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學堂收徒

鴻霞派戰團擴大,戰員達到了三百六十人,加上參謀人員幾營以上正副負責人,整個戰團近四百人。這一來,規模倒是擴大了,但新加人的隊員戰鬥技巧大多不行。儘管仙人學習什麼很快,但戰鬥卻不同,畢竟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稍微一走神,就將付出生命的代價,哪怕再是仙人,在戰場上也是要考素質的。沒有通過戰火洗禮的,是很難找到感覺的,倒是紙上談兵不錯。沒有辦法,只有加強訓練了。

戰團擴編後,更名爲“鴻霞戰旅”,高雲劍兼任旅帥,副帥爲文俊仙人。鴻霞戰旅共三個團,由於原來的兩位團長均已閉關,現改由三位元成期三層的長老任三個團長。每團四營,每營三哨,每哨兩組,每組五人。這樣一來,每個團的戰員達到了一百二十人,每個營也有了三十人,戰力大大增強。此外,爲便於戰場識別,鴻霞戰旅還統一了好幾套作戰服裝,以淺灰色爲主,上有明顯的鴻霞戰旅標記。

剿殺金光派前,原來戰團才一百三十多人,經過剿殺金光派一戰,又戰死了十多個,重傷了十多個,原來戰團剩下的只有一百掛零了。擴編後,原戰團的戰士都成了戰術教練,許多人都成了小負責人,於爲和李習文也成了個組長。

鴻霞戰旅成立後,平時訓練主要由營長負責,但單兵訓練還是要靠組長。於爲手下四人雖然資格比於爲老,但以前均未參加過戰鬥,幾人自從修煉以來,就沒有和人爭鬥過,有一個還是女仙。叫幾人演示了下飛劍,全都非常呆滯,根本不適合戰鬥。沒有辦法,於爲只得制定了一套訓練計劃,先教幾人拳術再說。

這四個雖然是仙人,但長期缺乏相應鍛鍊,所以身體並不怎麼靈活(呵呵,當然是與仙人相比了),對運動顯然缺乏靈性。於爲教拳就教了半年,一年後,幾人的拳術才逐漸有模樣起來。其間,於爲所在的組參加比武,只要於爲不上場,就必敗無疑。連幾人都有些沒有信心了,於爲鼓勵幾人,“沒問題,我們先練拳。”

見幾人拳術好些了,於爲纔開始教授飛劍戰鬥技術。由於幾人練習了拳技,身體靈活起來,同時,對戰鬥的領悟也提高了,在與其他組比賽時,也偶爾會取勝了。

鴻霞派對戰旅是花了大功夫的,每人都配發了三把精品仙劍,具有十四或十五個器兵陣。這個在於爲眼裡來說算不得什麼,於爲唯一看得上眼的是,這些劍全部是玄鐵製成的。玄鐵是種稀有材料。在鴻霞派這樣的大排,也只有三個星球成規模的出產玄鐵,但產量都不算多,而每把仙劍至少要兩千斤玄鐵才能製成,否則,在戰場上是討不了好的。另外,玄鐵製作的仙劍一旦被絞碎或震碎,其殘片就再也無法做玄鐵用了,也就是說,再也不能用來做兵器了。因此,玄鐵越加珍貴。

許多小門派都沒有玄鐵,只有用金剛石製作仙劍,金剛石製作的雖然也可以用,但本體重量太輕,戰鬥時容易被撞碎。玄鐵雖然能成批量的製作兵器,但也有一個奇怪的毛病,玄鐵製作一把仙劍時,最多隻能用兩千五百斤,多了,仙劍就無法縮短到一丈以內了,一丈多長的劍,實在不好攜帶,除非是作儀仗,多一兩都不行。這是仙魔界一直沒有解決的問題,於爲也嘗試過,但就是於爲這個陣法大師,也沒有打破這個限制,哪怕用瞭如意縮陣。

於爲見四人的兵器陣法不多,乾脆將每人的仙劍都重新煉製了一遍,將器兵陣增加到了十八個。之後又訓練了一年,由於四人戰技越來越好,反映越來越快,加之仙劍強,於爲的小組比賽就經常獲勝了。

