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掌門密室內,這時掌門餘四光正坐在其間一太師椅上,而旁邊坐了一個女道姑,這女道姑正是鄔霜霜了,此時距張松溪、鷹疾大師等人離開也不過一個時辰。
餘四光這時把一封信丟給了鄔霜霜:
“師妹,你自己看看這封信吧!”
鄔霜霜接過信一看,不可思議望着餘四光:
“師兄,你爲什麼要幫我?”
餘四光回着:
“我其實早就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公主了,我一直沒揭穿你,是因爲你至少一直沒有做過對我們華山派不利的事!”
鄔霜霜這時站了起來感激的對着餘四光說道:
“掌門師兄,多謝你今日如此的幫我。”
餘四光這時站起來,走到了鄔霜霜面前:
“師妹,其實我今日幫你,也不是白幫的,我希望兩日後,我們華山派能與你們闡教現在所幫的彌勒教合作。”
鄔霜霜又是一驚:
“掌門師兄你要與彌勒教合作一起對付白蓮教嗎?”
餘四光點了點頭:
“是的!”
然後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丟給了鄔霜霜:
“師妹你可以看看,這是一個月前彌勒教主李福達寫給我的一封信。”
鄔霜霜打開信件看了一眼,只見裡面寫着:
“餘掌門,我李福達素聞華山餘掌門威名,所以特以此信勸慰掌門您,餘掌門您應該也明白,白蓮教不僅與我們彌勒教乃世仇,更與江湖各派都有不少恩怨,若白蓮教大敗我們彌勒教重掌終南山,想必你們華山派日後恐也難逃其害!”
下面繼續寫着:
“我想餘掌門您應該也心知肚明,我知道你們想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但是我們彌勒教也不是砧板上魚肉任人宰割的,所以在沒有絕對勝算的情況下,我們彌勒教是不會與白蓮教一拼到底的,所以我希望餘教主您能仔細考慮考慮我這番話意,若我們聯手剿滅了白蓮教,那白玉蓮花我們可以拱手送給餘掌門您……!”
鄔霜霜看到這後,把信遞迴給了餘四光:
“掌門師兄,我明白你意思了,莫非今日我那程師兄和趙師兄前來華山也是爲了與您商議此事的嗎?”
餘四光點了點頭:
“對的,我也沒想到它們來此居然還能跟你一起立了一件奇功,直接把那杜不忘打下了那萬丈深淵。”
鄔霜霜這時勉強笑了一笑:
“掌門師兄,沒想到這事我居然都被你矇在鼓裡了,你這一招雖然犧牲了一個徐青銅,但是卻直接把那幾個到時候可能會搗亂的幾個高手都逼走了,不過我還是想不明白掌門師兄您既然都邀請它們來了,現在逼走它們未免不是多餘的嗎?”
餘四光回着:
“因爲邀請了張松溪、鷹疾大師這些人來,就證明了我們華山派這次會盟,是得到了江湖上這些重要人物認可的,現在趕它們走,不僅是因爲擔心它們兩日後會搶我們華山派盟主之位,還會阻止我們與彌勒教合作。”
鄔霜霜對着餘四光豎起了大拇指:
“掌門師兄,您真是高招,那您就不擔心那些小門派到時候不聽調令嗎?”
餘四光一笑:
“那些小門派都是想借這次大戰來佔些便宜的烏合之衆,到時候我對它們曉之以利,比如勝利後,把白蓮教那些姑娘們和金玉珠寶分給它們,它們誰不會披荊斬棘,一心一意爲我們華山效力呢?”
鄔霜霜說道:
“也是,對了掌門師兄,那六大派這次沒來,難道也是你的意思嗎?”
餘四光回着:
“是的,因爲我給六大派的信都是勸它們各自在自己山頭休養生息,畢竟它們剛經歷了上清宮一役,雖然沒發生大戰,但是也不免損耗了不少,不是連慧真大師都受重傷了嗎?”
鄔霜霜這時走回自己位置做了下來:
“掌門師兄,想必你今天找我,絕不僅僅是爲了找我談這些吧?”
餘四光說着:
“是的,師妹你果然聰明,我找你是希望你明天能下山一趟,去西安府見見各路官員,畢竟這次官府這通關係必須要打牢了,不光是爲了華山,也是爲了你爹。”
鄔霜霜點了點頭:
“好的,掌門師兄,那我現在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啓程下山了。”
然後拿着那封今天差點害了自己的書信就出去,回到自己房間了,重新整理了一下房間後,鄔霜霜不得已,只能把那些與自己父親陳善道來往的書信全部放在火盆中燒掉了。
兩日後,華山派的會盟大會也是熱熱鬧鬧的舉辦了起來,而在華山百里之外的西安城,一處名爲長安酒樓的雅間中,此時也是熱鬧不凡。
這房間內此時擺着一張偌大的圓桌,上面擺滿了樣式各道的美味佳餚,主座上坐着戴着面紗的公主鄔霜霜,兩旁分別是陝西巡撫李進,布政使黃文、按察使徐坤、都指揮使柳印和西安知府陳熬等人。
這時只見鄔霜霜喝了一口面前的甜羹後,擦了擦嘴,對着座上衆人說了句:
“真是辛苦各位大人了,本公主邀請大家來參加今日這場酒宴其實也是有事向各位通知一下。”
這時衆人紛紛放下了手中酒杯,望着公主說道:
“公主您纔是真正辛苦了!”
