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兒子被殺,財團失去了繼承人,所有都認爲老杜邦會血債血償。畢竟連他自己都在兒子的墳前發下了毒誓。
所以等熱鬧的媒體幾乎特別關注老杜邦的行爲,他今天開了什麼會,會見了什麼人,明天打算去哪裡……這些事情都會出現在媒體上面,甚至連老杜邦的菜譜等被登上了報紙,人們藉此來分析老杜邦的心情如何。
讓.杜邦.貝爾蒙多,這個喪子的老頭,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引起了全美的關注。
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是我是認爲這老頭肯定會爆發。他在我家裡面的那些表現,尤其是最後他的那個堅決而又有些悲壯的背影留給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
他不僅要復仇,而且絕對會把自己喪子的痛苦放大一百倍還給給自己帶來痛苦的人。
我十分確定這老頭的心狠手辣,因此也十分確定他絕對不會忍氣吞聲。
不僅僅我這麼想,連娜塔莉婭都這麼想。知父莫若女,娜塔莉婭比任何人都瞭解老杜邦。那天晚上之後,娜塔莉婭就幾乎沒有睡給什麼踏實的覺,每天都擔心老杜邦的安全,擔心老杜邦會採取什麼激烈的措施不計後果地想洛克菲勒財團展開瘋狂的報復活動。
所以就形成了十分有趣的場面:整個國家都在等待老杜邦搞出點動靜來,那樣的話就熱鬧了。
但是事情的發展,有的時候真的不以人的意志爲轉移。在鮑勃被打死了半個月的時間裡面,老杜邦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準確地說,他的生活甚至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多大的改變,依然是那麼飛來飛去,依然是關心他地財團,依然是忙着財團的業務。
似乎被殺死的不是他的兒子,似乎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這樣的表現,讓所有人都驚愕。民衆是如此。我們更是如此。
我甚至懷疑老頭子是不是氣暈了。或者是精神上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讓娜塔莉婭去打探過很多次。結果娜塔莉婭告訴我了老杜邦能吃能睡每天地生活安排得十分地豐富。
當她把老杜邦地情況告訴我地時候。我地第一反應就是老杜邦不會真地受刺激了吧。
讓.杜邦.貝爾蒙多地這些反應。開始地時候讓民衆十分地驚愕。他們恨不能理解一個兒子被人殺死地人。竟然無動於衷。開始地時候人們還熱烈討論。但是一天兩天。一個星期兩個星期。時間長了。人們開始地熱情就慢慢減退了。對於這件事情也不再那麼關係。
報紙上報道地關於老杜邦地消息越來越少。最後終於倏忽不見。但是從始至。在這件事情上對老杜邦讚歎有加地人倒是有一個:卡爾文.柯立芝。
“安德烈。讓.杜邦.貝爾蒙多是個人物!通過這件事情。我算是徹底佩服這個老傢伙了。”柯立芝說這句話地時候。語氣中地那種敬佩是發自肺腑地。能夠讓他如此敬佩地人。全美國一隻手就能數過來。
“如果老杜邦回去之後發動一系列地復仇行動。搞得翻天覆地。我絕對會很鄙視他。但是現在。他地這些舉動。讓我不得不說。讓.杜邦.貝爾蒙多之所以能夠白手起家打造一個帝國。不是因爲機緣。也不是因爲運氣。而是因爲他地地確確是一個了不起地人。”柯立芝地話。隨後就遭到了反駁。不過柯立芝對這件事情有着他個人地看法。而且他地看法最後全都征服了我們。
“一個兒子被殺的人,一個知道兇手是誰的人,一個內心充斥着痛苦和復仇的烈火的人,竟然能夠如此地隱忍,如此的平靜。這一點已經可以說明任何問題了。”
“從戰術上說,鮑勃被殺之後,洛克菲勒財團肯定也會做出相當的防範措施,如果老杜邦這個時候反擊,像一頭公牛一樣橫衝直撞,那麼可能迎接他的是陷阱或者是致命的傷害。誰能夠保證洛克菲勒財團那邊沒有安排什麼連環計呢。”
“但是老杜邦卻隱忍了下來,他這樣的舉動,一方面可以讓洛克菲勒的人覺得老杜邦沒有發現他們,放鬆警惕。同時。老杜邦這麼做,也不會把自己暴露在全美民衆面前。而且還爲自己贏得了準備的時間。“
“放心吧,老杜邦肯定會爆發的,現在,我倒是擔心洛克菲勒財團了,他們就如同西班牙鬥牛士。把一頭公牛挑逗了起來,如果那頭公牛憤怒得暈頭轉向他當然可以把這頭公牛撂倒。但是如果這頭公牛十分地冷靜,而他自己卻失去了警惕地話,等待他的將是公牛地尖角!”
