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也不見大袀有所舉動,只表情略有些凝重,過了片刻,衆鴻蒙道派弟子正有些不耐,忽然有人說了句好冷,這時衆人卻都臉上變色,只覺得這四周忽然寒冷起來,衆人再一遲疑,忽然間就聽咔嚓傳來一聲響動,轉眼間除了大袀,花苓,其他所有的人都被凍在堅冰之中。
大袀略笑笑,只伸指化開領頭的管事弟子身上的堅冰,那管事弟子已是一臉驚駭和戒備,只道:“你要幹什麼?”
大袀就道:“我不是和你說我是來助拳的嗎,我說我是大雪山弟子,這回你可信了?”
管事弟子只道:“果然是來助拳的前輩高人,弟子有眼無珠,還請前輩解除法術,弟子這就通知長老前來迎接前輩。”
大袀隨手解去法術,只道:“那倒不必了,你陪我進去就好了,你再幫我安排一個地方歇息,等敵人打來,我出去廝殺就是。”
聽大袀這麼一說,管事弟子倒有些感佩起來,只說:“前輩高義,弟子欽佩,快請,讓弟子給前輩找個清淨的地方靜修。”
大袀又一指身後花苓,只道:“她是我朋友,也讓她一併進去吧。”
聽大袀這麼一說,管事弟子自然應允,就引大袀進了山。三人到了山中,沿鐵索橋行走,大袀四下一看,就見鴻蒙道派比先去不知熱鬧了多少倍,但見天上地下人來人往,道派的弟子身着道袍也整齊劃一,俱是灰白相間,樸素莊重,已有大派之象。
管事弟子一路帶大袀到了一座側峰,爲大袀找了個清淨的住所,這時卻問道:“還不知前輩道號仙名,我道派長輩問起來。弟子也好答覆。”
大袀早知會有此問,這時說道:“在下道號小鑽風,大雪山冰谷巡使。”
管事弟子聽小鑽風這妖名,只愣了一下,強忍了笑,又爲大袀安排好了一切,才告辭離去。大袀就在這側峰留了下來,果然沒過多久,就有鴻蒙道派的人前來拜見。
來的是個女子,道號明顏。兩人見面寒暄過後,這明顏就細細打聽了大袀底細,大袀就按小鑽風的身份一一說了,心中也不由得暗暗點頭,看來自己不在鴻蒙道派,道派中有人把道派管得井井有條。
大袀只裝作什麼也不知曉,說道:“你們鴻蒙道派的掌門大袀道人可在,我今日前來全是仰慕大袀道人名聲,若是他有空。我可要和他見見。”
明顏聽提到掌門道人,只正色道:“我家掌門已閉關苦修,十幾年未曾出山。”
大袀裝作可惜的樣子,又道:“他閉關了?那你們鴻蒙道派平時誰是做主的。我見見他也好。”
明顏就道:“掌門不在,自然是我天鈺師叔做主。”
大袀愣了一下,問道:“我聽說你們鴻蒙道派有二聖四尊,你天鈺師叔可是其中之一?”
明顏笑道:“二聖四尊什麼的都是外面的道友們亂叫的。我師父成曦道人和我天鈺師叔都說了,掌門道人都未自稱聖賢,咱們哪敢稱聖稱尊的。所以從那以後這稱號就再無弟子敢提了。”
大袀又問道:“我聽說二聖是兩位女道,可還在山中?”
明顏立時道:“閣下見諒,這些事情可不該是閣下打聽的吧。”
大袀呵呵一笑,就不再多言,明顏又與大袀寒暄幾句,也就匆匆離去。大袀起身走到窗前,遙望山色,只低頭不語。
一直不曾言語的花苓這時忽然說道:“我好羨慕這人,我要是能拜鴻蒙四尊任哪一個爲師就好了。”
見大袀不言語,花苓又發出幾聲豔羨讚歎之聲,過了好一會兒,大袀卻忽然悠悠地道:“這是你的心願麼?”
花苓認真地點點頭,只道:“我這一世就是因爲沒有一個好師父,才如此命運不濟。”
花苓又自艾自怨幾句,轉眼又開朗起來,說道:“既然進來了,我就想法留在這裡好了。”
見大袀不言語,又問道:“道友,你這一世就沒什麼心願的嗎?”
心願?大袀忽然有些發怔,他一直如落葉飄零般,東奔西走,忙忙碌碌,這時說起心願,大袀忽然就想,若說心願,只要救活花無常,再和紅釵躲到哪裡去,再不問世事恐怕就是自己的心願。
大袀就在這處呆了下來,每日都在屋前擺弄鳳凰琴,同時暗暗留意山中動靜。這座側峰上居住都是鴻蒙道派的來客,也有上百人,花苓一開始還能沉住氣,過了幾日就開始四處走動起來,再過幾日大袀正在屋前撫琴,就見花苓竟與一箇中年道人攜手而回。
花苓挽着那道人手臂,只對大袀道:“道友,這位是小女子新結識的好朋友,這位好友面子大交遊廣,他還認識天鈺真人,你還不過來認識一下。”
大袀擡眼看了那人一眼,見那人露出一副自傲之態,大袀也不理會,只自顧自撫琴彈奏。那道人這時輕佻地摸了摸花苓的臉頰,只呵呵笑了笑,對花苓道:“過幾日我要和天鈺道人見面,到時候我帶你去,我就讓他收你爲徒也未嘗不可。”
花苓被那道人拿手亂摸,已有厭惡之意,只仍一臉嫵媚,屈膝施禮,賠笑道:“小女子就裡就謝過兄長了。”
大袀本不會理會這種無聊之事,這時卻開口道:“我看憑他去說,天鈺也不會收你爲徒,我卻也認識個人,多半能幫你。”
那中年道人聽了,摸不清大袀路數,不敢太過得罪,只一臉冷笑,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花苓看了一眼大袀,再看了眼那道人,還是急忙追了過去。
又過了兩三日,花苓卻又無精打采地回了來,只有些不好意思地蹭到大袀身邊,說道:“那人連天鈺真人的面都沒見到,害得我空歡喜一場。”
大袀聽了,只依舊專心撫琴彈奏,臉色平淡,眼中卻有了一絲憐惜之意,他想起初認識花苓那時,這女子爲了逍遙令不也是用女色打動自己,陪了自己好多天。
大袀此時並無輕視花苓之心,反倒爲這女子心酸,修道幾多不易,何況花苓眼下急於脫離諦盟,只有加入鴻蒙道派有依仗,自然有一絲希望也不放過。
花苓正哀嘆,卻聽大袀說道:“你去找鴻蒙道派的三枝去,就說我是他多年好友,他就會見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