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常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氣,“聽說當年趙家富可敵國,那他們家老祖宗若是藏財物那應該也不是小數目吧?”
“呵呵……”常守仁看着自家孃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和冬兒一樣,表面上都是守規矩的人,其實內心卻截然相反——
“娘,這些都不是我們操心的了,娘且記別和那周家老夫人來往太頻繁了就行。”常守仁強調道,他怕自己的娘被周家的老夫人給帶歪了。
“知道了知道了!”常老夫人皺眉答應着,心想等庚帖一換,讓我去她府上我都不去了,託她提親竟那樣的背後說人,還好自家兒子不知道這事兒。
這廂常守仁母子在商量着婚事,那廂趙家母子也是在商量同一件事。
“自打中了狀元那日,你酒席就沒停過,咱們自己家都還沒來得及慶祝呢!”趙老夫人有些埋怨的看着自己兒子,兒子中狀元了她高興,可是自己兒子連在家慶祝的日子都沒有,她就有些不高興了。
“娘……”趙嚴復挨着趙老夫人,伸手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家裡也沒什麼銀子,浪費那做什麼?現在外頭這麼多人拿錢請我喝酒,就當是慶祝了!”
“兒大不由娘,不過你別忘了給你祖父上一炷香,至於你爹……哼,也上一炷吧,讓他看看我教出來的好兒子,看他在地下羞愧不羞愧,給他說,若羞愧就好好的保佑咱們趙家。”趙老夫人說着自己以前的夫君不由得又氣了起來,好好的一個家,都是因爲那個不爭氣的。
“娘,爹都已經去了,再說兒子如今能夠中狀元,說不準就是爹在下頭保佑呢?”趙嚴復安慰道,他娘是自打冬兒的娘進門兒就再沒過過好日子了,外祖家又遠在江南,舅舅當家後聽說自家出事兒一句幫忙的話都沒說過。如今他娘也算是熬過來了,只是,如今這樣的年紀,也不知道能夠再享幾天的福了。
趙老夫人聽了自家兒子的話卻不以爲然,”你貼保佑你得狀元?那也是你祖父在下面用柺杖打的吧?他什麼時候爲這個家考慮過?”
趙嚴復見母親又生氣了,就有些後悔提自己的父親,連忙轉移話題道:“好了好了,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您讓人在門外等兒子回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瞧我,年紀大了就是容易往事兒!”趙老夫人恍然記起重要的事兒來,“常太醫你也知道吧,今日他家來提親了!”
“哦?那冬兒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趙嚴復點點頭,對於常家來提請一點都不覺得驚訝,能夠冒險把考題透漏給自己,就說明那人是把自家的妹子看的有多麼的重要了。
趙老夫人見自家兒子面色平靜不由得就把今日的事兒說了出來,“本來來提親我也是高興的,可是你知道他們請的誰來提的嗎?”
“誰?”趙嚴復也奇怪,誰家過來提親還能夠把姑娘的家人氣成這樣。
“請的是周家的老夫人,那老太婆可好,來了明的是幫常家提親的,暗的是拿暖玉和暖冬比,話裡話外都是說暖玉的不是!”趙老夫人邊氣邊把周老夫人過來的場景給敘述了一遍,末了又道:”你如今好歹也是有功名的人了,她來到咱們家就敢這樣的說,可見暖玉在她家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趙嚴復嘆了口氣,“娘,你別擔心,這些都是大姐自己選的,她會讓自己過的好的!”
“她自己選的?她也不是爲了咱們趙家?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趙老夫人拍了趙嚴復一巴掌。
趙嚴復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自家娘看着是恨透了大姐丟她的人,其實卻是再心疼不過的了,於是就開口道:“我的意思是大姐知道自己走的是什麼路,娘若是擔心,兒子就抽空喊了周家老三出來一起吃酒,讓在周府裡好好的對待大姐如何?”
“你這樣想就對了,喊那周家老三出來時候好好的和他說說,你大姐爲他可是吃夠了苦頭!”趙老夫人不放心道。
“恩恩!”趙嚴復一邊點頭一邊又問道:“那常家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換庚帖?”
“還沒來話,你待會兒就出去,讓小廝那了你的名帖去江家,把冬兒的庚帖給要過來!”