不得不承認,柯立芝比我們都瞭解老杜邦,在這方面,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時間倏忽而過,轉眼就到了十一月中旬。隨着聖誕節的日益臨近,好萊塢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濃烈,而整個美國,這個時候同樣也變得歡慶了起來。
每年的年底,是這個國家最輕鬆最快樂的時光。
夢工廠卻變得繁忙了起來,幾部投資的電影都到了最後的關鍵時期。格里菲斯的那部萬衆矚目的《泰坦尼克號》已經到了收官階段,佈列鬆的《一個鄉村牧師的日記》也進入了最後的衝刺,至於我的《教父2》,在經歷過了衆多的風波和曲折之後,臨近殺青。忙碌,讓我們不太像之前那樣關注其他的事情了。我的眼裡面,現在只剩下了電影。聖誕檔期是個關鍵,很大程度上,它決定了電影公司一年辛苦忙碌最後的成果。
而在這忙碌的時候,一些事情的到來也讓我們更加的焦頭爛額。
首先就是我們收到了國際電影節的邀請。嘎納電影節和威尼斯電影節兩大電影節齊齊像夢工廠發出了要求,並且十分尊敬且十分渴望地要求我能夠帶着《教父》親自光臨。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將是我們最大的榮幸。”這樣的一句話,同時出現在了兩封邀請函的結尾,這讓我哭笑不得。
嘎納電影節現在已經成爲歐洲最權威地電影節,在國際電影界的影響,僅次於哈維獎。不過因爲哈維將主要是針對好萊塢自身設立的。嘎納電影節卻立足歐洲放眼世界,所以得到各國電影界的極大關注。
自從創立以來,嘎納電影節越來越成熟,各項工作也進展得有條不紊,更重要的是,這個電影節越來越有架勢。越來越有派頭,不過對於他們來說,能夠把我邀請過去,特別是讓我帶着《教父》過去,這將大大增加嘎納電影節的名氣。
一部《教父》早已經讓歐洲人瘋狂了,甚至被稱之“有史以來最好地好萊塢電影”,“電影中的電影!”
至於威尼斯電影節,雖然比起嘎納電影節,它籌建的事件太短了。今年這纔是第一次,但是意大利不管是政府還是電影界似乎下定決心要和嘎納電影節PK。聽說意大利政府僅爲此撥出了比法國政府撥在嘎納電影節上多兩倍的鉅款,更是提出了“集全國力量舉辦第一屆威尼斯電影界”的口號。可謂志在必得。
從七月份,威尼斯整個城市就開始爲電影界準備了,經過了幾個月的精心策劃,據說現在的額威尼斯簡直就是天堂。
意大利政府還爲電影界計劃了衆多的活動,邀請了衆多的名人,而且提出了很多吸引電影人地實際措施,比如意大利政府就通過了一個所謂的電影資助計劃,拿出鉅款鼓勵那些優秀的電影新人拍片,這樣地措施。是嘎納電影節沒有的,對於電影人來說無疑是十分刺激的。據說甚至連那個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金獎盃都比嘎納的獎盃大上幾倍。
這是威尼斯第一屆電影界,意大利政府十分的重視。而他們邀請我帶着《教父》去參加,也顯然想借着我的光臨把電影界的威望炒上去。除此之外,《教父》裡面關於意大利黑手黨地內容,也和意大利本土的文化息息相關,這部電影參加第一屆威尼斯電影界,顯然十分的合適。
所以在給我的那個邀請信中,威尼斯電影節的籌備委員會的措辭尊敬到了極點。幾乎是哀求了。
就在我決定到底要不要親自去一趟歐洲的時候,從斯德哥爾摩那邊來發來了電報,讓我在十一月底抵達斯德哥爾摩,出席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諾貝爾獎委員會自然希望我能夠親自出席,他們稱這是諾貝爾獎第一次頒發給電影人。
與此同時,我還接到了一封信。這封信,來自德國。小鬍子現在在德國混得風生水起,今年的四月份,德國舉行了總統地第二輪選舉。他獲得了36%的選片。到了7月份舉行的國會選舉,納粹黨更是獲得了37%的選票。拿下了230個議席,成爲了國會最大的黨派。8月份,德國總統興登堡召見了希特勒,試圖說服他和弗朗茲.馮.巴本組成聯合政府,但是小鬍子嚴詞拒絕,他告訴興登堡,他是最大政黨的領袖,要得到包括一切方面的國家權力,對此,興登堡表示了拒絕,但是實際情況是,德國國內對於小鬍子呼聲甚高,而最爲競爭對手的巴本和施萊歇爾兩個人相互拆臺,寧願讓小鬍子上臺也不讓對方執政,這就給小鬍子帶來的極大地便利。此外,王室對希特勒也極盡支持,威廉二世甚至撥給了納粹黨200萬馬克地援助,這一切讓小鬍子感覺到了成功的臨近。
