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眼前冒着無數金光,再清醒的時候頭頂上的傢伙向自己壓下來,摸着他的耳朵輪廓幽幽地說,“韓翔天……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怎麼屁話這麼多?”翔天扭過臉,看着同樣漆黑一片的牆,“還是說你真把我搞牀上了,又後悔了?”
秦翼輕聲一笑,“沒這碼事,我是想知道你小子怎麼想的。”
翔天沒說話,但他覺得如果要是換個人想對自己幹這事兒,他一準把那傢伙揍得哭爹喊娘,說不定還斷子絕孫。這想法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讓這小子窩囊的承認――秦翼在他心裡跟別人不同。
“不說話就當你默許了。”秦翼站起來,把上身的衣服脫光了又迅速回到牀上,一把揪住他的襯衫領口。
翔天瞪大了黑漆漆的眼睛,看見禽獸的嘴角又泛起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詐笑,“聽好了,現在起,剝奪你一切反抗的權利。”
話音剛落,就聽見鈕釦蹦落在地上發出的突突的聲響,翔天沒來得及躲襯衫就被對方扒了下來,緊跟着這禽獸伸手就拽牛仔褲,動作很粗魯,幾乎連內褲一塊兒拽下來。
“媽的……禽獸……”翔天才低低地罵了一聲,那傢伙就蓋上來,從嘴角慢慢封住了他的脣。
屋子裡的空氣冰涼,翔天有點兒哆嗦,秦翼貼得更密不透風,手指在他左胸口不停地打着圈,“別急,一會兒就熱了。”
等到這傢伙隔着內褲一下子抓住自己的器官使勁揉的時候,翔天是真燥了,想擡腿踢開這流氓卻動彈不得。秦翼放肆地從鎖骨一路往下吻,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很色情,“上次沒幹成,這次一定幹到你全泄了。”
翔天的腦袋嗡嗡作響,突然覺得這話下流到讓自己感到羞恥,一隻手耷拉在自己眼睛跟前,臉蛋很燙,呼吸也跟着變得困難。
但還沒做到**,翔天的身子就被翻了過來,意識遊離之間感覺身後被火熱的器官頂着,這才清醒了,抓狂了,驚慌失措的扭動着身子骨。秦翼也有些難耐,使勁摁住翔天的力道很大,才插進去一點,這小子就叫得很是撕心裂肺。秦翼一驚又退了出來,就這樣前前後後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兩個人都很火大,這事兒不像想象中的那麼順利。翔天已經疼得滿頭大汗,捏着底下的牀單直哼哼,半天折騰,感覺後面被手指慢慢撐開,一點點的往更深處探索。這愛撫很溫吞,讓翔天緩過一口氣,但慢慢又涌起一股燥熱在腹部不停地打轉,終於忍不住吭聲了,“秦翼……你……窩囊不窩囊……要上……就快點。”
他一愣,“說什麼傻話?你叫那麼慘,我怎麼上?”
“愛怎麼上……怎麼……上,你他媽管我怎麼……叫……啊!!!!”後邊突然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翔天這才知道這禽獸是真不客氣,捅得自己幾乎瞬間崩潰。
最終翔天趴在牀上累得連手指都不能動彈。
秦翼靠上來,那兒沒撤出來,結合的姿勢還很深,吻着翔天半邊臉頰,“放輕鬆……第一次都是這麼難的……以後就好了。”
翔天眼裡他的影像,很模糊,沒來得及思考,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翔天騰地從牀上坐起來,好像做了一個極端可怕的夢,狠狠地揉着眼睛,發現屋裡早沒了那禽獸的蹤跡。很快他做出了判斷,這情況有兩種解釋,第一,這一切都是夢,自己思想不純導致整晚上意淫做這樣色情的夢。但很快翔天又否決了這荒誕的解釋,這夢太真實了,真實到可怕,就連此刻渾身的痠痛感都那麼真實!!