“這個是自然,如今量他江家也不敢再爲難咱們了,那女人也遠嫁出去了,可不能再把手伸這麼長了!”趙嚴復想起自己原來的原配妻子心中一片淡然,再也沒有了當初的惱怒和羞辱,也是那個女人讓自己認清楚了人情世故,如今過往一切皆煙雲。
“嗯,還有一事就是冬兒的嫁妝,咱們家如今的情況你也知道,所以嫁妝也就不能給她準備了,不過我也說了,書院裡現在賺的錢就讓她全做嫁妝好了,如今也有幾家好的莊戶貼到你名下,暫時吃的倒是不用愁了!”趙老夫人覺得自己這樣安排是再完美不過的了。
不過趙嚴復卻不認同,“娘,好歹也是咱們趙家的人,沒聽說誰家出嫁女兒的嫁妝都是自己準備的!”
“那你待如何?若有銀子我還用說這樣的話?現在咱們吃的住的用的,全都是冬兒賺的錢,再說,當初她也說了,這是爲了補償咱們趙家,你那時不也答應了嗎?”趙老夫人見自己兒子爲庶女說話心中就有些不爽利。
趙嚴復想了想就道:“娘,有些話兒子本來想等等消息確定了再給您說,如今還是先給您說了吧,免得您胡思亂想!”
趙老夫人看着兒子,“什麼事兒?難不成朝廷對你有認命了?還是給你銀子了?”
趙嚴復點了點頭,“都有,我乃朝廷頭名狀元,自有聖上賞賜的銀兩,過幾天戶部就會親自送到咱們家來了。至於朝廷的認命,那日在宮中皇上私下裡尋了兒子去說話,也見了錦妃娘娘……”
“什麼?你竟然見了皇上和娘娘?皇上長什麼樣?錦妃娘娘呢?聽說最得皇上寵愛,是否如天仙一般?”
趙嚴復苦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娘……,皇上九五之尊,自然是長的英俊神武了,錦妃娘娘嘛……咳咳……長的很有福氣,也很貴氣!”
“哦……”趙老夫人在心中想了一番皇上和娘娘的長相後就催着問道:“那皇上的意思是讓你到哪裡去做官?”
“皇上的意思是讓我留在上京,不用外放。想先讓我到翰林院待幾年,然後再做其他打算!”趙嚴復笑着說出了答案。
“真的?那真的是太好了,皇上英明啊,可憐我們趙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兒,還從沒想過離開上京,幸好幸好,待在上京多好。”趙老夫人喜極而泣。
“娘這就哭了?還有更好的事兒兒子還沒說呢!”趙嚴復微微笑道。
“哦?除了這件事情,難不成還有什麼喜事兒?”
“如今從冬兒那書院裡選進去的秀女,現在已經有了身孕。皇上準備封她爲嬪,並在上京賞賜宅院!”趙嚴復道。
“是謝姑娘家?和咱們又什麼關係!”趙老夫人有些糊塗了。
“那謝家先如今住的地方就是咱們家以前的老宅子,皇上是藉口把謝家挪走,準備和謝家商量着買下那宅子,重新賜給咱們家!”趙嚴復拋出了重要的消息。
“什麼……”趙老夫人問着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半響待趙老夫人緩過神來後才覺得不對,他兒子再好也不過是個狀元,那再皇上眼中也是個普通人,難不成就因爲錦妃娘娘和冬兒有些情誼就這樣幫趙家?這實在說不過去,“你仔細說說,皇上爲何要把老宅子再給咱們?”
趙嚴復猶豫了一會兒道:“娘,你祖父活着的時候,您可聽他提過咱們趙家的金庫……?”
趙老夫人一愣,半響才道:“怎麼可能有金庫?若是有,咱們孃兒你個何至於這樣過了九年?”
趙嚴復抹了一把臉道:“娘,金庫是有的,據皇上說,先皇在世時候就調差過咱們家,說是有金庫的。當初先皇應該也是看上咱們家的錢財了,只可惜還沒動手人就去了,如今皇上的意思是,讓咱們好好想想,哪裡可能是金庫的地方,找出來後,咱們家可留一半!”大齡宮女出嫁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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