裡酒菜太貴了,我高拱一貧寒士子哪裡吃的起?”
杜不忘一笑: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有什麼事呢,高老弟不用在乎盤纏這些,爲兄我有的是!”
高拱馬上又說了句:
“那我更不能白吃兄長您的了,我還是不進去爲好……不進去爲好!”
然後一個人扭頭就往一邊走去了。
此時杜不忘甚是無奈的看着高拱離去背影說道:
“這……這高老弟,怎麼這樣啊!”
朱琦說道:
“我覺得這高老弟人挺不錯的,應該是個正直、實在的人,可能覺得我們太有錢了吧!”
杜不忘嘆了口氣:
“你說得對,想當年我杜不忘也是這樣的人!”
然後拉了拉朱琦手,那我們自己上去吃吧,畢竟現在肚子也都餓了。
倆人進樓後,便有幾個長相甜美的姑娘走了過來,只聽其中一個年歲略長的姑娘問着杜不忘與朱琦:
“兩位,來我們春滿樓是要吃酒還是吃肉呢?”
杜不忘不禁想起了當初第一次來到西湖時,也是遇到了如此風情的姑娘。
朱琦馬上回了句:
“當然是酒肉都要了。”
於是這些女子馬上把倆人簇擁到了樓上一個能望着西湖邊的雅間中。
朱琦見這些女子坐下後對杜不忘目光甚是曖昧不已,便小聲走到杜不忘耳邊問了句:
“這裡不是酒樓嗎?這是怎麼回事?”
杜不忘回着:
“你自己剛纔不是說了要酒要肉嗎?人家當然得來滿足我們了,這裡酒指的是酒菜,肉指的是女人,知道嗎?”
朱琦這時才明白了過來:
“那我懂了,你這意思這裡不就是伎院嗎?”
杜不忘點了點頭:
“是的,這西湖邊酒樓都是如此。”
朱琦便說了句:
“好吧,那今晚就允許你就在這好好享受一下吧!”
杜不忘回着:
“琦兒,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大度了?”
朱琦微微一笑:
“我一直都很大度,好嗎?”
倆人吃完酒菜,也已是天黑,朱琦早早的就讓人單獨給自己安排了一處房間休息去了,杜不忘在此與三個貌美女子繼續暢飲着。
由於杜不忘酒量大,這三女子早就已經被杜不忘灌的半醉了,此時都眼神迷離的望着杜不忘。
杜不忘便問了句:
“茜茜、沫沫、依依你們還喝嗎?”
略長一些的茜茜坐過來靠在了杜不忘肩上:
“不喝了……不喝了,公子,我們要服侍您!”
杜不忘雖然與朱琦在一起這麼久,其實也好久沒碰她了,見到這三個女子也不禁有些想法了:
“好啊,我還沒試過三女教夫呢!”
沫沫和依依聽到,馬上也圍了過來,只聽沫沫在杜不忘耳邊說着:
“公子,今晚肯定會讓您知道什麼是真的三女御夫的!”
說完,三女站起來,接着酒意就開始解起了自己衣衫。
杜不忘便緊緊注視着三女妖嬈多姿的身材和嫵媚的表情。
三女解完衣衫後,便一起在杜不忘面前跳起了舞蹈。
杜不忘一邊欣賞着舞蹈,一邊喝着酒,自然也開始醉了。
不一會,杜不忘藉着醉意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就朝三女撲了過去。
自是一夜風流幸三女了。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一大早醒來,發現朱琦坐在自己身邊,有些尷尬的說道:
“琦兒,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朱琦一笑,問了句:
“昨晚那三個姑娘伺候你,伺候的舒服嗎?”
杜不忘搖了搖頭:
“還好,要是哪天琦兒你、還有令兒、仙兒,你們三個伺候我纔是真的享受呢!昨晚那三個女人就會掏空我身子。”
朱琦捂着嘴一陣偷笑:
“那你昨晚是不是被她們三個掏空了呢?”
杜不忘回着:
“差不多了,不然我早就起來了好不!”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了,朱琦便起來,走到門前,從一個小丫頭手中接了一碗湯,端到了杜不忘面前。
杜不忘望了望朱琦手中湯:
“這是什麼湯呢?”
朱琦回着:
“當然大補湯了,我一大早就叫人專門爲你燉的,還是怕你身體真被人掏空了,給你補補的啊!”
然後開始吹着氣,一勺一勺的餵給杜不忘喝了。
杜不忘喝了這湯,果然也精力恢復了不少,又躺了一會,也開始穿衣起牀了。
朱琦替杜不忘梳洗了一番後,便問:
“杜大哥,我們今天去哪玩呢?”
杜不忘看了看外面日光:
“現在都快午時了,我們不如今晚前看能不能趕去蘇州吧,我想去以前蘇州老家看看,順便看望一下故友。”
朱琦回着:
“好啊,我也想去蘇州看看杜大哥您以前的探花府是怎麼樣的呢!”
於是倆人收拾了一番,結了帳,下樓就準備找幾匹馬,趕往蘇州去,畢竟朱琦的那匹寶馬早已經被杜不忘搞丟了。
倆人在路過嶽王廟大門時,突然發現此時站在嶽王廟門前圍了不少人,似乎還挺熱鬧的。
朱琦拉了下杜不忘衣袖:
“杜大哥,反正也是路過,不如我們去看看那裡在幹什麼吧?”
杜不忘點了點頭。
倆人也朝嶽王廟大門處靠了過來,走近一看,發現有一熟悉的書生正在爲嶽王廟寫着匾額,這書生筆法清秀,而且字跡看着似乎讓人聯想到了岳飛當年的英雄豪邁之氣。
待這書生一轉身,朱琦脫口而出:
“高弟弟,怎麼會是你?”
原來這提匾書之人正是高拱。
高拱放下手中筆後,帶着笑意走到了杜不忘與朱琦面前:
“杜兄、琦姐姐好,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居然又見面了。”
杜不忘也笑着回道:
“是啊,高老弟,我們這是緣分!”
然後又問:
“高老弟,你這是在爲嶽王廟作匾嗎?”
高拱搖了搖頭:
“不是,今天是嶽王的誕辰,所以嶽王廟舉辦了一場學子題匾活動,剛好我又是進士,所以被他們邀請來了。”
杜不忘聽完不禁驚歎了一句:
“原來高老弟是進士郎啊,難怪有如此文采,我居然沒發現,真是眼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