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手中的籌碼又多了
翌日,清晨。
朱瞻壑從牀上爬起來,先是緩了一會兒,等待自己的大腦重啓完畢之後,朱瞻壑才狠狠地拍了旁邊的屁股一巴掌。
阿涅絲猛然驚醒,在看到朱瞻壑之後才手忙腳亂地服侍朱瞻壑更衣。
在確定了阿涅絲的確是沒有染病的症狀之後,朱瞻壑也是當了一把曹操。
還別說,這調教好的玩兒起來的確就是帶勁兒,最起碼還不等你有所動作,她就會自覺地找一個你最舒服的姿勢出來。
其實之前朱瞻壑就能確定阿涅絲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病,主要還是阿涅絲的身份。
如果阿涅絲的私生活很亂,那法蘭西王室就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她的私生活不亂,查理七世也是逃不掉的,作爲查理七世的妻子,瑪麗也逃不掉,而那些病有的是通過母嬰傳播的,路易十一世也逃不掉。
要真是有病,那估計法蘭西王國也就沒有後續的輝煌了。
之前之所以不動阿涅絲,是因爲當時阿涅絲還是查理七世的人,朱瞻壑無法確定她是不是別有用心,會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但現在不一樣了,朱瞻壑在阿涅絲的面前將查理七世送去見了上帝……也或許是撒旦,現在的阿涅絲沒有任何依靠。
如果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就不會對朱瞻壑動手,而她能成爲法蘭西王室公開承認的情婦,而且還讓身爲法蘭西王后的瑪麗都相形見絀,足以證明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當面殺了人家的男人,然後當晚就把人家給扔到了牀上……
嘶……
朱瞻壑想想就有點兒……回味無窮。
不過,再怎麼說朱瞻壑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自然是不會被一個阿涅絲給攻陷的,更何況阿涅絲也不算是很出色。
阿涅絲在牀上的確是很有經驗,花樣很多,但說實話這種本事也不是她獨有的,就算是朱瞻壑回順天府,在青樓裡也能找到這樣的人。
如果從身份上來說,阿涅絲的身份的確是能給朱瞻壑帶來些許的快意,但相較之下又不是沒有其他人能超過她。
瑪麗不就是?讓娜二世不也是?只不過這兩個一個是長得不咋地,一個是私生活亂得有些過分了,朱瞻壑下不了手。
走出房門,看着祝三鳳進去給自己處理之後的事情,朱瞻壑陷入了沉思。
自己是不是該考慮從大明皇宮裡帶幾個彤史什麼的過來了?這老讓祝三鳳處理這些事兒也不是長久之計。
之前讓祝三鳳來處理單純是因爲祝三鳳是萬綠叢中一點紅,只能交給她來處理,但時間長了朱瞻壑也覺得有些不妥。
雖然不管是自己還是錢勇,哪怕是全軍上下都知道自己和祝三鳳沒什麼,但這時間長了總是讓人覺得有些怪異的。
甩了甩頭,將這些想法甩出腦海,這些事情都是得等到以後回到中原再去做的,眼下還是要處理眼下的事情。
朱瞻壑直接去了之前約翰五世留下來的議事廳,朱凌和朱平一個端着早飯,一個拿着摺子走了過來。
“啓稟世子殿下,錢勇將軍傳來了消息,說是關於金帳汗國和莫斯克大公國的。”
“另外,簡將軍於六天前自尼科堡傳信,說是教廷和神聖羅馬帝國組織的援軍已經到了,簡將軍已經按您所說的撤離了尼科堡,轉入斯特拉山脈。”
“第一次攻城已經開始了嗎?”朱瞻壑吃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皺着眉頭擡起了頭。
“回世子殿下,已經結束了。”朱平低着頭,將密信放在了朱瞻壑的面前。
“簡將軍按照您所吩咐的進入了斯塔拉山脈,營造了慌亂逃竄的假象,將尼科堡送給了那些援軍。”
“不出您所料,那些援軍很快就接手了尼科堡,並且建立了防禦。”
“三天之後,也就是簡將軍發出密信的前一天,尼科堡終於是變了天,風向如您所預料的那般自多瑙河中游平原吹向了尼科堡這個隘口……”
朱瞻壑聞言點了點頭,接下來的就沒必要聽下去了。
