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內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爲孺子牛!”
朱元璋嘴裡又重複了一遍,剛纔毛驤把那日朱標和林然的對話內容,說給了朱元璋聽。
“這小子到是有點東西。”
“看戲?你能騙得過標兒卻騙不過咱。”
“從這兩句話之中,就能知道,你定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我就不相信那些書生如此折騰,你會忍得住。”
朱元璋喃喃自語道。
毛驤跪在書桌前低聲道;
“要不要微臣做點什麼?”
他畢竟跟在朱元璋身邊日久,倒也猜出一點朱元璋的心思。
“什麼都不用做,看着吧,那林然最後肯定會自己跳出來,那時候這場戲纔算正式開始。”
“在這之前,你什麼都不用做,任憑這些書生去折騰。只要看着不出什麼亂子就行。”
“這些文人,也就會做些紙面文章。”
毛驤遵命,退下了。
看着桌子上一沓一沓的奏疏,朱元璋又把心思放在了別處。
飄茗軒中。
衆書生此時聚在一起,議論聲不止,毫不避人。
也是,這些人的背後都是當今朝廷上的肱股之臣,翰林院,國子監,督查院,幾乎都有人插手其中。
這飄茗軒也成了這些讀書人每次集會商討的地方。
“現在小說已經傳遍了應天府也好幾天了,也沒見到有什麼動靜,百姓也只當又多了一個民間故事,恐怕很難起到效果。”
“我也打聽了,很多人聽完不以爲意,感覺小說內容不太吸引人。”
“這樣下去肯定是逼不出來草堂明人的,難道我們就這樣認輸?”
衆書生想到此,不由的垂頭喪氣,這可是他們各自恩師親自交代的任務,如果完不成的話,日後在想得到恩師的青睞,恐怕就難上加難了。
“諸位不必泄氣。我等現在沒有效果,是因爲我等還顧及讀書人的道德,不夠狠。”
衆人聞言望去,只見一個皮膚黝黑的書生滿是自信的說道。
“那你認爲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現在沒有把草堂明人逼出來,說明我們還沒有戳到他的痛處。”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現在猶如兩軍對陣,我等不能看見敵人的城牆堅固,就做了逃兵。”
“誰說我們要做逃兵了,只是攻城得講究方法,不能一擁而上,沒有目標。”
有人不服氣,大聲道。
“呵呵,那我們就先把他的城牆擊碎,這樣不就能一覽城池面貌了?”
“還請細說,如何攻破城池?”
“呵呵,說來倒也簡單。”
看着衆人的着急的眼神,黑書生倒也不再賣關子。
“大家都明白,那草堂明人出名的是兩本小說。先前我們是自己寫新的來與之對抗,效果並不理想。”
“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如來個釜底抽薪。”
“何爲釜底抽薪?”
“很簡單,就是集合衆人之力,全力改編他的兩本小說。”
衆人來了興致,好奇道;
“打算如何改編?”
“這就要看各位肯不肯放下讀書人的面子,夠不夠狠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恩師的囑咐,狠聲道;
“只要不是違反大明律例,有什麼做不得的。待我等做成此事,必得恩師另眼相看,平步青雲指日可待,現在哪裡還管其他?”
衆書生也是紛紛附和。
黑書生笑道;
“我等的就是這句話,且聽我細細道來。”
…………
小院中
林然正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管家看着眼前的林然,不由搖頭。
眼前之人哪有一點大家之範?
平日裡不是逛青樓飲酒,就是閉目養神。
明明是個秀才,可自己從認識他到現在,就沒有看他讀古書。
要不是知道那兩本小說真是他寫的,恐怕管家都認爲他就是個不學無術之人。
就在管家胡思亂想之際,林然睜開了眼睛。
“有兩日沒去飄香樓了,甚是想得慌,這每日裡,不是吃飽了睡,就是睡飽了吃,日子過的也太無聊了些。”
管家翻翻白眼,懶得搭理他,有哪個讀書人是這麼過日子的,整個大明,他估計是頭一個。
“這兩日那些讀書人與沒有鬧出什麼動靜?”
說到正事了,管家還是很負責的。
“倒也沒啥動靜。就是應天府中多出了基本新的小說,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是在含沙射影草堂明人。”
“呵呵”
林然不屑一笑道;
“怪不得老朱討厭這些讀書人,除了會含沙射影,還會做些什麼,真是上不了大臺面。”
“既然不管我事,那我還是繼續睡覺吧。等過兩日,風頭消停了,我再去飄香樓中好好巡視一番。”
“哎,這才幾日不見,我倒是想念起那秦瑤來了。”
林然彷彿又看到了那曼妙的身姿再向自己招手,一股邪火頓時升騰而起,有了反應。
可是此時身在小院,林然只能默唸阿彌陀福。
就在此時, 小甲從街上回來了。
“小甲,說,是不是偷偷的出去幽會去了,要不然爲何現在纔回來?”
這兩日小甲負責出門打探消息,此刻的林然爲了轉移注意力,故意如此問道。
“少爺你可太冤枉我了,我小甲辦事的時候向來心無旁騖,不信你問問管家。”
“好了,好了,逗你的。”
看着信誓旦旦的小甲,林然笑道。
“說說吧,今天應天府有沒有發生什麼新奇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到是沒什麼,不過有件事,公子恐怕聽了會很不開心。”
“哦?什麼事?難道那些書生又做了什麼?”
“倒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是又寫了兩本小說。”
聽到這裡,林然不在意的笑了。
寫小說?恐怕整個大明的人加在一起,也寫不過他。
這些書生,真的是來來回回就這兩招了,真是黔驢技窮。
大明朝廷要是都是這樣的人,怪不得老朱如此生氣。
“區區兩本小說,不足掛齒。你家少爺我,要是想寫,隨隨便便就能寫出幾十本不一樣的出來,而且絕對不比竇娥冤差。”
小甲和管家只當林然在吹牛,沒有搭理他。
“他們寫的不是新的小說,是改編了你的那兩本小說。而且改的面目全非,不堪入目,不過在百姓之中很是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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