有句話說得很好,衝動是魔鬼。那麼對此就只剩下一種解釋――這小子上了自己,上完了,然後夾着尾巴逃了。
想到這兒韓大帥哥突然炸了,“逃!!我操!!垃圾!!你他媽敢逃!!!”歪歪扭扭站起,發現從自己身上掉下一件外套,黑皮風衣。嘴角一撇,呵,好小子!逃得太慌神了,連外套都不要了啊!!真沒想到你這麼孬種啊秦翼!
冒火的隨手把這破衣服往地上一摔,剛要蹦上去狠狠踩上幾腳解恨,發現甩出來一樣東西,眼睛一亮,大笑三聲――秦大公子的皮夾。
翻開來一數,紅色人民幣不少,還有幾張信用卡,翔天彈了彈手裡的一疊錢,覺得這些勉強算是能彌補昨晚自己的損失,可拿在手上掂量半天又塞了回去,惡狠狠地罵,“操,真賤!我會要你的錢?!秦翼!!你還真以爲我是隨隨便便就賣的人了!!!”
從來沒受過這樣的侮辱,翔天窩火的擡起一腳就把地上的一隻破爛取暖器揣飛起來,“哐?”一聲,房門突然開了。
翔天站在原地,傻了。秦翼表情茫然,東西就砸在自己腳邊。
指着他的鼻尖,說話沒有底氣,“你……怎麼又回來了?”
秦翼繞過障礙物,手裡抓着幾件衣服,“廢話!我回去給你拿乾淨衣服了,楚敬堯說你的衣服都髒了他拿去洗了,我就拿了我的過來。跟你說,可都是名牌,小心點穿。”
翔天依舊僵直地站着,秦翼看他的神態有點不對勁,湊上去,摟住他的腰細細地捏,“喂……幹什麼呢不乖乖躺着?一大早就光着身子站着……真性感!”
“我……靠!”翔天低頭,這才發覺自己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站在光天化日之下供人視奸了半天,頓時惱羞成怒。
秦翼制住他的胳膊,從他手裡抽走自己的皮夾,摟得很霸道,“翔天,你想歪了,我也不是這麼隨便的人。”
快晌午的時候,翔天提着一袋子髒衣服回了514,一屋子人紮成一堆正打牌。楊龍狠狠往桌上扔了兩張K,“嘿,好傢伙!這下能跳兩級了!喲,小韓,你可回來了啊!”
“媽的!洛東,你究竟會不會算牌啊!!!”林威氣得面紅耳赤,打跟他合作打牌到現在就沒哪回贏過,真晦氣!窩囊地把手裡的牌往桌上一砸,“不玩兒了!!沒勁!!”擡眼望了望倒頭就躺在牀上的韓翔天,“我說韓大帥哥,飯吃了沒啊?”
“沒!!”翔天翻身喊了一聲――從那酒吧出來之後就上附近澡堂胡亂衝了個涼,出來以後渾身乏力,攔了輛車就趕回來了,哪有心情吃飯?
“嘿喲,聽高子清說你倆昨晚在他那兒喝高了,結果都趴下了不能回,有沒有這回事兒啊?”吳遠靖擡腳在翔天身上蹭了蹭,洛東拿手裡的杯子敲了敲,“喂喂,別提那姓高的混蛋成不成?”
那頭韓大帥哥毫無生氣地答話,“嗯……”
“嘖,真是倆瘋子。”
林威則是搖頭嘆氣,“唉,我說遠靖,這叫什麼事兒啊?咱們翔天在我跟洛東的教導之下可一直都是作風嚴謹的好青年,怎麼跟着你們秦翼出去一宿就**成這樣啊!!”
楊龍聽罷拍桌子,義憤填膺,“我的媽呀!!這是**!!太**了!!!墮落,太墮落了!!!”
翔天的腦袋蒙在枕頭裡,聽見這話哼哼了一聲。吳遠靖擺着手,“這幹我屁事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道理人人都懂啊!我告訴你,秦翼這小子,太狠了!跟他走得近的就沒有能倖免的,全栽泥潭裡無法自拔,虧得我練得一身百毒不侵的絕技,要不跟他高中那三年我準他媽瘋了!!”
話剛說完就有人敲門,小楚趕緊跑去開門。
“說誰瘋呢?”秦翼走進來的時候眼裡就帶着一股殺氣,吳遠靖一傻趕緊掩飾,“沒,沒,我說這兩天外頭風可真大……颳得我偏頭疼都快瘋了!”