尼科堡這個地方的確是易守難攻,但這要建立在冷熱兵器交替的時代,以及在戰爭中保有人道主義精神的基礎上,如果拋開這兩個條件中的任何一個,尼科堡就不將會是易守難攻的要塞。
很遺憾,這兩個基礎,朱瞻壑都沒有。
雖然還不敢說大明已經進入了熱武器時代,但就現在來說,以大明的熱武器就足以攻下尼科堡這個要塞了,只是可能會有些難。
但是,別忘了,朱瞻壑手裡還有一種不講道理的武器。
是的,這就是第二個基礎了,人道主義精神。
朱瞻壑在對待敵人的時候從來沒有這玩意兒,在既沒有人道主義精神,還有遠超這個時代的火器的情況下,尼科堡就不再是一個易守難攻的要塞了,而是一個玩具。
這次抵達尼科堡的聯軍有將近六萬人,是教廷和神聖羅馬帝國第一次調集的所有援軍了,但他們都死在了尼科堡。
至於尼科堡是怎麼再次陷落的……
很簡單,現在是冬天,自北方南下的寒流基本上會被東西喀爾巴阡山脈所阻隔,但在西喀爾巴阡山脈的兩側各有一個缺口。
一是西喀爾巴阡山脈和阿爾卑斯山脈,二是西喀爾巴阡山脈和東喀爾巴阡山脈。
冷空氣南下就勢必會導致氣流的運動,繼而形成風,而這南下的寒流在抵達多瑙河中游平原之後就只有兩個出口了。
其中一個就是尼科堡所在的隘口。
此前簡笑就按照朱瞻壑所吩咐的放棄了尼科堡,躲進了斯塔拉山脈,等歐洲聯軍佔據尼科堡之後,簡笑就帶着人來到了尼科堡的上風口,然後……
放白磷蛋!
不攻城,只是放白磷蛋,光是白磷蛋燃燒所產生的煙霧就讓佔據尼科堡的歐洲聯軍痛不欲生,最後一個個的都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
當然了,這樣一來,尼科堡就再次成了一座死城,不空個十天半個月的簡笑是不敢進去的,不過同樣的,他也不怕別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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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白磷的威力,誰去誰死好吧?就算是不死,那就再來一次唄!
所以說,現在的尼科堡不再是以往歐洲歷史上的戰略要塞,而是成了一個陷阱,一個死地。
“傳令給簡笑,這個冬天不用再想別的了,讓他守好尼科堡就行了,不過記得讓他在斯塔拉山脈弄一個根據地,這樣一來如果再有人來也有個呆的地方。”
“這地兒的冬天很冷,和咱們大明的奴兒干都司相比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讓他多注意一點。”
“是!”
“行了,這事兒就先這樣,說說錢勇那邊是什麼情況。”簡單的下了一道命令,朱瞻壑就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摺子。
以摺子的方式遞過來,那就說明情勢不是很緊急。
“是!”朱平躬身,從袖中掏出了一個東西,放在了朱瞻壑的面前。
“據錢勇將軍所說,莫斯克大公國現任大公的弟弟有謀反之意,所以在聽聞錢勇將軍帶人進入金帳汗國後就找上了他。”
“據錢勇將軍所說,那個尤里並沒有給出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全都是空畫大餅,所以錢勇將軍拿不了主意。”
“他需要我們做什麼?”朱瞻壑聞言皺起了眉頭。
沒好處的事情他可不願意幹,在他看來只有吃到嘴裡的纔算是好處,畫出來的大餅顯然是不能吃的,自然也算不上是好處。
“據錢勇將軍的回報,那個尤里只需要我們看住金帳汗國就行了,別的沒有提過。”
……
朱瞻壑愣了一下,然後果斷的下了命令。
“這事兒咱們答應了!”朱瞻壑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金帳汗國,對於大明來說是必須要滅掉的存在,而且是踏足東歐時第一個就要滅掉的,不滅掉金帳汗國就無法觸及莫斯克大公國和立陶宛大公國。
這個交易看似沒有好處,但卻也不是做不得,而且……
“告訴錢勇,金帳汗國那邊讓阿里普去,不過要用他自己的士兵加上咱們的人,而咱們的人從烏斯藏都司那邊出。”
“是!”
