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於爲煉劍,卻說次日起,玄真想到於爲要煉劍,也不去打擾,獨自呆在自己院落清閒。又過了一天,玄真正趟在竹躺椅上無聊,卻見習韻帶着定舒及其師妹來了。
習韻追問玄真:“定雲,定空呢,躲哪裡去了?”
“你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玄真故意翻翻白眼道。
“少給我裝,快說!看我不掐死你。”習韻作勢要掐玄真。習韻修爲比玄真高,真要動起手來,玄真包輸不贏。玄真相信習韻不會動手,遂有恃無恐地笑道:“男女授親不親,你來掐啊!掐啊!”邊笑邊將手伸到習韻面前。
“哎呦!習……,你這個瘋子。你真敢掐啊!”玄真沒想到習韻還真掐了。
“誰是瘋子,再胡說,掐死你!”
“唉,一點也不賢淑,怪不得幾百歲了,還嫁不出去。……”玄真搓揉着手背道。習韻見玄真還胡說,抓起玄真另外一隻手又掐,“唉,哎呦,快放開,手要斷了!瘋子……,哎呦,好,好,我不說了,習韻師姐。”玄真只得告饒。
“哈哈,……”,定舒見玄真被習韻收拾,大笑起來,她旁邊的師妹也抿着嘴悄悄地笑。
習韻見玄真告饒了,才瀟灑地放開手道:“快說,定空躲哪裡去了?”
玄真搓搓手,只見左手背上青了一塊,右手背上紫了一塊,連道黴氣。玄真對定舒一瞪眼,惡暴暴地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定舒反擊道:“管我笑什麼!”
“不准你笑我!”
“我又沒有笑你,我笑狗爪子被老鷹啄了,不行嗎?”
“你敢……”玄真氣壞了,捏緊拳頭,作勢要打。
“還不老實,是不是皮子癢,還沒有掐夠!”習韻突然出手,抓住玄真拳頭。
“快放開,習韻師姐,我逗她的……”玄真知道不是習韻的對手,再次告饒。
“哼,量你也不敢!”習韻放開玄真。
“唉,玄華大哥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啊?”玄真一付無辜的樣子。
“老實點,嗯!”習韻又威脅起來。
“習韻師姐,你不知道,那天你走後,想到把這位定舒師妹的劍整斷了,玄華大哥……”
玄真才說到這裡,定舒立即打斷道:“什麼定舒師妹,我是你的師姐。”
“是,你是師姐,我剛纔是轉告玄華大哥的意思,所以才叫你師妹。”玄真眼睛一轉,隨及解說道。
“她也要叫我師姐!”定舒連忙糾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玄華大哥說你應該算師妹。”玄真接着道:“習韻師姐,那天你走後,玄華大哥想到對不起定舒師妹,越想越難過,大哭了一場,哭得好傷心。”
定舒身邊的那個師妹詫異道:“他很傷心嗎?”
“你就編吧!”習韻根本不信玄真胡說。
玄真道:“我勸了好久,玄華大哥說多乖的小師妹啊,他對我說,玄真你想,定舒小師妹是個小女孩子,又溫柔又賢淑,千不該萬不該下手太狠,把定舒小師妹的褲子踢破,讓她無臉見人,以後怎麼嫁人?千不該萬……”
剛說到這裡,定舒氣得推了一把玄真,道:“別胡說了,快說他到哪裡去了。”
“不聽就算了!”玄真往椅子上一趟,不再言語。
“定雲,老實點。是不是還想……”習韻做了個掐的動作。
玄真骨碌一下坐直,莊嚴地道:“玄華大哥哭到天黑,才停了下來。玄華大哥說,他要去幫師妹找劍,他要遍訪名山,向有道高人求劍,哪怕萬水千山阻擋,也要幫定舒小師妹找把好劍回來。玄華大哥叫我們不要管他,他說,就是死,也要找把好劍回來配定舒小師妹。他說,只要是爲定舒小師妹找劍,就是死也值得。”
定舒身邊的師妹擔心道:“他真的找劍去了?”
玄真看了看她,道:“小師妹你是不是定窈?玄華大哥說你是個好師妹,不但人長得美,而且有內涵,心靈手巧心眼好,玄華大哥說他最最喜歡你了!”
“你騙我,玄華大哥怎麼會背後說我,他又不認識我?”定窈道。
“以前不認識,那天不是認識了嗎?”玄真反問道。接着,玄真又對定舒道:“玄華大哥發了誓的,說一定要給定舒小師妹找把好劍來。他還說,定舒小師妹因爲好劍……”說到這裡,玄真故意停頓了一下,他嘴上說的是“劍”字,心裡想的是“賤”字。停頓片刻,見三女都靜靜地等待下文,又咧嘴一笑,道:“玄華大哥說了,定舒小師妹因爲好賤,好賤壞了就哭了,估計定舒小師妹的師父也沒什麼好賤送給小師妹她們。他說,要盡最大努力去尋找,不但讓定舒小師妹想要好賤就好賤,還要讓定窈小師妹也想要好賤就好賤,包括習韻師姐也想要好賤就好賤。”玄真剛纔被習韻施暴,連同習韻也一同罵上了。
習韻癟嘴道:“我纔不稀罕呢,我有師父送的飛雲斬。”
定窈也道:“我有劍的。”
玄真繼續胡說道:“玄華大哥叫我讓你們放心,讓你們耐心等幾天,到時候,你們都要好賤就有好賤的。”
三人被玄真一頓胡侃,也摸不清楚真假,只得半信半疑。只有定舒道:“我纔不信呢,他有能耐,爲什麼躲起?”
“玄華大哥不是躲,是給你們找劍去了。哦,是了,定舒,你的師父也是,幹嘛讓你叫定輸呢,定輸定輸,與任何人比武,都必定輸!”玄真換了個題目。
“別亂說,師父說是有講究的。”定窈解釋道。
“什麼講究,定窈,你如果和你師姐一起上陣就更糟,你倆的號連在一起就是‘定要輸’。”玄真胡說八道。
“不是你說的,師父說是‘舒窈糾兮’,是有典的。”定窈急道。
“是嘛,‘輸要糾兮’,就是說一輸了就要糾纏,嘖嘖,怪不得!你們的師父太變態了。”玄真道。
“再胡說,不理你了。”定窈生氣道。
“喂,哪個胡說!”這時,只聽一個醇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原來,是於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