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狡辯!天蟾寶玉失竊那日只有你闖過太子府,不是你還會是誰!”凌淺淺怒聲指控,她受不了金昂輝看着凌千雪的眼神,嫉妒的快要發瘋了。
凌千雪嬌笑:“奴家可是一直在與庶姐你敘舊呢,哪有時間盜竊天蟾寶玉。”
似是想到什麼,她的笑聲放大,悅耳好聽:“當日庶姐連奴家潛入太子府都未察覺,那日再潛入其他人,你也察覺不了,這怎麼能怪奴家呢。”
她做捧心狀,很是受傷的看着凌淺淺。
恨意,在心底蔓延,凌淺淺眼底燃燒了熊熊的烈火,如果不是因爲還有他人在一旁,她絕對會衝上去撕碎這個女人的純潔面具,讓她生不如死。
可,她是太子妃,是未來的國母。
“六妹,你聽太子的話,將天蟾寶玉交出來,太子會網開一面。”凌淺淺吸了口冷氣,語氣已經緩了過來,變得溫婉大方,不失那份威嚴。
凌千雪眼底浮現一抹戲謔,心理素質倒是挺強,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能冷靜處事,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奴家怎麼說你們也不信,奴家索性也不說了。”凌千雪以手抵着下巴,朝金昂輝拋了個媚眼,“太子莫非不信奴家的話?”
金昂輝瞳孔的火苗竄的很是熱烈,直勾勾的盯着凌千雪:“本殿下自然是信你。”
他的話,令凌千雪的笑容更加甜美,令凌淺淺強扯的笑顏已掛不住。
凌家阿六,天瀾城有名的花瓶廢物,空有一張傾城容顏,膽小怯弱,饒是再美的臉,看了也是倒盡胃口。
三年前,父王將凌家阿六指婚給他的時候,金昂輝百般不願,凌家三小姐又幾番獻殷勤,半推半就,便將婚事的女主人給換了過來。
事到如今,金昂輝心中懊悔不已,這麼優秀的女人,他以前怎的就沒發現?如今,他絕對不能再丟了這朵豔麗的玫瑰。
“原以爲六小姐在三年前去世,沒想到六小姐還活着……”金昂輝緩步上前,走近了她,鼻間溢滿了她的幽香,心猿意馬中,他伸手握上了她的柔荑,溫軟的觸感,令他的心狂熱的跳動。
金昂輝喉嚨發出一聲輕嘆,他身爲太子,身邊女人成堆,自認見過無數美女,卻從沒有一個,能讓他產生這般強烈的心動感。
就連凌淺淺,他都從未有過這種強烈的感覺。
下意識,他已脫口而出:“六小姐可否與本殿下再續前緣,本殿下願十里紅妝,迎娶六小姐。”
此話一出,激起千萬層浪。
凌霄第一個出聲反對:“太子殿下萬萬不可啊……”
金昂輝俊眉一擰,沉下聲音:“本殿下做事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殿下……”凌淺淺眼眶通紅,一襲金絲雀華服在風中顯得格外刺眼,像是在嘲諷她。
他怎麼能……怎麼能這麼對她,她爲他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最終卻換來這種結局?
這是誰的悲哀?
凌良陽剛趕來,便見到這個情景,溫潤的黑眸隱含詫異,未料到太子會突然對凌千雪求親。
“呵呵呵……太子你真愛開玩笑。”凌千雪妖嬈一笑,抽回自己的手,掩下眼底的厭惡,“奴家沒有與他人共侍一夫的愛好。”
“本殿下立你爲太子妃!”毫
不猶豫的聲音從金昂輝口出說出,他的目光堅定。
凌千雪聞言,忍不住大笑,極爲嘲諷:“不不不,太子並未明白奴家的意思,奴家要的男人,是身心乾淨的男人,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
“像太子這樣的種馬,不在奴家考慮之內。”
手指輕輕一推,將金昂輝推的倒退了幾步。
臉色倏地猶如陰天暴雨,陰沉的可怕。一生一世一雙人?身心乾淨?世間哪有這樣的男子。
“殿下,她……她竟然拒絕你!”凌淺淺滿含悽楚的聲音傳來,踉蹌的上前幾步,急急的握住金昂輝的手。
當了三年的夫妻,凌淺淺哪會不瞭解他?
金昂輝一貫自傲,哪能容忍女人的拒絕?對他而言,女人只是附屬品,需要時乖乖聽話便可。
像凌千雪,渾身長滿了刺兒,初見是很有新鮮感,但久了,被扎疼了,只會恨不得拔了這朵帶刺的玫瑰。
果然,金昂輝雙目迸發怒火,死死的瞪着凌千雪,心中惱怒不已。
他堂堂太子殿下,居然被一個女人拒婚,這讓他情何以堪!
聲音驟然沉冷,眼底閃過狠辣:“交出天蟾寶玉,否則你們凌家大大小小,本殿下一個都不會放過!”