對於朱瞻壑的決定,朱平沒有任何異議,也從來都不會有異議,甚至基本上都不會去想合不合理。
再說了,朱瞻壑的做法也的確是合理的。
且先不說金帳汗國,就說莫斯克大公國,既然已經被列爲了大明的目標,那隻要讓其有實力削弱的方法那就是可行的。
能導致一個國家實力削弱的也就那麼幾種可能,綜合起來說也就是兩個方面。
第一是外敵,但對於莫斯克大公國來說基本可以排除,因爲尤里的要求就是明軍要限制金帳汗國,這就是在排除外敵的干擾。
第二個就是內亂了。
叛亂,肯定是在內亂的範疇之內,而叛亂可以說是削弱一個國家實力最有效的辦法了。
但是,這在朱瞻壑看來還是不太夠的,還得再拱一把火。
可是,要從什麼地方拱火呢……
……
就在朱瞻壑冥思苦想,要用什麼方法讓莫斯克大公國變得更亂一點的時候,此時的羅馬和亞琛已經炸開鍋了。
第一個炸的就是亞琛。
此前,明軍連戰連捷,先後拿下了普羅夫迪夫、特爾諾沃和索非亞的消息並沒有傳開,這裡面是有原因的。
此前神聖羅馬帝國和教廷還沒有正視朱瞻壑,或者應該說他們是從明軍大敗教廷組織的十字軍和西西里王國的聯軍時開始正視朱瞻壑的。
但是,那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在明軍攻克索非亞等地的時候他們的援軍都還沒有到達,消息也不能夠及時的傳遞回去。
等消息傳回去的時候,教廷和神聖羅馬帝國又開始刻意壓制,同時將此前“大敗”明軍的消息放大,這樣事情就會被慢慢的掩蓋過去。
但是這次不同了。
這次神聖羅馬帝國調過去的聯軍是以戰爭的態度調過去的,糧草補給和信息傳遞都是按照戰爭的配置來的,消息自然也就以最快的速度傳回神聖羅馬帝國的首都亞琛了。
但是這樣一來弊端也就來了,因爲後勤補給的人太多了,消息沒有辦法控制。
當消息流傳到平民的耳朵中時,像亞琛這種民憤四起的局面就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至於第二個爆炸的自然就是羅馬了。
作爲教廷的中心,而且還是教宗國的都城,羅馬這個時代信息最暢通的地方了,幾乎歐洲任何地方的消息,只要是傳出來了,那肯定會就傳到羅馬這邊,只不過是或早或晚的問題罷了。
該怎麼辦?這是西吉斯蒙德和馬丁五世的第一反應,第二反應就是蒙圈。
在後世,人們通常會習慣性的將兩個地方的戰爭形容是村子打架,一個是倭國,另一個就是中世紀的歐洲。
當然了,這個說法是不完全準確的,不管是倭國還是中世紀的歐洲,用村子打架來形容的就只能是倭國的大封建主之間和中世紀歐洲的貴族之間的戰爭,如果是國與國的戰爭人數還是挺多的。
而且,用村子械鬥來形容的就只有歐洲的中世紀前期,在十一十二世紀之後,歐洲的人口數量有顯著增長,如果是大型戰爭的話還是有不少人的。
但是!
在眼下的歐洲,一個剛剛經歷過黑死病的地方,真的是湊不出來太多人,再加上西面的英格蘭和法蘭西還在互相扯頭髮,東邊的立陶宛大公國、莫斯克大公國和金帳汗國在互相吐口水。
光憑着神聖羅馬帝國,真的調不出來太多人,尤其還是在冬天。
但是,又不能放任明軍不管。
萬般無奈之下,西吉斯蒙德再次以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名義發出命令,召集各國國王於羅馬議事。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個時候,朱瞻壑也開始了行動。
君士坦丁堡。
朱瞻壑站在碼頭上,目送着瑪麗獨自一人登上了船,臉上滿是笑意。
瑪麗一步三回頭地看着阿涅絲懷中的路易十一世,她很不放心將自己的兒子交給這個情婦,但她也沒有辦法。
路易十一世將會是朱瞻壑手中重要的籌碼,她很清楚自己是沒有任何可能帶自己的兒子離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說服自己的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