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銀寶拿起旁邊洗馬的刷子瞪着眼前跟白宮漠一樣冷酷可惡的黑馬,咬牙切齒地說道:“今天本大爺就來好好侍候你這隻笨馬。”但還未等朱銀寶靠近,絕影就好似明白她的不懷好意,竟睜着大大的眼睛不滿地瞪着她,前蹄還朝她的方向踢了踢,以示自己的不滿。
朱銀寶將兩隻衣袖往上撩了撩,呲牙咧嘴地罵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馬。”絕影好似能夠感覺到有人在罵它的主人,竟朝着朱銀寶就一聲憤怒地嘶吼。
朱銀寶看着眼前有些憤怒的黑馬,月牙眸子微微一眯,嘴角露出一絲詭譎的笑意,從懷裡摸出之前的那支笛子,得意地朝絕影揮了揮手中青色笛子,她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這東西,以音馭獸,她以前學了一些,對於這些小動物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朱銀寶將笛子放到嘴邊,緩緩地吹了起來,悠揚而婉轉的笛聲響遍整間屋子,之前一臉憤怒的絕影已經遁在地上開始打瞌睡,見它徹底進入睡眠狀態,朱銀寶才停了下來。
看着此時乖乖躺在地上的絕影,朱銀寶滿臉笑意地拿着刷子朝它走去,用手輕輕摸了摸它身上柔軟順滑光澤鮮明的皮毛,忍不住稱讚道:“不愧是白宮漠看上的東西,這匹馬絕對是上品中的上品,不過與她的騰雲比起來,她還是覺得差了那麼一截。”當然自己的東西在自己心裡當然是最好滴。
不知是昨晚沒有睡好,還是最近心裡壓力過大,朱銀寶洗馬洗馬的,竟然在馬廄裡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感覺身體一輕,然後呼吸有些不暢,出得氣多進得氣少,朱銀寶本能地用手去抓脖子,才發現脖子上竟然有一雙手。
朱銀寶嚇得連忙睜開眼睛,就觸到一雙冷冰、嗜血、無情的眸子,眸子裡的怒氣和殺氣幾乎同時讓人感到窒息,朱銀寶扯着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費力地吐出兩個字:“放……手。”
“我的話不會說第二遍。”
朱銀寶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他叫她來侍候馬,她就乖乖來侍候馬,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白宮漠見朱銀寶臉上越來越蒼白,就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但卻沒有絲毫求饒的意思,只是一雙滿是憤怒與不滿地眸子看着他。
白宮漠緩緩放開手,朱銀寶頓起一陣咳嗽起來,一股股新鮮的空氣進入肺裡,又從肺呼出來,這樣的感覺真好,就像是遊走在懸崖邊,眼看要掉下去,忽然一隻手又將她拉了上來,這種感覺就好似絕後重生。
朱銀寶恢復過來後,就仰着頭看向白宮漠,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又沒有做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