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朱標大笑,還以爲什麼事,原來就是沒錢了。
“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雖然朱標不是奢侈之人,可是金錢對於他來說,還是很多的。
轉頭對着管家道:
“你們初來應天不易,到是我疏忽了。以後小先生府邸需用的錢財,可以到我府上來領取。”
管家躬身稱是。
“那就多謝公子的慷慨解囊了,令尊之事我必定全力相助。”
畢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如今拿了人家的好處,必須得投桃報李才行。
“小事一樁,那我就靜候先生佳音了,別忘了,只有三日的時間。”
“放心,定不會忘,我心裡有數。”
見到林然胸有成竹,朱標才放下心來,離開了院子。
“管家,這公子的家財在應天府怎麼樣?”
聞聽此話,管家甚是爲難。這可是當朝太子,整個大明都可以說是他家的。
不過太子再三囑咐,不得透露他的身份,如果他違命,恐怕此次誰都就不得他。
只好支支吾吾道;
“倒也是有些家財的,聽說富可敵國?具體不大清楚。”
“還有你不清楚的事?”
林然不滿,來監視自己就算了,也不給自己點有用的消息。
不過管家既然如此說,只能說明這位公子的身份必定不尋常,要不然不會遮遮掩掩。
看樣子,自己在這應天府倒是有了個好靠山。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林然只能憑空猜測。
歪着腦袋想了一會,什麼都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招呼管家道;
“走,隨我出門。”
管家聞言一愣,剛纔公子才交代的要寫文一事,而且只有三天,時間緊迫,現在出門去哪?
“少爺,是不是需要什麼東西了,我差人去買就行,不必勞煩你跑一趟。
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應該是構思那篇文章該如何寫。”
“我當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了,所以才決定出門。”
林然不滿的白了管家一眼。
“我問你,知道寫一篇好的文章,需要的是什麼麼?”
“好的筆墨紙硯?”
管家試着回答道。
“粗俗。什麼樣的筆墨紙硯都能寫的了文章。”
“豐富的知識底蘊?”
“知識底蘊說不清道不明,只要多看書,相信每個人都會有。可是有人下筆如有神助,有人下筆艱難,三日寫不出來一個字。”
管家實在是不知道是什麼,問道;
“那公子認爲寫一篇好的文章需要的是什麼?”
林然搖頭晃腦,揹負雙手,道;
“靈感!”
“一篇好的文章,起源大都來自一個好的靈感。古人作詩如此,寫詩亦是如此。”
管家點點頭,這個說的也沒錯,好多文人墨客,爲了寫一篇好的文章,四處尋找靈感。或飲酒,或出行。
“既然我今天決定要寫一篇好的文章,那自然也需要一個好的靈感。”
“那少爺的意思是?”管家試探着問道。
“對於我來說,一個好的靈感來自於一個舒適的地方,更需要有能帶給我靈感的人。”
管家腦海裡突然涌出了一個念頭,不確定的問道;
“難道是……”
看着管家已經想到了,
林然微微一笑道;
“果然君子所見略同,你也認爲那裡對我有所幫助。”
此刻的管家只想罵娘,拐彎抹角說了一大堆,原來就是想去青樓了。
你至於說那麼多麼,我又沒說不讓你去。
好像是看出來管家的心聲,林然輕聲道;
“這些話自然不是說給你聽的。”
管家頓時明白了,這是讓自己當傳話筒。如果有人問,就照着他的說法。
“選你當管家真的沒選錯人。”
知道管家已經明白過來了,林然接着說道;
“如今我身無分文,想去那青樓,勢必要用那公子的銀子。可是我答應了他要寫一篇好的文章。”
“當然,這對於我來說,自然是信手拈來。”
“不過畢竟恐怕那公子誤會,還是要有個說法比較好。到時他要問時,你也好回答。”
管家無奈,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可管不了林然做什麼,只好道;
“你隨意做什麼,不過我只想提醒你一句,那公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千萬不要做一些自作聰明的事情。”
“放心,我心中有數。”
說完,帶着管家出門,向着秦淮河而去。
秦淮河,飄香樓,應天府排名第一的青樓。
林然正坐在其中一張桌子上,手拿酒杯,淺飲慢酌。
“將你們的頭牌姑娘,秦瑤請出來,上次少爺我囊中羞澀,所以無緣一面,這次可不一樣了,少爺我有備而來。”
老鴇在其身邊,聽此話,賠笑道;
“看來公子確實是和秦瑤有緣,還請公子樓上請,秦瑤一般都是在二樓閣樓中接客的。“
林然跟着老鴇上了二樓,七拐八繞,一座閣樓出現在了面前。
閣樓門開,人還未進,就有香味襲來,不似樓下那些庸脂俗粉的味道。
“公子,秦瑤就在那閣樓中,我就先告退了。”
林然深吸了一口香氣,對啊閣樓中人更加期待。
這些日子,一直聽聞,這秦瑤是京師第一名妓,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一見,今天終於是要見到了。
林然整了整衣服,讓自己不至於失禮,慢慢向閣樓中走了過去。
忽然有琴聲想起,琴聲婉轉,彷彿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在自己耳邊低低輕吟。
進入閣樓,入眼是一簾紅色的紗幔,隱約看見有女子撫琴於其後。
看不清臉面,依稀只能見到玲瓏身段,衣裳不算單薄,卻勾勒出了盆地高原。
聞着滿屋的清香,林然沒有立馬上前打斷琴聲,只是駐足傾聽。
……
東宮,太子府。
“稟太子殿下,在您出府後,那林然就帶着管家前往了飄香樓。”
坐在書房中的朱標,此刻聽着下人的彙報,陷入了思考。
“難道自己真是請回來了一個混吃混喝之徒?”
“行了,你下去吧,這兩日,嚴密監視林然的行蹤。”
書房中只剩下朱標一人,只聽他喃喃道;
“罷了,這兩日就任由他胡作非爲,如果第三日膽敢輕易糊弄於我,定要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至於什麼找尋靈感之說,純粹是胡扯蛋,朱標可沒有聽說過哪個文人去青樓中尋找靈感。
美酒佳餚,玉人在懷,豈能還有什麼心思做文章,找靈感?恐怕就是佛陀在世,也經受不住此等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