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激動的說着,楊晨東也認真的聽着,不時還會提出一些建議來,“告訴欒廠長,橡膠樹可也是可以培育的,氣候合適之下就會很好的存活下來,那麼遠的海路去運終非是什麼長久之計...”
一主一僕兩人熱聊的時候,雷州府本地百姓也被“強行”送上了船。
他們由祖地被遷離的時候,不少人都是一臉的不捨,甚至還有些許的反抗者出現。但楊晨東相信,一旦他們去了小琉球島之後,就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天堂,怕是那個時候便是趕他們離開,也不會有人想走了吧。且用不了多久,能夠在上琉球島將會成爲一種光榮的像徵,那個時候,怕是大家搶也難也搶到這樣的機會了。
梧州府四萬百姓,雷州府五萬百姓,外加五萬被監管極嚴的黃匪軍分別上了海船,他們將會成爲又一批入住小琉球島的子民,爲那裡的發展做着屬於自己的貢獻。
九萬百姓還好說一些,五萬黃匪軍着實有些讓人頭疼。他們之中雖然年輕人衆多,但也不排除一些好勇鬥狠,搶殺成性者。爲此,楊晨東特意安排朱方勇跟着他們一起乘海船去往島上,畢竟他曾領導過他們,對這些人的一些情況也熟悉。只是在登船之前,楊晨東還是出言囑咐着朱方勇,“倘若本性良善者,或可改造者,倒是可以費一般心力幫助他們。但心地不純者,便可根據他們往日的作爲判刑,罪大惡極者,該殺就要殺一些。其它罪不大者安排他們服刑,開山修路的人手不是一直不夠嗎?正好安排他們便是。”
好在的是上一次梧州城攻防戰的時候,朱方勇已經安排了一些不可教化之人與明軍拼了一個兩敗俱傷,刺頭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工作不應該太過困難纔是。
工作上的事情有條不紊的在行進着。高雄爲了完成任務,此行帶來了兩個營的海軍冷鋒,外加三個海軍輔兵營,有他們在加上運送的大多是百姓,安全問題自然無需擔憂。
“是時候應該解決她的事情了。”一聲嘆息之後,楊晨東帶着虎芒和楊二等人向着雷州府府衙的後院而去。
蘇曼兒隨着胡嫣與雪娘子也不過是剛剛進城,還在安置與收拾之中。
“小云,打盆清水過來,窗臺上實在是太髒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傳來,蘇曼兒便是頭也沒有回的說着。但話是說出去了,很快她就站在那裡未有再動,大約兩三息的時間之後,這才一臉緊張的慢慢轉身。“你來了。”
來的自然是楊晨東,高雄他們即將要離開,接下來很可能就是要忙雲南的事情,蘇曼兒自然不好在帶于軍營之中。再說,對方的來意即然他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有些事情應該解決便是不好在託下去的。
“嗯。”楊晨東眼見着身材曼妙的的蘇曼兒轉過頭來,依然還是那般的驚豔,不由主自多看了兩眼,輕輕答應了一聲。
對於楊晨東的到來,蘇曼兒自然是沒有準備的。之前還聽說他去忙軍務了,現在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閨房之中,她如何的不吃驚,甚至是有些緊張呢。
目光似是不由自主的向外看了一眼,待看到現在還只是下午,並非是天黑要就寢的時候,她不由長鬆了一口氣,心中想着,就算她再過着急,也不可能現在就將自己如何吧。做爲一個君子,總要有他的風度纔是。
因爲沒有預料到,蘇曼兒先是一陣的緊張,可是很快經驗起了作用,她的神色開始恢復正常,手腳也很麻利的砌了一杯茶送到了楊晨東的面前。“欽差大人,請用茶。”
“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可以叫我楊家少爺,或也可以叫我東帥,欽差大人是一個官稱,可非是你這樣漂亮的女子應該叫出口的。”楊晨東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着,但他的手已經按過了茶杯,然後另一隻手借勢抓住了蘇曼兒的玉臂,再不放鬆。
“啊!”想不到楊晨東竟然不見了往日的風度,竟然於白日宣·淫,完全沒有準備的蘇曼兒不由驚叫了一聲,“欽...東帥,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說要做什麼?你來到我身邊,不就是爲了服侍我來的嗎?”楊晨東饒有興致一般的問着。
“是...是的。可是爲何之前東帥不曾對我起什麼心思呢?”一邊想掙扎着,蘇曼兒也問出了心底的問題。
