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虎軍由蒙脫率軍開始組織繼續去年冬季未完結的任務,再次開始點兵數將前往蒙古。
只不過蒙古的情況相比較安南來說其實還是要簡單許多的,畢竟現在的蒙古說實話已經被大明打的就剩下一個空殼子了而已。
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僅僅是經過了一個冬天的時間。
那些草原上的蒙古部落都能夠從已經被揍的人樣都看不出來,變爲再度能夠和大明在草原上掰手腕。
朱由檢就得考慮一下,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隻有他這一個穿越者,是不是草原上還有一個手握召喚系統的。
相比於蒙古。
朱由檢更在意安南之戰。
大明山東水師、平南軍和部分天虎軍以及不少的炮兵師都被調動,整個大明的國家機器都在一夜之間開始了高速的運轉。
山東水師經過泉州港補給之後繼續向廣州府前進。
一路南下。
沒用多久的時間,在廣州港的碼頭外就出現了數道筆直的黑煙騰起,在碼頭上的不少力工正在向遠方眺望。
“是大明水師!是大明水師!你們快看那是大明朝廷的龍旗啊!”
碼頭上,一片歡騰的景象。
鐵甲艦..不少百姓其實都曾經依靠着風言風語而略有耳聞,可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見到..
這樣的景象其實在山東水師一路南下的過程之中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在廣州港的碼頭上,已經有着大量的戰船早早的等待在了這裡,只不過其中有不少都是民用的運輸船隻,臨時被朝廷徵用並且給予了一定的補償。
當然補償也是有標準的,漫天要價的好事輪不着這些船隻的主人。
只不過在此之前。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水師停靠港口之後,趙雲凱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早早在這裡等候多時的霍維華,只見兩人見面之時都是神情激動。
但原因也只有兩人自己才知道了。
一個是激動於終於可以開始平定安南的戰爭了。
一個是感慨終於自己的山東水師有了用武之地了。
兩人就這樣相擁着來到了平南軍在廣州府的駐地大營內,見面的第一句反而是趙雲凱先行開口說道:“霍大人,不知道這一次爲了平定安南,你們準備了多少人馬。”
霍維華開口迴應道:“這一次爲了平定安南叛亂,陛下給了我指揮平南軍的權力...加上一部分的炮兵師、後勤旅、還有天虎軍的兄弟們,林林總總大概有二十五萬人馬?”
“二十五萬?..我還以爲平南軍的人馬已經突破三十萬了呢..”趙雲凱有些疑惑的說道。
面色一正,霍維華說道:“此刻我麾下的將士數量超過三十萬人,這並不是假話...可如今廣東、福建一帶人心動盪,不少地方都還需要軍隊來維持,所以開赴安南只有二十五萬人了...”
趙雲凱爽朗一笑。
連忙擺手說道:“霍大人..你錯怪我的意思了!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廣州府準備的海船可否能夠運輸如此數量的大軍。”
說到這裡,霍維華的面色則是一轉。
有些落寞的開口說道:“廣州府衙這麼長時間以來幾乎就沒有放棄過爲我們徵召海船,但是恐怕到現在爲止都不能夠一次性運走所有將士,第一批登陸安南的將士將不會超過十萬人!”
趙雲凱點了點頭。
表示了理解之後再度開口說道:“霍大人,依我看來,有這十萬人也足夠了...”
“不必繼續運兵,反而是應該將剩下的軍隊朝安南與我大明邊境一帶部署,估計到最後會有不少安南的士兵狗急跳牆的!”
只不過霍維華早已經將這一次對安南開戰的全程計劃都刻在了腦子裡,哪裡能夠忘記這樣的重要細節。
連忙說道:“邊境一帶完全不必擔憂..”
“哦?霍大人難不成在邊境設下了天羅地網嗎?”
“不..我派去了五個步兵師,兩個炮兵師加一個騎兵師,並且是在去年冬天之前就部署在了那裡....”
趙雲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平南軍的情況他不是不知道,雖然各種裝備上面與天虎軍相差不大...
可要是說起細節上面的話,比起大明天虎軍的待遇還是要差不少的,畢竟天虎軍是朱由檢手把手培養出來的嫡系..
“佩服!佩服啊!霍大人居然佈局如此之早!那事不宜遲,若是霍大人準備好了..明日我們就開始登船!”
“早已經等候多時了!明日就登船!”
海上航行需要不少的補給,尤其是這種長途的運輸航線上更是如此,十萬人在船上的耗費不是一個小數字。
爲了避免由於海上的意外情況讓大軍的後勤陷入窘境之中。
霍維華將所有準備好的物資按照每一艘船隻上面的將士數量進行了平等的分配。
然而次日清晨...
“哇!”
“嘩啦啦!”
看見剛一登船沒興奮多長時間,就開始圍着船大吐特吐的將士,霍維華的表情罕見的嚴肅了起來。
暈船現象是肯定會有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嚴重,尤其是他已經發現了不少將士甚至無力在船上繼續支撐。
然而,軍令如山。
“熬煮治療暈船的藥物,今天之內,全軍必須登船!”
站在平南級鐵甲艦的首艦上,趙雲凱打着望遠鏡默默的注視着海岸邊的一切。
許久之後才嘆息說道:“平南軍...要遠遠比我們所想的堅韌啊!”
一旁的另外一位軍官則是開口說道:“提督大人..難道不應該是天虎軍纔是所向披靡,無往不勝的威武之師嗎?”
“不..這樣的場面,就算是換做天虎軍來了也未必能夠經受得住,我能夠看得出來這些士兵其實之中有不少都已經經受了一定的訓練,但是還是有如此強烈的暈船反應...”
“那種難受,別人不懂,我們這些從旱鴨子轉成的水師水兵難道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
聽到趙雲凱提到這,衆人看向岸邊平南軍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敬仰的神情,畢竟那種暈船帶來的感覺他們實在是不想再來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