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宮漠一同過來的烈焰,皺着眉頭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且滿身毛色變異的絕影,緩緩低沉地說道:“主上的命令是讓你侍候絕影,誰讓你把弄成這副德性,沒按主上的意思行事,罰十杖。”想絕影跟着主上縱橫江湖十餘年,什麼刀山火海沒有經歷過,就早被主上訓得沉穩、凌厲,懂得辨別行事危機、察言觀色,可如今卻被眼前的下人弄得如此狼狽,一身光鮮纖柔的黑毛,變得跟綿陽身上的毛一樣,卷得一團糟。
朱銀寶聽到後面那句話,頓時不滿地叫囂起來:“憑什麼,我那裡沒有按照主上的意思行事了,只是這黑馬要不乖乖躺在這裡,我怎麼‘侍候’它。”
朱銀寶暗暗瞟了滿身冷氣的白宮漠,能夠感覺到他是在生氣,朱銀寶連忙拿出笛子在嘴上輕輕一吹,本來沉睡的絕影,忽然一個翻身就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白宮漠冷着眸子站在它面前,像是會察言觀色一般,竟將乖乖將頭低下來,一副請主人責罰的模樣,而且還時不時瞪着朱銀寶,朱銀寶看着馬兒瞪過來,不滿地瞪了它一下,正準備做一個威嚇的動作,卻不經意瞟到滿臉冷色的白宮漠,只好作罷,算了,好女不跟動物計較。
烈焰心裡疑惑朱銀寶是怎麼把絕影給弄倒的,他自然看得出不是毒或者迷藥的東西,要不然主子絕對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她,方纔見此,他才明白,原來是音攻,可以以音馭獸。
朱銀寶又瞥了一眼絕影,暗地裡抽了口氣,這白宮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將馬訓練到這種程度,而且靠的不是語言和工具,僅僅是無形的威脅與威嚴。
“十杖,你沒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白宮漠冷漠地說了一句,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朱銀寶本想叫囂,誰知話還沒有說出口,烈焰就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意思就好似在說,你要是不怕死,可以試試。
十杖,朱銀寶這輩子想都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今天,什麼叫豎着進去橫着出來,她終於是深深體會到了。
被人從刑房中擡出來的朱銀寶,此時趴在牀上,一條命幾乎去了半條,別看只有這十杖,嚐到鞭子的滋味,你才知道這十杖的厲害。
想她才一天的時間,竟然就到鬼門關去晃了兩圈,照這樣下去,不死也得脫層殼,她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等傷勢好一點,她一定要找機會逃出去,就算被百越宮追殺,也比在這裡被奴役的一天要去看幾次閻王爺的好,雖然閻王爺還沒收她,但不保哪天,她一個倒黴,閻王爺一個高興就將她收了去,她此生還欲與何人說!
想着想着,朱銀寶就昏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在脫她的衣服,想要用手去阻止,卻絲毫力氣也沒有,什麼也沒有抓到。
“啊……”忽然像是鹽灑在傷口上的感覺,痛得朱銀寶從昏睡中醒過來,出口就罵道:“想要謀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