“之前嗎?之前一起對付黃匪軍來着,哪有那個心思。現在大局以定,應該做的事情自然要去做了,來吧,美人。”楊晨東此時一改平常溫和之態,有如變了個人一般,猴急起來。
楊晨東的變化太大了,如果是胡嫣和雪娘子她們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非常的奇怪。蘇曼兒終還是對他了解不多,以爲這纔是此人的真實面貌,便以爲看穿了人的本性,同時心中也有着隱隱的興奮。
她被安排到楊晨東的身邊,所爲的正是在最後時刻殺掉楊晨東,以絕南明後患的同時,也全了自己報親恩的想法。
這樣的想法下,她已經腦海中不知道設想過了多少次殺掉楊晨東的場面,甚至就有過現在這般,對方毛手毛腳之下她應該如何的下手。
表面上顯的很緊張,但內心很興奮的蘇曼兒也一改往日端莊的樣子,先是露出了一個狐媚般的微笑,隨後說道:“東帥,你不要着急嗎?我註定會是你的人,但即是第一次,怎麼樣也要留一個好印像,不如你容我時間沐浴一番如何?”
這已經是一種默認了。換成其它的男子聽到這些話後,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對這樣的要求也應該是無有不準的纔是。
可放在楊晨東的面前,他並不按常理出牌,而是神色着急的搖着頭,“沐浴就不必了,你已經很香了,我都聞到你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了,不如我們直接去牀·上吧。”
說着話,楊晨東竟然微一用力,攔腰就將蘇曼兒抱在了懷中,然後哈哈大笑的向着不遠之上的木牀走去。
“你...真的好·性急哦。”蘇曼兒眼中先是閃過一道慍怒之意,接着便重新的恢復了自然。不僅如此,還很配合的將手臂向後伸去,隨後摸向着楊晨東的腰間,那樣子,似乎是在曲意迎合一般。
“噗!”
鋒利的髮簪就在楊晨東還哈哈大笑、洋洋得意的時候突然紮在了他的腰間,在那髮簪之上,正是蘇曼兒緊握的手臂。此時,她完全不復剛纔迎合般的表情,反倒是怒目圓瞪,接着就是一臉的解脫之色。
“撲通!”受了一記髮簪之後,楊晨東似乎是受傷不輕,雙手突然變得無力起來,就此將蘇曼兒從懷中丟到了地下。隨後他整個人的腳步也騰騰騰向後連退數步不止。“你...你要殺我?爲什麼?”
一臉的疑惑,楊晨東此刻瞪大着眼睛,似乎無法相信眼前發生之事一般。
“沒有爲什麼?只是因爲你必須要死。”由地上爬起的蘇曼兒咬牙般的說着,然後又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的哈哈大笑起來,“沒有想到呀,我真的可以完成這個任務,哈哈哈。”
“任務?誰給你的任務,難道是英宗朱祁鎮嗎?”楊晨東用着逼人的氣勢問着。
楊晨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蘇曼兒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吃驚之意,可是當看到手上抓緊的髮簪時,不由又搖頭笑了起來,“算了,我的髮簪上有毒,已經入了你的體,是沒有救的,即然都要死了,還要問那麼明白做什麼呢?”
“正是因爲要死了,纔想當一個明白鬼,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成...成全我。”腳步踉蹌之下,楊晨東後退時又踢倒了一個木凳,最終這才站穩。
看着楊晨東都這樣了,蘇曼兒眼中不知爲何閃過了一道不忍之色,然後慢慢將頭扭向了別處,原本美麗而清澈的雙眼中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當然有意義,如果你是迫不得已要殺我,便是我死在這裡,也可以下命令不讓其它人爲難你的,如此我雖然必死,但你可活呀。”楊厚東一幅語氣衰弱,但又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說着。
“不!”流淚的蘇曼兒搖了搖頭,“我是必須要死的,從我接近你的那一刻開始,其實我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即便是你饒了我,別人也一樣不會放過我的。”
“爲什麼?”楊晨東近乎咆哮一般,又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的喊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