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兄弟團衆人在身邊,熱熱鬧鬧,平平安安,她只覺得心裡格外的溫暖,並沒有半分煩悶。
凌千雪媚眸一一掃過那張桌子上的衆人,笑彎了眉眼:“只要想着還有這麼多在意我的大家,我就是死,也會爬回來。”
“不許說這種話。”宮九天承載了萬千桃園的眸中一片瀲灩流光,伸出手指掩住了她的嘴,“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了,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
男人的話中,隱約透出一絲顫抖。
旋即,他將白粥往身側一放,長臂一伸,便將凌千雪給攬入了懷中。
男人的溫暖,包裹着她的周身。
凌千雪能深深感覺到,宮九天對於這次的事情,有着極大的恐懼感。
若非是他的水瑩玉和玫瑰玉佩吊着她的命,只怕她真的……就無法再見到他了。
在她昏迷不醒的那幾日,宮九天該是怎麼度過來的?
此時此刻,她真不該說出“死”這個字,再刺激宮九天了。
她埋首在他的懷裡,深深汲取着他身上讓人安心的味道:“好師父,我不說了,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她收緊了雙手,加重了這個擁抱,讓宮九天真切的感覺到她的存在。
“雪花兒,明明我在,卻沒能保護好你,我……”宮九天真的覺得自己實在像極了一個懦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無法保護自己的女人。
看着凌千雪面色蒼白躺在他懷中的時候,他的心,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之海里。
“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是我自己太過自信,忽略了還有其他的黑手在我背後。”凌千雪笑着搖頭,“左護法的力量的確太過強大,我都沒有感覺到他的玄氣波動。”
“雪花兒我知道……你自信的原因,是因爲我在,可我……卻是沒有保護好你。”
男人的聲音,有些哽咽,有些顫抖。
凌千雪彷彿感覺到肩頭有了一絲溫熱。
不知是男人的脣,還是男人的淚。
灼痛了她肩頭的肌膚。
凌千雪深深的知道,她受傷,其實宮九天比她還要痛。
就算是爲了宮九天,她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能再隨意任性了。
“師父,你別這樣,我會痛。”
若非是這房中,還有兄弟團衆人在一旁看戲,凌千雪會直接選擇用吻,來喚醒這個男人的自信。
這般消沉,哪裡還像是她那風華絕代,無人可敵的師父?
凌千雪掰開兩人的距離,深深的凝着他那雙滿是惶恐不安的眼睛,那雙如黑曜的眼睛,像是要將她吸入漩渦之中。
“師父,你看着我,我現在好好的活着,我真的沒事。”凌千雪捧起他的手,放在她的臉上。
“我能活着,不就是師父救了我嗎?”凌千雪巧笑嫣然,媚眼之中,盡是柔柔的光華。
宮九天雙手一顫,桃花眸中那股不安的情緒,不斷的流竄着。
“師父,你無需自責,下次再遇上,你替我報仇便是。”凌千雪捧着他的手,在臉上狠狠的揉搓了一把,“你看看,現在我不
是好好的在你眼前?”
“雪花兒……”
宮九天的情緒,逐漸的平復了下來。
“左護法……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聖宮……所有人,一個都逃不了!”宮九天震怒的聲音,緩緩從他嘴裡吐出。
“對,師父,聖宮的人,一個都逃不了。”凌千雪附和點頭,提及聖宮,眼底一抹幽光閃過。
敢傷她的人,她會讓那個人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左護法,聖宮……一個都逃不了!
兩人只見的氣氛,終於歸於平靜。
在一旁看戲看的連美味佳餚都忘記吃了的兄弟團衆人這才鬆了口氣,紛紛敲着碗兒道:“這就對了嘛,這些天看着尊上如此頹廢的模樣,我們可真不習慣。”
“就是,老子記憶中的尊上可是放蕩不羈的人,現在這才叫恢復正常的男人。”
凌千雪雙手也捧上宮九天的臉,巧笑嫣然:“傻瓜師父,瞧瞧他們都取笑你了。”
“何須管他們。”話雖如此,可某男人還是投去了陰森森的目光。
旋即皮笑肉不笑的輕聲說道:“你們是想讓本尊親自將你們扔出去,還是自己自覺的滾出去?”
衆人此時自然是不會害怕宮九天,沒有一人站起身,反倒是調笑道:“尊上大可放心,我們就只是坐在這裡吃飯,絕對不會看你們一眼。”
“你們想做什麼都行,我們都能當做沒看到。”
可那齊刷刷的幾雙眼睛,分明是盯着他們兩人啊!
