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朱銀寶的眸子頓時瞪的跟銅鈴般大,三十多張寬2米,長5米左右的桌子,整整齊齊地擺設在這寬敞的屋內,每張桌子上都擠滿了人,而且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各種各樣的面具。
朱銀寶用手摸了摸臉上的“王八”,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她來這裡是賭的,再說都戴着面具,誰知道誰是誰。
朱銀寶撇了撇嘴,這張桌子瞧瞧,那張桌子看看,找了一張比較靠邊的桌子,將懷裡一大把銀票推了出去,可過幾盤手癮,幾百兩銀票就輸了個金光,氣得她忍不住暗罵道:手氣竟然這麼背。
朱銀寶又把手伸到懷裡摸了摸,一個、二個都是她收藏的上好玉佩,想要拿出去呢,又有些捨不得,不禁扁了扁嘴,算了,還是忍一忍,不賭,她就看一看。
朱銀寶幾乎把賭房裡的每張桌子都走了一遍,只能看的感覺真不好受,她站在旁邊雙叉腰地尋覓了四周,忽然瞟到中間那一排賭桌有個氣質非凡、氣宇軒昂的白衣男子緩緩地走動着,而且腰間那個在燈光下襬動且閃耀着流光溢彩的玉佩頓時吸引了她的眼球,識貨那可也算是一種涵蓋技術的本事。
朱銀寶佯裝巡視賭桌地緩緩走近白衣男子,就在與白衣男子擦肩而過的瞬間,她手輕輕一動,白衣男子腰間的玉佩竟不翼而飛,但男子絲毫沒有擦覺地繼續緩緩走動着。
見男子走了出去,朱銀寶才靠着一根比較不顯眼的桌子上,將剛剛收穫的玉佩放在眼前,咧了咧嘴,淡淡地說道:“真是沒用的公子哥,這麼容易就被她偷到手了。”
剛把話說完,朱銀寶忽然感覺全身一冷,忍不住在心裡打了個寒顫,她感覺有一雙冷冽陰沉的眸子盯着她,她又仔細看了看四周,所以人的目光都在賭桌上,哪裡有什麼眸子在看她,再說當賊這行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這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還是頭一次,而且自己的職業手段她可是毋庸置疑,那多半是自己的想多了,朱銀寶搖了搖頭,使自己更加清醒,然後將方纔順手牽羊而來的上好玉佩放到懷裡,又從懷裡拿出一個相對比較差一點的玉佩,雖然在她手上的東西無一不是好東西,但比起方纔那個流光溢彩的玉佩確實要遜色那麼一截。
賭場本就人雜東西雜,很多人害怕遭假貨,一般都直接用銀子或銀票做賭注。
但也有可以不用銀子或銀票做賭注的賭法,那就是這裡最奇特也是最讓人不敢輕易下注的賭烏龜賽跑。
不敢下注並不是因爲需要很多賭本,而是輸了的人不僅要賠所有人下的賭注的三倍,還要在這公然場合學烏龜爬上三圈,雖然大家都帶着面具,但學烏龜爬並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自然就少了很多人去賭這個東西。
朱銀寶看到上面寫明的這些規矩,忍不住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番,心裡暗暗地罵道:這他媽誰規定的賭法,她倒還是頭一次看到。
越是新鮮的東西,對朱銀寶來講就越有挑戰性,二話不說,她就將手上的玉佩放在賭桌上。
旁邊專門掂量物品價值的人,拿起玉佩,語氣肯定地說道:“價值五千兩。”
聽到這個價值,朱銀寶滿意地點了點,這人倒是沒有坑人。
朱銀寶在想選那隻烏龜好,忽然旁邊有個身體有些臃腫的四十多歲男子一臉老練地看着她,指着手下灰色的胖烏龜冷靜地說道:“公子,這是你的,最後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