洛東咳嗽一聲,擺出老大的架勢,“我說秦翼,你怎麼照顧的咱們翔天,這小子飯沒吃,一回來倒頭就睡……”
“……”
秦翼沒作聲,走到他牀跟前推了推――那小子沒動彈,仍舊臉朝下趴睡不醒。
“讓開!”秦大少皺着眉,利索地把吳遠靖趕一邊,從別人牀上抽了條棉被蓋在翔天身上,隨即回頭跟林威說話,“讓他睡,睡多久都別叫他。醒了記着叫他趕緊吃飯。”說完,把身後一袋東西丟給林威就走人。
“嘿喲……真香!”人一走,林威捧着一袋子香氣撲鼻的食物直流口水,楊龍眼裡閃現出精光,立馬撲了過去,“全家桶!!這好啊!!夠咱們四個分的了……”
“楊龍大哥,這不好吧……”小楚剛送走了人,回頭就見有人動了邪念,“人家秦翼特意買給翔天的……”
“噓……輕點兒!咱們不說這小子哪兒知道?趕緊分了!”說着就動起手來。
突然,一個枕頭從後方狠狠砸中了陰謀者的腦袋。
“楊龍!!!把你小子的髒手挪開!!”此時的韓大帥哥,高高站在牀鋪上雙目圓睜,楊龍手一抖,袋子掉在桌上,“哎喲媽呀……原來……你……你沒睡死啊……”
“屁!姓秦的進來這麼折騰讓人怎麼睡!!!”說着不顧渾身痠痛地蹦下地,操起一隻雞腿美滋滋地啃。
晚上倆人沒在寢室裡閒着。
秦翼約了翔天出來,找了教學樓底層最東邊的一間自習室。這教室很偏僻,平時幾乎沒人,偌大的自習室裡只坐他們倆,起初誰都沒說話。翔天睡了一下午這會兒總算有點精神,問這小子借了高數的筆記本正抄着。
秦翼埋着頭,塞着耳機悶悶地聽mp3,打着節拍百無聊賴。
翔天刷刷地寫字,老覺得有點兒不自在,終於在餘光裡發現這小子一直在盯着自己瞧。
“喂,看什麼呢?”拿胳膊肘狠狠捅了捅。
秦翼拔下了耳機,輕輕一笑,“翔天,你這字寫得真狂,跟你人一樣。”
“狂?我能有你狂?!”韓大帥哥立馬送上白眼,“我狂,那是年少輕狂,你呢?你狂得目中無人,都成精了!!”一邊唾沫飛濺一邊繼續龍飛鳳舞。
“行,行,今我們不擡槓,跟你說正事。”秦翼湊了上去,“那兒……還疼嘛?”
“哪兒啊?”韓大帥哥撓撓鼻尖,這高數筆記真他媽多,才兩個星期沒抄就積這麼厚!
“那兒,還能是哪兒。”秦少有點着急,這小子裝什麼傻啊?
“靠!!到底哪兒啊?你這人問話怎麼這麼含糊啊?”翔天摔了筆,拿眼橫人。
言語總不及行動來的直接,秦翼從後面摟上去,一隻手慢慢往下滑。惹得這小子一震,哆嗦了幾下,下意識地躲開了,“一邊去,疼不疼――這簡直廢話!!不是那兒疼,是哪、兒、都、疼。”
翔天一字一頓地控訴,秦翼撲嗤一笑,胳膊纏在他腰上緊了緊,“那改天買點藥膏抹上?”
韓大帥哥不眨一眼,操起筆繼續寫字,“得了,謝謝少爺您關心,不勞您大駕,也不用過幾天,我身板兒硬,明天就照樣能跳能蹦……”
“……”見秦翼不說話,又笑得露齒,“你放心,更犯不着心懷內疚,我保證昨晚這事兒我不會抖落出去……也完全沒興趣告你強姦……但我保留最終行使權。”
秦翼用很深邃的目光打量他,看見他的眼睛在燈光下閃得透亮,始終認真不起來,“好,隨你,一個巴掌拍不響,要真抖出什麼事兒,我跑不了,你也逃不了,我們全栽了。”
有一會兒翔天沒說話,捏着筆桿子的手在本上搖啊搖,秦少等着他說話,有點耐不住性子,探頭望過去,看見他在自己的名字邊上畫了一個骷髏,還有好大一個叉,臉色一變,“好小子,敢往我本上亂塗亂畫??!!”