宮九天作勢站起身,就要哄人,凌千雪忙拉住他:“好了師父,我好不容易纔醒來,大家也都擔心我,就讓他們好好看着吧,我們兩恩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雪花兒說得對。”宮九天很是贊同的點點頭。
衆人笑鬧了一陣,一場午飯,也在熱熱鬧鬧之中度過。
可以說,這是大夥十天以來,最爲舒心放心的吃過的一次飯了。
屋中的大桌也都撤了下去,凌千雪這纔想起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我們現在是在土國了嗎?”
她醒來後,身上並沒有摸到超品冰珠,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無法承受的熱量襲來,也就意味他們一行人已經離開了火國。
兄弟團衆人面面相覷,似是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凌千雪柳眉微微蹙起,不解的看着他們的反應。
就算現在還沒抵達土國,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吧?
他們支支吾吾不敢說,凌千雪便將目光放在了宮九天身上,媚眸輕擡,示意他說。
宮九天輕撫着她的臉頰,眸色肅然道:“那你要答應我,在聽完之後不許衝動,必須先養好身體之後再行動。”
“好,我答應你。”經歷過這件左護法的事情後,凌千雪也不會再那麼衝動了,一切,以她的姓名爲重。
“土國已經瀕臨滅亡了,土國的國主並不在土國。”宮九天正色道。
凌千雪眉頭緊蹙:“什麼?土國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
千城抿了抿脣,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道:“我們抵
達土國之時,土國已經生靈塗炭了,瀕臨滅亡,土國的國主早已逃亡。”
“老子揪住了個皇宮活人,從他嘴裡得知,土國前段時間殺入了一批常勝軍團,區區一千人,便覆滅了整個土國。”
“一千人?覆滅整個土國?你在開玩笑吧!”凌千雪不可置信的看向鏡棲。
“老子也特麼覺得是玩笑啊!那皇宮的活人說,那一千人壓根就是打不死的戰士,不論什麼方法,刀槍不入,水火不懼,根本沒有任何的罩門,這場仗,完全是無法打贏的勝仗!”
鏡棲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也覺得那是個笑話:“老子還真想見識見識這打不死的戰士,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你絕對有機會見到的。”凌千雪有這個預感,柳眉微微蹙起,沉思了一會,“那土國如今……”
“撐不了多久,必定滅亡。”軒轅沉淡淡開口,“畢竟連國主都已經逃亡,這個國家滅亡也是遲早的事情。”
“知道土國國主逃去哪了嗎?”她想要的守護之珠,只有國主才知曉在哪裡,土國國主若是四處逃亡,這土國的守護之珠,她該如何得到?
離淵澈眸中透着幾絲擔憂:“那皇宮之人說,土國國主是逃去了木國,我擔心……這會不會……”
身爲水國的皇子,離淵澈在看到土國的滅亡後,自然會聯想到他的國家。
當時若不是因爲凌千雪生死不明,離淵澈只怕是早就率先回去水國查探情況了。
“你與水國通過書信嗎?”凌千雪問道。
“今日接到了水國侍衛的消息,水國一切安然。”離淵澈點了點頭,雙手不安的交握在一起,“但我還是擔心,只怕這批不死戰士會攻向水國。”
“你將此事告訴了水國,有國師在,應當問題不大。”凌千雪寬慰的看了他一眼。
離淵澈雙手緊握成拳,猶豫了半晌,這才點點頭:“有師父在,應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夜貓站在他的身側,擡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今跟着我們在一起行動,只怕是早讓聖宮給盯上了,你若獨自一人回水國並不安全。”
“嗯。”離淵澈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千雪,你好好修養身體,待身體好了之後,我們前往木國看看情況。”
“也只有這樣了。”凌千雪眸色微微黯淡了些許,“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這話我們可就不愛聽了。”離淵澈擺擺手,轉而回眸看了看身後的衆人,“我們只希望你能儘快好起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衆人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離淵澈的話。
凌千雪環顧了眼四周,將目光定在兩個人影身上:“念兒,無雙,你們兩……”
自醒來之後,她便感覺到有些奇怪,想了許久,總算是想到了究竟奇怪在哪兒了。
那個一直纏着她不放的狸念,好像自她醒來之後,沒有猿四跟夜貓的阻擾,也沒撲上來纏着她不放。
凝着那兩人緊緊交握的手,凌千雪饒有趣味的勾起了脣角:“來來念兒,給姐姐說說,你是什麼時候進化成成人殭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