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銀寶瞟了瞟另外兩個人,兩個八尺有餘的男子,很普通的裝扮,二十來歲的面容,臉色有些黑黃,就像是長期在太陽下曬過的眼色,當然在別人眼裡會這麼認爲,也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對於朱銀寶這行家來講,看一眼就知道臉上動過手腳。
朱銀寶撇了撇嘴,見自己的菜端了上來,目光就直直地落在飯菜上,看到這菜的顏色,問道這香味,就知道味道不一樣,果然,味道很獨特。
朱銀寶一直埋頭扒着桌上的飯菜,吃得打了個飽嗝,這才微微擡起頭看了眼差不多快被自己掃空的飯菜。
不經意間側頭就看到她斜對面那個二十多歲臉色黑黃的男子眸子間流露着陰沉與冷色,那種無形的凌厲之氣潺潺而出,而他旁邊的另外一位臉色黑黃的男子倒是很鎮定,一副事不關己,若無其事地玩弄着手中的茶杯,倘若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眸子深處壓抑着一絲怒氣。
朱銀寶瞟了眼一桌子豐富的飯菜,但依舊原封不動,不禁爲此覺得可惜可惜,不過這幾人看來也不是吃飯的,既然不是吃飯,那就肯定是談什麼事情,但談事情去哪裡不好呢,偏偏要在這人多又吵鬧的地方。
朱銀寶也當然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人多又吵鬧的地方反而是最佳談事情的地方,既顯得光明正大,而且也比較不容易引起注意,倒是讓那些當奸細之人不好伸展耳目手腳。
不過他們說話都很小聲,朱銀寶若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而那個在她眼裡不一般的人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
與那個不一般人一起的另外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倒是一直笑嘻嘻地談論着,朱銀寶忍不住翻個白眼,這人也不怕把臉笑爛,而且眸子還笑得那麼別有用意。不過也不管她的事情,她只想確定這個不一般的人是不是她想的那樣,只要等他開口說話,自然會知道,但這麼久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不會是啞巴吧,朱銀寶不禁皺了皺眉頭。
還沒等她將眉頭舒展開來,不一般的人忽然開口說着。
居然是東瀛人。
在這裡見到東瀛人,朱銀寶只是覺得好奇,不過更讓她目瞪口呆的是,那個爛還未笑爛的男子竟然會東瀛語,這還其次,這男子竟然如此狡詐,他知道在座的不可能會他們的方言,而那個東瀛人也不懂這裡的語言,竟然黑白顛倒,顛倒是非,目的就是不想他們達成協議。
從他們的話中,朱銀寶算是明白了,那兩個面色黑黃的男子與這個東瀛人是想要合作做生意,但具體什麼生意,兩方都沒有說,很顯然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