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野蠻人和拉斐爾商行的人爲什麼會打起來,但很明顯是拉斐爾商行的人襲擊了野蠻人,否則戰事不會發生在野蠻熱的營地當中,而且看上去野蠻人的情況很不妙,雖然拉斐爾商行的人數看上去並不佔優,但一十人爲一隊同進同退,配合的很好,反觀野蠻人卻是亂糟糟的一擁而上,不過拉斐爾商行的人進退有據,雖然是極度混亂的場面,卻總是能在局部中佔據了人數的優勢,反而比人數多於他們的野蠻人更佔優勢。
高遠和野蠻人素不相識,沒有一點交情,相反和伍德克里茨卻是舊識,也就是說和拉斐爾商行還有些關係,不過在沒有搞清狀況之前,高遠覺得還是靜觀其變的好,反正打死打活的兩邊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他也樂得看個熱鬧。
山霸注視了片刻之後,突然道:“不對,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凌風也皺着眉頭道:“我也感覺不大舒服,不過我也說不上來爲什麼,就是覺得怪難受的。”
凌風和山霸一說,高遠也覺着有些不大對勁兒,雖然感覺很輕微,但那種莫名其妙不舒服的感覺卻是似曾相識,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之後,高遠沉聲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感覺就像,就像在天空之城那晚上的感覺?”
山霸一拍大腿,道:“沒錯,就是那感覺,只不過現在感覺沒那麼強烈。”
這時小強卻是愈發顯得的煩躁,若不是高遠一直安撫小強,只怕小強已經衝到了混戰的人羣裡了,拍了拍小強的腦袋後,高遠沉着一張臉道:“萬靈邪珠,沒錯,這感覺就是萬靈邪珠,看來我們沒辦法袖手旁觀了。”
凌風思忖了片刻,道:“先別急,至少我們也要搞清楚該幫哪一邊吧,目前來看嘛,我覺得拉斐爾商行跟那萬靈邪珠的關係更大,我想拉斐爾商行大老遠的跑到這裡總不會是爲民除害吧,沒準兒西天手上的萬靈邪珠就是他們搞出來的東西。”
彷彿是爲凌風的話作個註腳,凌風的話音剛落,便見火光熊熊的戰場上出現了一個一襲黑袍的傢伙,在十幾個拉斐爾商行護衛的保護下,在戰場上施施然的走了過來,而那個黑袍人的手裡還捧着一個珠子,所到之處附近已經死去的人身上便會飄起一道黑影,晃晃悠悠的被吸到了黑袍人手中的那顆珠子裡,而且黑袍人所到之處不分敵我,不管是野蠻人還是拉斐爾商行護衛的靈魂都照吸不誤,甚至一些受傷倒地尚未斃命的人,在黑袍人經過之後也停止了哀嚎,顯然是死得透了。
看到這副情景之後,山霸用佩服的眼神看了凌風一眼,道“凌先生料事如神,現在不管拉斐爾商行是什麼來頭,我們是不是都該殺過去了?”
凌風思忖了片刻之後,沉聲道:“山霸,你我先去料理了哪個黑袍人,然後你再往別處去看看,若是見到和他一樣的黑袍人便也下手宰了,若是不見便儘量殺傷拉斐爾的護衛,高遠你留在這裡,有小強保護你,只要你別輕舉妄動不會有事。”
高遠極爲不願留下,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跟着山霸他們進去也之恩能夠是個累贅,也只好不情不願的道:“好吧,你們多加小心。”
凌風和山霸正要從隱身之處一躍而出,卻聽哪個手捧珠子的黑袍人大聲喝道:“弟兄們加把力,把這些蠻子一個不留全都殺光,這裡足有兩三萬人,只要幹了這一票,咱們再也不用辛辛苦苦的去找蠻子啦!”
哪個黑袍人出聲大喝之後,附近的野蠻人顯然是把他當成了頭等大地,馬上就有幾十個野蠻人吶喊着想黑袍人衝去,可是守在黑袍人身周的十幾個護衛身手竟是出乎意料的強,等野蠻人靠近了之後,魔法和劍氣同時閃現,衝到他們身前的野蠻人只是片刻的功夫便被屠戮一空,憑白又給萬靈血珠增添了幾十個冤魂。
凌風和山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之後,兩人猛然從樹叢裡躍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疾衝到黑袍人的身前,而黑袍人的護衛在猛然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兩人後,卻是稍微有些愣怔,但只是頃刻之間便醒悟了過來,刀劍齊出雜夾着魔法便向二人招呼了過去。
凌風此時雖不能動用天地元氣,卻也不把眼前的對手放在眼裡,而山霸自從恢復記憶之後,身手只好跟以前判若兩人,尤其是戰鬥經驗極其的豐富,雖然還不如他父親森林之主那麼厲害,卻至少不輸於紅衣劍聖,獸人的守護者一脈,怎麼可能會是易與之輩。
山霸毫不理會凌厲的劍氣與魔法,只是將大斧一翻,把碩大的斧面當成了盾牌,將襲來的劍氣與魔法盡數當下之後,再一斧揮去,將兩個離着最近的人攔腰砍成了兩段,而凌風卻是跟在山霸身後,待山霸清出一條通路之後,一記風原秦家的撼地神拳便送了出去,直擊黑袍人的面門。
凌風知道這個黑袍人就算不是拉斐爾商行的首腦,也必是個關鍵人物,應該不是個庸手,是以一出手便是致命一擊,就算黑袍人再厲害,凌風也有把握將之一拳轟殺,風原秦家號稱天人以下第一拳法的撼地神拳最善以弱擊強,何況凌風根本就是恃強凌弱,萬沒有失手的道理,可是黑袍人眼見情勢不妙,竟然用出了和西天如出一轍的功夫,空間魔法的瞬間轉移,不等凌風的拳頭擊中,黑袍人卻是突然從凌風的眼前消失不見。
高遠全神貫注的看着凌風和山霸的出手,本以爲凌風一拳之下必將得手,哪知道眼睛一花之後,哪個黑袍人的身形竟然消失,看到這一幕高遠不禁暗暗叫苦,怎麼空間魔法都爛大街了嗎,隨便一個人都會。不過高遠還來不及鬱悶之時,卻是愕然發現哪個黑袍人好死不死竟然瞬移到了他身前不遠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