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銀寶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就昏睡過去,待她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一束燦爛的陽光從微小的縫隙中透了進來。
朱銀寶試着站起來,雙腳有了知覺,她又跳了幾下,完全找不到軟得幾乎不能動跡象,朱銀寶忍不住一陣竊喜。
見房裡沒有其它影子,連忙跑到門口,正考慮着該怎樣逃跑,忽然一個低沉中帶起怒氣的聲音她耳邊響起:“有些話不用我說,你應該很清楚,有些不該有的想法最好趁早丟掉,不然到時候丟了自己的腦袋,可別怪誰。”
朱銀寶狠狠瞪了烈焰一眼,難道這裡的人都帶了透視鏡!
“主上在往前第二間書房。”烈焰的話簡單明瞭,說完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朱銀寶揮手一拳向烈焰的方向打去,然後不情願地挪着緩慢的腳步向書房走去。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白宮漠背對着她倚在一張貴妃椅上看着手中的書。
朱銀寶正躊躇着要不要進去,忽然聽到白宮漠冷冷地說道:“進來。”
朱銀寶扁了扁嘴,這人背上還長眼睛,雖然很不情願,但腳下的步子不自然地隨着聲音緩緩挪去。
朱銀寶瞟了眼依舊在看書的白宮漠,努力扯了個笑臉對着他,道:“主上,這是我平生第一天當奴隸,對這裡不熟悉,你又沒有告訴過我要做什麼,我有想問,可是連個問話的人都沒有找到。”所謂先說斷後不亂,免得又給她扣上一個不懂規矩的罪名。
“去伺候絕影。”簡短的五個字,讓朱銀寶睜大眼睛滿是疑惑地瞪着白宮漠,但白宮漠從她進來到現在就沒有擡過一下頭,沉穩地坐在那裡看着手上的書,不知何時走進來的烈焰,冷着眼看了看朱銀寶,不冷不熱地說了有一句:“絕影在百越宮的地位不低。”
朱銀寶這才明白,原來是叫她伺候人,頓時也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叫上刀山下油鍋,一切都好說,她可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
烈焰微微向白宮漠鞠了一躬,然後遞了個冷冰冰的眼神給她,示意叫她跟上。
朱銀寶看了一眼坐在哪裡一動不動卻無形給人壓迫的白宮漠,很不情願地照着烈焰的動作行了一個不算禮的禮,轉身就準備往門外走去,還沒等她踏出一步,就聽到冷酷、嗜血、無情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讓我再看到這張臉,不用我動手,自己去閻王爺哪裡報道。”
朱銀寶擡頭疑惑地看了眼她前面的烈焰,見他沒有絲毫反應,這話是對她說的,朱銀寶皺了皺眉頭,小聲嘀咕道:“臉天生就長成就這樣,我有什麼辦法。”
“我說過,我的話不會說第二次。”
朱銀寶心裡頓時一個透涼,這人的眼睛真毒,她的易容術雖不說是江湖中第一,第二可絕對算得上,但到了白宮漠的眼裡,她的易容就好似變成了臉上明顯帶着個有形面具。
“不要藐視主上,小心吃虧的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