“別搶!!!!”翔天拼命扯着本子,歪歪扭扭的又簽上自己的大名――天,只有一個字,寫完了把手一撒,瞳孔裡透出攝人的光,扎得人神志恍惚,“秦翼,這骷髏算我給你下的咒,這泥潭有多深,咱倆誰都不知道,要死一塊兒溺死,你要是敢獨自一個人逃就不得好……”
最後一個“死”字堵在嗓子眼,秦翼一把把他抓起來按在桌板上,從嘴角吻上來,懲罰似地輕啃,“臭小子……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找抽!!……看少爺我不修理你……”
翔天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了,仰躺在桌子上直咳嗽,“咳……咳……禽獸!你這不是修理――是非禮!!!”
韓翔天有他高深莫測的一面,在之後的日子裡這詛咒就好像是一條鎖鏈牢牢地捆住秦翼跟自己,但這條鎖鏈究竟有多牢,連翔天自己都不很清楚,興許脆弱得一扯就斷。他跟秦翼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保障,那他們倆算什麼?哥兒們?哥兒們會好到一塊兒上牀?
――真笑話!荒唐透了!但這應該不算戀愛吧,他沒承認,自己也沒有承認,更不想承認。那麼怎麼就這樣不知廉恥地栽進了泥潭呢?一定是他瘋了,我也瘋了,兩個人,都他媽瘋了……
而瘋也自有瘋的活法,只要日子自在逍遙,一切就都好。
接下來的幾個禮拜,激情又壓抑。倆瘋子在一塊兒的時間很多,比那之前更多。除了晚上回宿舍,基本上都像兩塊牛皮糖一般粘在一起。羽毛球練得很勤快,一小時基本步伐跟特訓以外的時間裡,兩個人就沉浸在單挑獨鬥裡,誰都不放過誰,直到翔天這小子不爭氣的體力透支才結束,然後慢慢吞吞地爬進體育館的小浴室,擠在一個隔間內,**溫存一番。但總不敢過火,兩個瘋子好歹也算有點理智,但主要還是姓韓的小子不樂意,這事兒幹一次刻骨銘心一回――而那段時間裡,秦翼的心情也很好,不禽獸也不流氓。
與此同時,目光敏銳的林威漸漸發覺514開始“四分五裂”,洛東徹底地腐朽在學生幹部羣中,楚敬堯受着吳遠靖的照顧忘了大哥二哥的好,最過分的要數韓翔天這小子,整天不見人,見着了也是跟姓秦的小子混在一起。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刷牙洗臉,他倆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時間在一塊兒,就是談情說愛的小情侶也沒有他們這麼粘啊!這太不正常了。
爲此,楊龍批註說,這是一種驚世駭俗的突破,他倆的階級友情已經超越了兩位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馬克思與恩格斯。
到了十一月下旬,冬已經深了。大一的新生經過這三個多月來的熟悉大多混得有模有樣,校園生活是豐富多彩的,只要你有這精力,你就能每時每刻都不閒着。
話說幾天前楊龍那小子剛代表了他們大一朗誦社的新成員在社團日上展示了一回,還是跟他們美女社長一塊兒朗誦的外文詩歌。514跟518的哥們兒當天都去捧了場――當然這羣小夥子齊齊出席的目的總不會是百分百純良的,大家都對楊龍私下裡究竟怎麼勾引的大二學姐充滿了好奇。倒是秦翼一直被矇在鼓裡,看着楊龍站在臺上,底下的手緊張地直哆嗦,忍不住問邊上的吳遠靖這小子今個是不是吃錯藥了,抖成這樣。遠靖嘆了口氣,客觀的回答說,戀愛嘛,戀愛讓人不正常。