“能受公主邀請來這是下官們的福分!”
“公主您有事直接吩咐就行,下官們一定鞍前馬後爲公主您效勞!”
……
待這些官員們一一說完話後,鄔霜霜便繼續說道:
“多謝各位大人這般看的起我這個公主,想必中秋時在終南山會有一件大事發生,想必諸位大人應該都聽聞到一些消息了吧?”
衆官員們紛紛迴應着:
“早就聽聞了!”
“這事已經四處都傳開了!”
“我正準備給陛下寫一份奏摺遞呈……!”
話音沒完,直接被鄔霜霜一句:
“萬萬不可!”
打住了。
鄔霜霜看了看剛纔說遞奏摺這人正是巡撫李進,鄔霜霜馬上對着衆官員又說了句:
“我來此也正是受了皇上的密令,皇上最近因爲國事操勞身體有些不適,但也知曉了這終南山匪亂之事,所以皇上給的口諭就是,諸位大人只管派人嚴密監視這些匪寇動向就行,不可輕舉妄動,一切得聽從皇上旨意即可!”
布政使黃文便說着:
“皇上果然英明神武,遠在京師,居然連這終南山兩股匪寇相爭消息都已經知曉了,真不愧爲一代明君啊!”
鄔霜霜回着:
“當然了,我父皇可是能姘美太宗皇爺爺的。”
這時旁邊黃文又說了句:
“公主您現在可不能叫太宗皇爺爺了,應該要改做成祖皇爺爺了,皇上在幾年前已經把太宗皇帝的靈位改換成成祖皇帝了。”
鄔霜霜點了點頭:
“我也是叫習慣了,一時沒改過口而已。”
按察使徐坤說道:
“公主您也是真是夠有福氣的,雖乃睿宗皇帝外孫女,但是卻蒙受皇上親恩福澤,在永福長公主過世後,被皇上直接收養爲公主殿下了,都令下官等羨慕啊!”
鄔霜霜一笑:
“徐大人,您也是贊謬了,我也是受了皇上和皇爺爺睿宗皇帝的福澤而已、福澤而已!”
然後又問:
“幾位大人覺得皇上的口諭聖明否?”
衆大人們,這時紛紛站起來行了個禮,然後又坐下了。
鄔霜霜看了看巡撫李進一眼:
“李大人,您應該明白如何去辦了吧?”
李進回着:
“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和陳知府去把終南山附近百姓全部遷出來,以免它們受到無妄之災!”
鄔霜霜點了點頭:
“還是巡撫大人有眼光!”
然後又看了一眼黃文和柳印:
“不知兩位大人打算如何呢?”
黃文說道:
“下官會好好督促陝西附近居民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再前往終南山去的!”
柳印說道:
“下官會調集附近所有兵馬,嚴防附近州縣百姓遭流匪襲擾的。”
鄔霜霜誇讚了一邊:
“好……好,那這次終南山附近百姓安寧就指望着衆位大人了。”
突然這時有個官員推門而入了。
這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剛剛進來的這個官員,只見這官員看年紀三十左右,穿着一身官袍,戴着一頂烏紗帽,滿臉笑意的朝衆人走了過來。
李進這時,馬上起身來,指着這官員問了一句:
“你是從哪來的?爲何不請自進,不知道我們正在公主一起商議要事嗎?”
這官員拿出了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御史王知鶴”幾個大字。
李進一笑,捋了捋鬍鬚:
“哦……原來是御史大人,您是皇上新派來我們陝西的嗎?”
王知鶴回着:
“是的,皇上正是派我來此調查終南山那兩股匪寇之事的?”
李進指了指旁邊鄔霜霜:
“這位是安福公主殿下,你還不趕緊過來給公主殿下行個禮嗎?”
王知鶴走過來看了看公主鄔霜霜一眼,低頭行了個作揖之禮:
“下官參見公主殿下,下官實在不知公主殿下在此,失禮之處,還望公主殿下恕罪!”
鄔霜霜作了個手勢:
“起來吧,御史大人,你既然是皇上派來專查終南山匪寇之事的,那就坐過來一起聊聊吧!”
於是旁邊的知府陳熬便把剛纔公主與所有人談論之事與王知鶴敘說了一番。
王知鶴聽完後,說了句:
“這萬萬不可……萬萬不可,若我們這次以事不關己之事對待終南山匪寇的話,那以後其它匪寇不也會藉此效仿了嗎?以後我們大明朝廷的威信又何在?皇上的威信又何在呢?”
鄔霜霜聽完王知鶴所說,有些不悅了:
“那依王御史之見,該如何是好呢?”
王知鶴回着:
“第一,既然兩股匪寇相鬥,我們朝廷自應該集合周邊所有兵馬,待兩股匪寇兩敗俱傷後,一舉把他們全部殲滅,以絕後患。”
鄔霜霜這時一陣冷笑:
“王御史,希望你注意你說的這些言辭!”
王知鶴很是鎮定的說道:
“我王知鶴受皇上所託來此擔當重任,當然得全心全意爲皇上着想了。”
鄔霜霜又說了句:
“那你繼續說吧!”
這時旁邊李進突然站起來問了王知鶴一句:
“王御史既然受皇上所託,來這終南山處理匪寇之患,那定然有皇上的諭旨吧?還望勞煩王御史先拿出皇上諭旨來給我們證明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