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常只嘻嘻笑道:“沒錯,就是這樣。”
說着花無常把大袀拉進洞府,更歪頭眼看着大袀,一臉春色,含情帶笑。
這洞府也不大,佈置簡陋,卻也有張木牀,木墩和梳妝檯,甚至還有面銅鏡,有些物件看來就是取自凡人。
兩人走到裡面,再無旁人,花無常雙臂纏住大袀,下巴搭在大袀肩頭,仰頭低聲道:“大袀,你傷沒好麼?不如躺着休息吧。”
大袀看了眼這狐媚的妖精,見這妖精身子玲瓏婀娜,模樣俊俏,粘在身上雙眼直勾勾地冒出火來,真有一股說不出的風情。大袀耐不住摟了這狐妖的纖腰,用手捏了捏花無常嬌媚的臉蛋,花無常立時嘻嘻一笑,把一張俏臉貼在大袀胸口。見這妖精如此乖巧惹火,大袀情不自禁地伸手摟在懷裡,撫摸幾下,花無常立時臉色泛紅,眼神癡迷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洞口傳來一陣雜亂聲響,再看五六個長毛的腦袋都趴在洞口向裡面張望,有妖精在洞口大喊大叫道:“氣死老子啦,兀那小子你敢摟着我花大妹子亂摸。”
其餘幾個妖精也擂胸頓足,氣得跳腳大鬧。就見花無常推開大袀,嗖地一下竄出洞外,接着就傳來噼裡啪啦的打鬥聲。大袀在洞中耳聽外面打得山響,不時傳來妖精痛呼喊叫,只聽有妖精喊道:“花大姐,我可是讓你的,你再打我可就不客氣了。你還敢打,真還敢打?”
花無常叫道:“我打你了,打你了,就打你了,怎麼了。”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才安靜下來,又聽有妖精嘟囔道:“花大姐是被那小白臉迷住了,我看那小子根本不是咱們同類,長得倒像個生人。”
這句話剛說完,就聽那妖精喔喔地一聲慘叫,花無常尖利的聲音直衝雲天:“呸!放你娘臭屁,他是白狐,道行高深早修成了人形,我看你們這些醜八怪定是嫉妒他,誰敢再造謠我就擰下他腦瓜子來。”
有妖精這時道:“那也不能讓那小子和你住一起,我看那小子太不老實對你動手動腳,一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想就去把他殺瞭解氣。”
別的妖精也都紛紛表態贊成,真是嘈嘈嚷嚷。
大袀在洞里正一眼看見自己的獸皮袋子,就胡亂放在牆角,大袀連忙走過去一看,自己的踏雲靴龍魂鞭等物都在其中,這才放下心來。離開雞籠山之時,大袀就整理過隨身攜帶之物,這時再翻看一下,就從裡面取出一張獸皮出來,這獸皮是當年在月路挖取補天石之時,斷刀狐妖所贈,一直被扔在一旁,沒想到一直還在。
按照妖精們的說法,這萬妖谷一向不收留外人,要想留在這裡就得娶了花無常,可要娶花無常就得一一擊敗這一帶的妖精。大袀拿了獸皮,心知這個獸皮正好用得上,得趕緊修煉了上面的妖法。也不管外面如何吵鬧,大袀就舉着獸皮細細研讀,只是看了幾遍,大袀卻露出無奈的神色,他好不容易分辨出上面的字跡,可實在弄不懂這功法的含義。這時他轉念一想,只嘆自己雖然修道日久,可妖法上只怕是連個新入門的小妖也不如,這獸皮上的妖法越厲害自己就越看不懂。
不知什麼時候外面安靜下來,花無常走到大袀身邊,拉了大袀手臂細聲細語道:“大袀,咱們到外面去吧,其實外面也不錯。”
大袀早聽到妖精們的爭吵,就道:“外面的懸牀很好,我住在外面就是。”
見大袀並未生氣,花無常立時一臉輕鬆,洞口數個妖精瞪着大眼,喘着粗氣,緊盯着兩人親親熱熱地出了洞府。兩人在外面石凳上坐了,花無常立時一瞪眼睛道:“大袀已經搬出來了,你們還不走嗎?”
