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抄近路趕到了蕭家,時辰也已經差不多到了酉時,裴老爺子趕回了大理寺坐鎮,查案的工作交由蕭武宥和李子墟負責。特麼對於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蕭家門口圍了一層層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不管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有默契地竊竊私語。
裴南歌刻意在人羣周圍停住腳步仔細聽了幾句,也只模模糊糊聽到有人說死的是蕭家一位失蹤的婢女,至於不明真相羣衆私下裡胡亂猜測的各種死因,裴南歌覺得不聽也罷。
這一次踏進蕭家大院的心情與上一次完全不同,上一次來到蕭家時,蕭武宥心裡多少還是帶着點牴觸和矛盾,裴南歌也好不到哪裡去,而這一次再來,卻比那種牴觸的情緒更糟糕,因爲誰都知道,在眼下這種局勢不利的情況下,還有許多人正在等着看蕭家的笑話。
縱然蕭武宥與蕭家的關係基本上屬於是冰點正在融化中,但遇到這樣突如其來的事件,他還是難免感到心焦。
蕭將軍在後院門口來來回回踱着步子等他們,老遠一見到衆人過來就趕忙迎了上來。他一瞧見蕭武宥就準備打開話匣子好好訴苦:“後院這口井都多少年沒用了,今兒被幾個來補屋頂的工匠發現了這玩意兒……”
蕭武宥手一擡就把他想要說的話給統統截了回去,後院裡的這口井他是知道的,當初後院本就偏僻,這口井也大多是供下人們打水。可當年蕭妃回來省親,參觀院子時被這井絆了一下,雖然她人沒事,但府裡都認爲晦氣,於是這口井也就基本廢了,後院也就只有幾個住在這邊的下人們常常經過。
不等蕭將軍繼續陳述,蕭武宥徑直走向了已經在檢驗屍骨的沈銘斐身邊。
沈銘斐雖然背對着衆人,但隔得不遠的人都可以看到他的面前鋪開了一張青綠色的緞布,緞布上擺放着一副白骨,而他的手裡正擺弄着白森森的頭骨。
隨行而來的人包括裴南歌在內都是見過各種驚悚場面的人,但對於眼前的場景,還是多少有些心驚,但又礙於公務不能表現出大張旗鼓的畏懼。
就在這時候,大理寺的另外一名醫工提着一壺沸水急急忙忙跑來,沈銘斐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銅壺,將滾燙的開水順着頭蓋骨的縫隙間淋下去,然後蹲在一旁靜靜注視着地上鋪開的緞布。
“看出什麼了嗎?”蕭武宥拍上沈銘斐的左肩,也低下頭來與他看向一處。
沈銘斐點了點頭,指着青綠色緞布上被浸溼的深色印記道:“死者應該是死後才被人拋屍井底的。”
他這麼一說,裴南歌等人也就壯着膽子瞄向他手指的地方,可看過去卻也只能看到他手指地方的印記因爲被水潤溼顯得顏色青黑,就跟正常情況下並無差別,實在看不出箇中玄機。
沈銘斐似乎早已料到他們的反應,繼續解釋道:“如果此人生前是跌入井裡溺死,那麼用我方纔這個方法淋了頭骨之後,會有細沙順着頭骨中間的縫隙流出來,但你們也看到了,這上面並沒有看到多少細沙。”
裴南歌恍然地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這人是死在別處的。”
蕭武宥也跟着點了點頭:“不知沈兄能否鑑別死者的性別?”
沈銘斐又回過身去擺弄着緞布上的白骨:“看這骨架似乎是女子,但這屍體已經變成這副骨架,估計死亡的時日有兩、三年往上,期間說不定有什麼變數,不好妄斷。”
李子墟也跟着在一旁想着主意:“如果說不能僅僅憑藉檢驗白骨來推測死者的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試着從兩、三年前失蹤的人開始找?”
裴南歌亦點了點頭:“對!而且這個失蹤的人還必須跟蕭家有某種關係。”
一邊說一邊就想到剛進來時在門口聽到的話,她不由得就產生了某種好奇:“說來還真是奇怪,我們有沈銘斐在這裡檢查勘驗都不能肯定這屍骨是男子還是女子,爲什麼大門口看熱鬧的人就那麼肯定死的是蕭家的婢女?”
蕭武宥忽然站起身來,目光筆直地望向一臉錯愕的父親,他雖然不明白,但卻覺得自己父親在這件事上一定隱瞞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