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蒼凌夜,蒼凌溪的武功要弱一些,此時他的臉蒼白的已開始滲出汗水來。
眼看一劍向他胸膛刺來,還沒等朱銀寶動手,蒼凌夜一個輕盈地翻身、移步、轉劍、出劍,一氣呵成,瞬間就將已快刺入蒼凌溪胸膛的劍給折成兩半。
蒼凌溪、蒼凌夜兩人背對背,蒼凌夜戒備地看着四周低吼道:“四哥,快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蒙面男子一個暴戾的吼聲,忽然又出現十多個蒙面黑衣人。
朱銀寶見此,忍不住罵道:“簡直就欺人太甚。”說完就起身向蒼凌夜、蒼凌溪旁邊掠去。
蒼凌夜見不知何時落到他身邊的朱銀寶,怒吼道:“你來添什麼亂,還不快滾。”
聽到蒼凌夜怒氣沖天的語氣中間夾着一絲擔憂,朱銀寶難得跟他生氣,理也不理會,一個轉身就沒入打鬥之中。
蒼凌夜、蒼凌溪都滿臉震驚又不敢置信地看着朱銀寶輕盈如燕,靈活如銀蛇地穿梭在蒙面黑衣之中,而且黑衣人一個接着一個地在她的竹蕭倒下。領頭的蒙面黑衣人見此,不禁暴跳如雷地向她怒吼道:“你是什麼人,不要多管閒事,否則讓你死無藏身之地。”
朱銀寶就像是聽到天大笑話一般,一雙在黑暗中流光溢彩的眸子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冷冷地說道:“本大爺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今天本大爺就讓你們知道什麼才叫死無藏身之地。”
“閃開。”朱銀寶朝着蒼凌夜、蒼凌溪怒吼一聲,兩人會意地往旁邊一閃,隨着之前圍着他們的蒙面黑衣人一一倒了下去,最後就剩下領頭的蒙面黑衣男子和幾個重傷的黑衣人。
誰也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如此輕盈地解決掉這些本身武功不弱的蒙面黑衣人。
“一個不留。”蒼凌夜冰冷的語氣間夾着熊熊的怒火,不用想也知道誰下的手,他就要讓那個人看看,他蒼凌夜不是如此好欺負的。
領頭的蒙面黑衣人見此,青筋暴跳,氣得吹鬍子瞪眼,一雙陰鷙狠毒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朱銀寶,又瞟了一眼蒼凌夜、蒼凌溪,大怒道:“下次就沒有如此好的運氣。”說着一個翻身就往屋頂掠去,幾個重傷的蒙面黑衣男子也一一倒下。
見此,蒼凌夜、蒼凌溪的暗衛就準備上前追去,卻被蒼凌夜一個低吼給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上前,將方纔倒下的幾個蒙面黑衣人臉上的黑巾扯了下來,七竅流血,之前倒下的黑衣男子全身七竅流血而死,蒼凌夜怒目着這些屍體,冷冷地說道:“好,很好……”
朱銀寶上前瞟了一眼,忍不住皺了皺,她之前出手並沒有真想要至他們於死地,只不過是廢了他們的內力而已,如今來看,這是一幫死士,中毒而死,時間掐算的剛好,讓人沒有機會從中探到口風,也就沒有證據證明是誰下的手,相信蒼凌夜更加清楚。
男子一一檢查了一番,沒有找到一絲一毫可以證明是誰下手的證據,此人太過可惡,讓主子知道是誰下的手,卻又找不到證據證明說:“主子,這……”
蒼凌夜皺了皺眉頭,說道:“先將這裡處理好。”
“是。”
朱銀寶見這裡已沒有她的事,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擡腳就往房間走去。
剛走了兩步,蒼凌夜就向她低吼道:“站住。”
朱銀寶回頭瞪着他,不滿地說道:“五皇子還有何事?”
“你是誰?”
朱銀寶沒想到他竟會問她這個問題,皺了皺眉,撇了撇嘴,那張滿是麻子的臉上露出一個被扭曲了的冷笑,諷刺道:“五皇子你不是腦袋被人打傻了吧,我是誰,估計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是吧!脾氣又壞又沒教養的公雞。”
蒼凌夜聞言,頓時臉上黑了三條線,冷着臉怒道:“你好大的膽子,別以爲你救了本皇子,就可以在本皇子面前如此囂張。”他活了這麼二十餘年,敢對他如此咆哮囂張之人,這醜女人是第一個。
“呵……五皇子又不是不知道,本小姐囂張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再說……本小姐有囂張的本事,你管得着。”
朱銀寶一個流行步就向房間滑去,留下被氣得臉色鐵青地蒼凌夜和一臉驚歎的蒼凌溪。
蒼凌夜本想確認她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囂張無比、藐視世俗、目中無人、行爲乖張、外貌奇醜的女人。
如今得到答案,的確是她,他嘴角無意間緩緩勾起一絲如看到自己獵物般的笑意。
蒼凌溪見此,一雙如風如星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黯然與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