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魔法師大賽開賽的日子越來越近,聖光大陸上的魔法師如潮水一般的涌來,當然隨着魔法師一同進到亞凱城的還有數不清觀光客,隨着人潮的大量涌入,亞凱城雖然是大陸上最爲繁華的大都市,卻也逼近了收容能力的極限,到的後來不僅酒樓客店已然住滿,卻還有大量的遊客與參賽的魔法師無處借宿,不過亞凱城的商人對着這種情況早有準備,一個個雖然簡陋卻也能遮風擋雨的零時建築如雨後春筍般紛紛冒出,原本地位高貴的魔法師與人擠住在這些散佈着臭氣棚子裡,還要慶幸自己不用像那些遲來的倒黴蛋一般露宿街頭。
魔法師大賽能擁有的如此大的影響力,是因爲亞凱城在魔法師的眼中是不折不扣的聖地,不僅僅因爲魔法師公會的總部在這裡,還因爲亞凱城爲所有的魔法師提供了一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像這樣對整個大陸又有極大影響力的大賽,是大陸各國前來挑選人才的絕佳機會,也是各個賞金獵人之類的團體吸納新人的良機,參賽的選手就算沒有足夠的實力走的太遠,卻也是展示自己實力的絕佳機會,而且參賽不僅可以獲得金錢與地位,還有更爲魔法師所看重的,就是能讓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即使只是來觀摩一下,也能讓那些新人獲益匪淺。
高遠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魔法師大賽開賽的這一天,而苦苦等候魔法師大賽的人可不止高遠一個,聖光大陸上的魔法師凡是能到亞凱城的已全部匯聚到此,通往賽場的路上早已人滿爲患,路旁雖有大量的亞凱城的城衛軍維持秩序,但交通還是趨於癱瘓,讓本打算乘坐馬車趕往賽場的高遠等人只好下車步行。
看到亞凱城中烏壓壓的人羣,想要儘快趕往賽場卻是難事,不過人多了也有好處,原本高遠還怕衆人一起行動暴露了身份,只能讓特徵太過明顯的山霸留在家中,不過現在卻發現人潮人海中的獸人隨處可見,大力與森諾伯格混雜在人羣中並不覺得顯眼。
這種時候傅清林自然是要陪着高遠一同前往賽場的,養尊處優的傅清林此時也只能在人羣中費力的擠來擠去。
高遠見人流中隨身攜帶這兵刃的武人好像比魔法師還要多,不由大是罕異,道:“這不是魔法師大賽嗎,怎麼這麼多的武人也來,什麼時候武士也對魔法師的比賽感興趣了?”
傅清林苦笑了一聲,道:“原本亞凱城只是舉辦魔法師大賽的,可隨着魔法師大賽的影想越來越大,況且凡是跟魔法沾邊的都算了進去,就連魔劍士也是有專門的比賽,無數的人都藉此一步登天,後來那些單純的武人見狀眼紅,卻沒有同樣的機會,便有一些人在大賽結束後紛紛上門挑戰那些一戰成名的魔法師或者魔劍士,也想借着魔法士大賽的影響力成名,所以那些魔法師都苦不堪言,亞凱聯邦見狀乾脆就順便開了一個魔法士大賽的附屬賽事,卻是不設任何限制,讓人在擂臺上一較長短,這個附加賽就叫天下第一武道會,雖然天下第一武道會一直是號稱魔法師大賽的附屬比賽,但最吸引人們關注的卻是這個天下第一武道會。”
高遠從未聽人說起過這裡還有個天下第一武道會,當下道:“怪不得會有這麼多的武人,不知道天下第一武道會有什麼要求,我倒也想參加呢。”
傅清林嚇了一跳,道:“兄弟萬萬不可有此念頭,那些參加天下第一武道會的都是想出名想瘋了的人,而且這種賽事又是那些賭客的最愛,所以不少賭檔便會開出盤口讓人下注,這一來天下第一武道會可說是魚龍混雜,況且天下第一武道會不禁鬧出人命,每次都會死傷無數啊。至於魔法師大賽就不同了,雖然也要出手較量一番,但卻是嚴禁鬧出人命的,賽場上更有大魔導師坐鎮,一旦見勢不妙就會出手控制住場上的形勢,所以還是很安全的,至於煉金術士的比賽就沒有危險可言了,大家比的是煉製器物的手段,又不是殺人的手段,那些魔法師基本上都不會去趟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的渾水的。”
高遠點了點頭,笑道:“”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否則阿爾瓦上去還不得被人當成了靶子,不過我去參加煉金術士的比賽也未免無趣了些。”
大力得知還有天下第一武道會,不由大爲興奮,道:“這個天下第一武道會聽起來比什麼魔法師大賽有意思多了,就連名號也有氣勢的多,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傅清林點了點頭,笑道:“天下第一武道會是放在最後舉行的,倒不用着急,至於阿爾瓦也要再等上兩天才能輪到,不過煉金術士的人數極少,高遠今日就可參賽,我們只看高遠如何大展神威吧,哈哈。”