那幾個妖精夥同一旁十幾個妖精就不情願地紛紛散去,大袀眼尖,只看有兩個妖精並未走遠,倒躲在一株樹後偷看。這時花無常注意到大袀手中之物,大袀就遞了過去,請花無常幫忙爲自己講解,花無常看了片刻,只道:“這功法古怪的很啊,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過了片刻,花無常搖頭道:“這可太高深,我也弄不懂,大袀你現在修煉的什麼,我可以幫你啊。”
大袀只臉色微紅,訥訥無言。花無常早察覺到大袀功力不高,這時看出大袀窘迫,只嘻嘻地笑了。大袀就想自己既然要修煉妖法,就要有所大成,不妨從頭練起。大袀就讓花無常先教自己最基本的打坐凝息聚氣之法,就按照妖族修煉法門修煉起來。
只見大袀雙腿盤坐成半跪之姿,更一手託天採納天地靈氣,一手入地,排出體內混濁,成天地修養之態,就此運轉起法力。這時躲在樹後幾個妖精看了,都竊笑不已,都道:“看那小子還在用最初學的法子練內息呢,咱們還看什麼啊,散了吧散了,就那功力,任他再練幾十年也打不過咱們。”
這幾句話正傳到花無常耳中,花無常本來臉帶喜氣,這時被說中心事,不由得皺起眉頭,她早見那幾妖精躲在樹後,就要發作,卻見那三個妖精一轉身走了。花無常就又坐下,託着下巴癡癡地打量着大袀修煉,想着自己一見鍾情的男人幾日後就要與其他妖精比試拼鬥,他雖生的好看,可是功力太低,想到這兒花無常又臉色苦惱起來。
大袀這一修煉足足用了兩日的時間,從正午一下子煉到了第三日午後,待大袀慢慢睜開眼睛起身,守在一旁的花無常一臉驚詫,只覺得這兩日過去,大袀已是判若兩人,前日大袀還只有一股弱弱的妖氣,眼下已是妖氣如海,妖力如山了。
大袀早見到花無常又驚又喜的神情,他前日開始修煉妖法,一開始自然處處用心體會才能弄得通透,就十分緩慢。後來已體會到了妖法真髓,漸漸純熟,加上他早有一身混元道法在身,更下大力運轉過妖氣,修煉自然水到渠成。這時就已練就了一身妖氣,更運轉自如,已與八九百年道行的妖精無異了。
伸展過筋骨,大袀往洞府前青巖上一趟,又聽花無常在一旁講解起妖族修身煉體的法子來。耳聽花無常講了一會兒,大袀就擺起架勢一拳一拳地修煉,他自修道以來,都是打坐練氣,聚氣施法,驅使兵器法器。妖族煉體卻恰恰相反,是法力散至全身,鍛鍊自身,大袀從來沒練過拳腳,這一拳拳一招招下去,真是歪歪斜斜不堪入目。這時就聽不遠處樹後兩三個妖精都哈哈大笑起來,那三個妖精忍不住又來監視大袀動靜,這次都從樹後走了過來,一個妖精指着大袀道:“就這樣的功力,連個孩子都不如吧,花大妹子你怎麼喜歡這樣的窩囊廢物。”
花無常臉色立時一變再變,那三個妖精見了急忙後退幾步,花無常想了想卻笑了,只含情脈脈地看着大袀,只道:“你們懂得什麼,大袀可是奇才,我看他練得兩天就能把你們打得趴地上啃草。”
眼看花無常一臉癡迷,一隻熊精暴跳道:“他有什麼好,再等兩天看我不揍扁他。”
花無常只道:“自然好啊,看你們個個長得醜八怪一樣,大袀又帥又好看,一比啊再看你們太讓人噁心了。”
三個妖精被氣得不輕,紛紛反脣相譏,花無常動起氣來,又吵了起來。
大袀雖耳聽衆妖精吵鬧,卻一心一意修煉,他不停不息地練習拳腳下來,那三個妖精早吵得累了,走掉了,花無常也覺得無聊起來,自回了洞府。大袀深知事情緊急,不敢怠慢,修煉起來,漸漸妖氣通貫全身筋骨,就覺得一拳拳擊出漸漸帶起風聲,體內更似有無窮勁力,瀰漫全身。
這樣不停歇地修煉了兩日,大袀真累得不輕,爬上了懸牀上倒頭就睡。他這一睡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酣睡正甜美之時,忽然就有吵鬧聲傳來。只聽一個暴躁的聲音大喊道:“到了約好的日子了,那個叫大袀的小子,趕快下來和我們打過。”
大袀翻身跳下懸牀,就見花無常站在洞府前雙眉緊蹙,對面站着數十個怪模怪樣的妖精,都看向自己。大袀打了個哈欠,只道:“打就打,今天自然要和你們打,不過現在還是上午,我再練練,按照約定咱們下午再打也不晚吧。”
前幾日花無常與其他妖精約定在先,只說五天後比試打鬥,當然也沒說是上午或下午打鬥,衆妖精雖紛紛不同意,可花無常大罵大吼幾聲,衆妖精也只得無奈妥協了。
大袀就在衆人面前專心致志地修煉起來,他這回當然強過兩日前太多,可衆妖仍不免紛紛譏笑。大袀直練到下午,才收了架勢,衆妖早已等得不耐,都道:“那就開始了吧。”
大袀卻笑道:“我練了這麼久,總得休息下吧,不急不急。”
花無常也笑道:“那是自然。”
說着花無常捧了一杯清水遞給大袀,當着衆妖面,趴在大袀肩頭更親暱地耳語幾句。一黑麪熊妖立時醋意大發,怒道:“快開始吧,讓大黑我一拳打死他解氣。”
大袀休息過後,叉腰而立,就道:“那好,咱們這就一一打鬥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