凌千雪挑挑眉,不以爲然的笑道:“你就是血洗了凌家又與我何干?奴家還會感謝你,讓奴家省了事。”
“孽女!”凌霄聞言,臉都氣綠了。
凌良陽心始終是向着凌家,猶豫開口:“小六,別忘了你身上流的是凌家的血,彆氣父親大人了。”
“他都不將我當女兒了,我何必把他當父親。”凌千雪冷笑一聲,身子迎風而立,飄上一棵樹枝,“太子費盡心機的尋我,不過是爲了天蟾寶玉,我能肯定告訴你,天蟾寶玉不在我身上。”
“六妹,凌家畢竟是你的家,你怎麼能棄凌家於不顧!”凌淺淺哀慼的嬌喝,滿臉深明大義,“天蟾寶玉對你無用,事關整個金國,你快交出來,殿下說不會怪你,定然不會怪你。”
“一門心思抹黑我,咬定是我拿了天蟾寶玉的人,才最有嫌疑吧。”凌千雪伸展一個懶腰,露出潔白的碧藕,“況且,我若拿了天蟾寶玉,也不見得會給你們,看到你們通通在地獄的邊緣徘徊,那是我的樂趣。”
“孽女!我真後悔當初怎麼沒有掐死你!”凌霄惡狠狠道。
“後悔吧,哈哈哈哈哈……”
凌千雪立在枝頭上,俯視着他們,笑的嘲諷,笑的輕蔑。
當年的帳,咱們一筆一筆慢慢算,凌家人,金家人,一個都逃不了。
接下來的幾天,凌千雪基本是在密室裡提升玄氣,吸納天地靈氣,順便跟着孃親遺留的丹藥秘籍學習煉製新品在的丹藥。
這是失傳的上古秘籍,煉製出傷藥對千城的傷勢一定會有所幫助。
對於丹藥之事,凌千雪早前便與宮九天學過,只是沒有精修罷了,基礎東西還是懂的。
煉丹,講究的便是心浮氣躁,利用自己的玄氣凝成的煉丹空間,以自己的心火化作煉製丹藥的火種。
這種東西,失敗率實在是太高,很浪費時間,也正因爲如此,她之前纔會興致缺缺,一門心思鑽研的是玄氣與古武。
如今失傳已久
的上古丹藥秘籍在她手裡,又聽宮九天說過,這丹藥倘若煉製一顆,那是無價之寶。
光是想着無數的銀子入懷,凌千雪果斷的選擇認真鑽研丹藥。
很快,過去十日,若不是夜貓特地前來密室告訴她拍賣會快開始了,凌千雪還在研製丹藥無法自拔中。
幾日的成果,她只煉製成一顆療傷聖藥,兩顆提升玄氣的丹藥。
夜貓在看到這兩種秘製丹藥,一貫冷漠的面容也浮出詫異:“你到底是什麼變態,這種丹藥也能煉製成功!”
丹藥秘籍夜貓也看過,上方複雜的功法口訣以及難找的材料,她就看了一眼便選擇了放棄,最重要的還是成功率實在太低,除去自身修爲,還得看臉的紅黑程度。
凌千雪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亦有地皇與小白兩個幫手,什麼材料找不到?煉丹對她而言,還是蠻簡單的。
凌千雪將提升玄氣的丹藥交給夜貓,讓她囑咐人送去拍賣會,賺上一筆。
“你與尊上……是不是吵架了?”夜貓接過丹藥收好,猶豫了許久,還是問了出來。
這幾日凌千雪終日不見身影,說是在煉製丹藥以及修煉玄氣,而宮九天呢,也是沒有出現在暗門殿,說是去其他國家解決殿內的事情。
這些表面的藉口,夜貓自然不會相信。
凌千雪收拾器材的手一頓,勾了勾脣,“沒有。”
她不說,夜貓也不會逼問。
皇家拍賣會應該算得上是整個冥月大陸最爲熱鬧的一場拍賣,皇室與天瀾城最大的拍賣行“聚寶堂”合作,一般大型的拍賣會都會在聚寶堂舉辦。
皇家包下了聚寶堂的場子,不僅是聚寶堂的高手如雲,皇室還自請了五行長老以及其他高手把關。
可謂是聲勢浩大。
一路上,夜貓將最近幾日的事情大致告訴了她。
自從她出現在凌家之後,金昂輝便全城通緝她,下了死令,誓要將她找出來。
十天裡,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凌千雪眼底染了譏屑,她基本都混在密室裡,金昂輝怎麼可能有進展。
已經是最後一天了,金昂輝該怎麼辦呢?
“我夜探太子府,聽說金昂輝是打算用假的天蟾寶玉進行拍賣,再由他安排的人拍下。”夜貓淡淡道。
凌千雪挑眉,戲謔笑道:“爲了穩住太子之位,他也是蠻拼的,他是有多少家產競拍天蟾寶玉……”
“金昂輝是個人才,心狠手辣絕不含糊,倘若天蟾寶玉被他人競拍走了,還有他安排的高手等着競拍之人。”
凌千雪甜甜一笑,“我心地這麼善良,怎麼捨得他爲了天蟾寶玉幾番奔波算計。”
夜貓翻了個白眼,也明白凌千雪自有她的計量。
兩人到了聚寶堂門口,便見門口皇家侍衛站成無數排,門口是兩名身穿金家戰袍的審查人,實力一看就知不容小覷。
他們神情戒備,很嚴格的審查每一個進入聚寶堂的人。
凌千雪拿出兩份請帖,審查人看了上方的名字,眼底隱含了幾分惡意,粗聲粗氣讓她們兩人進去。
凌千雪並不在意,因爲金長老的關係,她與金家之間已經是水火不容了,對於不在意的人,什麼態度都與她無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