魔法師大賽並不是給魔法師的評定等級,只要對自己有信心,都可參賽一展所長,而魔法士大賽也是屢屢見證奇蹟的場所,一個默默無聞的魔法師一舉幹掉某個成名已久的魔法師的情況也是屢見不鮮,冷門迭出的被而煉金術士的比賽對此表現的尤爲明顯,煉金術士與魔法師不同,即使只是一個低階的煉金術士,說不定也可以因爲偶然間發現了一種新的合金而身價倍增,就算最後不免被淘汰出局的下場,卻也能名利雙收。
雖然煉金術士的地位尊崇,影響力也是很大,不過歷年來煉金術士的比賽卻是索然無味吸引不了多少常人觀看,也就是如傅清林這些商人才會極爲關注煉金術士的比賽。
煉金術士的比賽也很簡單,報名時就是初賽,在這一關便有不少人被淘汰出局,根本無法參與到正賽,待報上了名之後,便要展示自己的一件得意作品,若是這一關也能脫穎而出,接下來便要當衆製作一件器物,這一關便有大鍊金術師坐鎮當評委,能走到這一關的煉金術士已所剩無幾,且已不愁有一個好去處,被人供奉起來或者自立門戶都可以,但重頭戲還是通過這一關的那些表現極爲突出的參賽者,這類參賽者不限人數,都要在最後一輪決出最後的名次,這時參賽的人雖然已經算得上是揚名立萬了,但也沒人不想獨佔鰲頭,所以最後一輪纔是那些有實力的人拿出壓軸大戲的時候。
在傅清林看來以,高遠的實力幾乎不用費什麼力氣,手握弧月劍便足以進入最後一輪。
參加煉金術士比賽的人數只有百十餘人,高遠卻是排在倒數第三位上場,而每個煉金術士便在規定的時間裡把自己的作品向臺下的衆人演示一遍,若是有一定的水準,評委便可做主讓此人進入下一輪的比賽。
內行看問道,外行看熱鬧,這些煉金術士製作的器物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從魔法杖都兵刃,甚至還有專門爲女子所做的飾物,在傅清林看來比賽可說十分的無趣,本來傅清林每年都要在這個比賽上費盡心思的要挖來一些有潛力的煉金術士,可水平高一點的煉金術士卻不會接受成爲一個商號的僱傭,所以每次大賽,爲了能找到一個高水準的煉金術士,傅清林都要傷透了腦筋,可是今年卻是不同,自從高遠來了之後,那原本看來還算不錯的煉金術士現在卻根本看不到傅清林眼裡。
高遠所關注的是煉金術士所煉製的武器,而武器也佔到了那些展示作品的多數,本以爲會有所驚喜,可看了幾次之後高遠卻覺得索然無味,那些煉金術士所製作的武器就連展示方式也是無趣,拿來一大塊的肉塊後,一個個贏弱無力的煉金術士費力的又刺又砍,一點新意都欠奉,何況所有的煉金術士都把材料的成分嚴格保密,高遠本想能借機學到些關於材料的知識也是不能。
這時高遠沒有與傅清林等人在一起,而是獨自坐在參賽者集中區域,等着輪到自己上臺展示,沒有人可以說話,臺上展示的東西又沒有什麼吸引力,高遠不由覺得十分無趣,雖是人聲鼎沸的熱鬧場所,高遠竟隱隱有些睏意,正在百無聊賴之時,卻聽臺下一陣驚呼,高遠擡頭一看卻是一個看上去很是囂張的年輕人正在演示一把長劍,關鍵的是哪個年輕人竟是一個東土人,不過惹人驚呼的原因不在於此,而是哪個東土年輕人的試劍方式。
煉金術士的比賽在演示自己作品時擁有完全的自主性,愛怎麼試就怎麼試,只要你覺得能把自己的作品性能展示出來,而臺上的東土年輕人得試刀之法卻是少見,竟是讓人往臺上放出了兩隻風之狂狼,而且兩隻風之狂狼身上還穿有重鎧,其樣式一眼便能認出正是神月帝國重步兵標配的重鎧。
這個年輕人竟是要用魔獸試刀,高遠一見臺上的情形馬上來了精神,這時卻見臺上的東土年輕人一臉倨傲的道:“神月帝國,高天賜。”
參賽者照例上臺時要自報名號,這可是揚名最主要的機會,每個人都是拼命地往詳細裡說,恨不得把自己的出身年月日外加三圍都報出來,不過這個高天賜的的介紹卻也簡單,兩句話就算完事。
高天賜把手中的一柄東土樣式的長劍一擺,示意讓臺上控制着兩頭風之狂狼的人把風之狂狼放開。
高天賜有心賣弄,待兩頭風之狂狼獲得自由之後,一招看上去極爲絢麗的劍法將其中的一頭風之狂狼連帶重鎧攪做了漫天飛舞碎片,隨之長劍脫手而出,竟是在空中飛舞着繞了一個大圈之後,刺破重鎧之後將風之狂狼身上穿出了一個透明窟窿,然後才飛回高天賜的手上。
高天賜將劍尖指地,卻見血珠從劍身之上不住的滴落下來,很快一柄長劍之上再無半分血跡,高天賜這時伸指在劍身上一彈,一柄長劍頓作龍吟之聲,極是悅耳,,待聲音漸漸停歇下來後,高天賜傲然高聲道:“此劍名爲絕影,請各位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