晃眼又過了八十多年,李因明和玄真等人一直沒有出關,於爲也一直在戰旅,八十多年中,於爲又參加了許多戰鬥,殺了許多人,手上沾滿了仙人的鮮血,於爲的“善戰”的名聲越來越響亮,鴻霞戰旅擴大到五個團,於爲升任爲哨長。另外,人們始終以爲於爲只是元成期第一層的,對此,於爲心裡有他的小九九,也不點破。

於爲立了無數戰功,是有資格到教務堂找弟子的。但於爲不想多事,一直沒有起這個心。一天教務堂請於爲去講課完畢,走出課堂不久,卻見老朋友王成海正領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過來。於爲已經多年未見王成海,大喜,王成海見到於爲,也忙過來招呼。

王成海指指孩子道,自己是引薦新弟子來。於爲隨意瞄了那孩子一眼,卻見他眼含憂鬱,心中似乎有事,資質卻是上乘的純火性體質。於爲遂問道:“小兄弟,怎麼不高興?”

那孩子疑惑地看了於爲一眼,不答。王成海道:“他父親在他五歲時被惡霸打死了,他與母親相依爲命,他母親長期在地主家勞累,前久也去世了,出喪那天我剛好看到,現在就剩他一個了,唉,可憐的孩子。”頓了頓王成海又道:“於爲,這孩子不錯,你看怎麼樣?”

於爲突然起了同情心,遂拍拍孩子肩膀,微笑道:“小兄弟,做我的徒弟,好不?”

王成海大喜,連忙對孩子道:“快,快謝於叔叔,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於叔叔,快謝師父!”

那孩子卻也精靈,望了王成海一眼,遲疑了一下,立即拜倒在地。於爲見孩子精靈,大喜,連忙扶起。

次日,在教務堂的組織下,給那孩子舉行了拜師儀式。那孩子原名“邱閣鷲筇露斯”,有些複雜,拜於爲爲師後,取了個道名,叫邱然寓。於爲將邱然寓。於爲將邱然寓帶回府邸,衆朋友聽說於爲收徒,紛紛前來道賀。爾後一連幾天,於爲一直和邱然寓在一起,讓他熟悉自己。於爲問起邱然寓父親的事,邱然寓就咬牙切齒,說要報仇。於爲說要報仇可以,但必須學會本事才行。過了幾天,於爲將邱然寓送到教務堂孩童班,囑咐他安心學文化,說學好了文化就教他本事。

一年後,李因明出關,順利達到了靈寂期第一層,李因明拜見於爲後,被安排到軍務堂打雜。三年後,定窈出關,定窈是在靈寂期第四層時入定的,本來不需要入定,也可以達到第五層,現在入定近百年,卻仍然只是達到了靈寂期第五層,不禁連呼“不值”。突破了一層達到了。定窈被安排到文務堂打雜。

一轉眼,又是四十多年過去了,這四十多年戰鬥不多,比較清閒,於爲又立了些戰功,升任到營長。邱然寓十七歲時,於爲開始傳術,邱然寓果然還不錯,十八年後,達到了辟穀期第五層,於爲十分欣慰,並開始傳授其心動期功法。正常情況下,是不應該將所有功法一併傳授弟子的,這對弟子修行不利。於爲自己一次性得到全部功法,以前教玄真時,也是一併將功法全部給玄真,那是於爲不懂。

又過了幾年,於爲無意中心血來潮,念頭一動,去見團長,說近來戰團無事,自己參戰多年,破感疲倦,想休息一下,希望請幾年假。團長說請假時間太長,要請示上面。

過了幾天,傳話下來,允許於爲請假。於爲遂將營務交給營副,安心回府休息,平時到典籍堂看看典籍,或研究廚藝,或指點弟子邱然寓,十分悠遊。邱然寓出學堂後,一直住在於爲府邸。邱然寓外貌已經定型,看上去像個二十一歲的青年,身高一米八有餘,圓臉大眼,面色較白,略微帶黃,雖然談不上英俊,卻也還瀟灑。經過多年的學習,邱然寓開始覺悟,不再念念不忘報仇了。

於爲休息了一個多月,開始在金霞星周遊,一天,來到鋪滿冰川的極地,見到冰湖,突然起了游泳的念頭,遂收拾了一下,赤條條的扎入冰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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