年底有個羽毛球聯賽,市裡幾所知名的大學一塊兒合辦的,重在切磋,但也不能完全馬虎,畢竟也是關乎榮譽的事兒,爲此教練老張頭開始爲這比賽選拔人才,好幾次訓練都有意沒意的安排練習賽,單打纔出兩個人選,一個不用說都知道是陳凱的,另一個名額就得看錶現了。起初大家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兒,還是陳凱夠哥兒們,早早的跟翔天吱了個聲。
贏了有什麼獎勵韓大帥哥是不在乎的,他在乎的是能否把握這機會出去跟高手真刀實槍的博一回,從小到大,這小子都絕不浪費一個證明自己實力的機會。而自打跟秦翼一塊兒練習以來,翔天就覺得這禽獸的實力不容小覷,尤其是後場的劈殺,在業餘裡頭算是一絕了。翔天覺得找這小子提高是沒找錯人,於是正式打練習賽之前的一個多禮拜,爲了偷師幾招,訓練完了也都纏着秦翼不放人。
那些天三天裡有兩天都是雨天,下午五點以後體育館裡就更熱鬧了,連校女子籃球隊的都上來練習。秦翼跟翔天的球通常打得都很精彩,秦翼擅長快攻猛打,翔天以柔克剛的輕吊練得也是如火純青,常常會引來不少人站在場地邊上駐足觀望。再加上這倆小子又帥得慘絕人寰,連一些女籃隊員都趁着休息時間跑來觀戰。
起先也沒什麼,翔天覺得有人觀戰未必不是一件壞事兒,剛好逮着機會訓練一下自己的定力,但久而久之總有幾個瘋丫頭衝他倆不斷地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韓大帥哥不禁有種被人意淫的錯覺。
週五傍晚練得挺晚,翔天把球網收拾了從儲藏室回來就瞅見秦翼在跟一人高馬大的女生說話――好小子!纔沒多少功夫,就跟人勾搭上了啊!直到踱到他倆跟前_,那女生才說了聲拜拜,一陣小跑走了。
人散的差不多,秦翼蹲在地上喝水,翔天悶悶地把球拍收拾完,這才躡手躡腳往禽獸身上一撲,“喂,小子豔福不淺啊,我才走開這麼會兒你這發光體就把人給招來了?”
秦少沒聽明白,“說什麼呢你?”
“別裝了!我全看見了,剛纔那梳馬尾的女生,我遠瞅着不錯啊……”翔天摸着下巴調侃,秦翼眼一瞪,狠狠一巴掌拍在這小子的肩頭,“你小子管得還挺寬,人家是女籃隊的,對羽毛球也挺感興趣,過來跟我聊幾句。”
“嘖嘖……藉口……”翔天直搖頭,隨手搶了秦翼的礦泉水瓶就灌,“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人家是對你感興趣是真吧……”
秦翼聽着聽着,嘴角一揚,露出一股邪氣,“翔天,你今個不正常啊……不樂意我找女朋友?”
“靠,真他媽笑話!!”翔天聽罷恍惚的眼神一閃,別過臉去,“就咱們倆這麼點交情,我管得着嗎?”
秦翼自信自己又把這小子逗急了,抓着他的胳膊往自己懷裡扯,嘴湊在耳朵邊上吐氣,“那你倒是說說……咱倆什麼交情?”
“同學,哥兒們,死黨……”翔天使勁耍着彆扭,“隨你怎麼想吧……”
秦少心有點沉,摟着這小子的勁更大了,就這麼面對面地窩在角落裡抱作一團。秦翼輕輕啃着他的嘴角,“這麼沒心沒肺……你以爲咱倆耍着玩呢?什麼都做了,還不認真?”
“滾……”翔天使勁掙脫站了起來,臉頰有點紅,“你不認真,讓我怎麼認真?”說完又有點後悔懊惱,把球拍跟衣服往秦翼身上一丟,“行了!盡說這些矯情話,你無聊不無聊?我都快餓死了……”
秦翼從地上蹦起來,追上幾步,“翔天……我記得,你還欠我一頓吧……”
“操,記性真好!”韓大帥哥嘴角一抽,“成,我不耍賴,今晚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