“安德烈,我真希望你能夠在聖誕節前到德國來一次,在這裡,你將看到一個和以往不同地德國,一個嶄新的充滿希望的德國。我希望你能夠分享我的成功,分享我的理想的成功。我知道你很忙,但是,如果你能夠藉着出席電影節以及諾貝爾和平獎的空擋和我見面,我將感到莫大的幸福。”
“代我像你的家人問好,特別是那些小傢伙們,我聽說你的孩子當中,有一個和我同名,我希望我也能夠見到他,你知道。我把一生獻給了德國,德國就是我的新娘,我不太有可能要孩子,而你地孩子,就如同我的親生。”
小鬍子的電報,熱情洋溢。十分的真誠,看着這封電報,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這些事情加在一起,已經讓我不可能不去歐洲一趟了。
兩個電影節的真誠邀請,諾貝爾獎委員會的拳拳渴盼,還有小鬍子地真誠期待,這些我恐怕都無法拒絕。
而夢工廠的一幫高層,也都十分贊成我到歐洲去一趟。這麼走一圈,好處多多。以來增進了夢工廠和歐洲電影界的友情,二來也增加了夢工廠和我本人的聲望和信譽,最後。也可以獲得一些實際的好處。
這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對於我來說,我也想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放鬆放鬆,這段時間,的確是太緊張了。
於是乎,去歐洲出行就這麼決定了下來,接下來的事情就開始把公司裡面的事情交給甘斯等人去處理。至於《教父2》地拍攝,由於之前我自己的戲基本上已經拍完,剩下的一些戲份交給斯蒂勒等人我完全放心。
於是準備完畢之後,我們登上了前往歐洲地飛機。通行的人。除了達倫等人之外,我也帶上了萊尼和嘉寶,小鬍子點名要見的阿道夫和剋日什托夫也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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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發的這一天,好萊塢電影人全都趕來送行,聯邦政府都派了特別代表,洛杉磯市政府專門安排了歡送儀式,稱安德烈.柯里昂獲得諾貝爾和平獎是美國全體民衆的光榮云云,我對於他們的那些屁話十分的不感冒。
不過在前來送行的人裡面,我也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讓.杜邦.貝爾蒙多。老頭子也親自前來。
他地出現讓現場多少有些顯得緊張,在衆人的心目中,這老頭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人物了。
看着讓.杜邦.貝爾蒙多,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半個多月沒見,讓.杜邦.貝爾蒙多的變化太大了,原本濃密棕黑色的頭髮,變得稀疏斑白,尤其是鬢角,那兩抹霜色。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有點辛酸。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起來。尤其是眼角,皺紋堆積着。彷彿刀刻一般。
整個人比之前消瘦了一大圈,但是走起路的姿勢卻更風風火火。
唯一沒有變的,是那雙眼睛,深沉而炙熱的眼睛,彷彿兩顆炭火在燃燒。
眼前地老杜邦,之前的油滑和刁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銳利和堅硬。
“安德烈,這次去歐洲,小心點,自己保重。”老杜邦一邊握着我的手一邊笑了起來。
“你也是。有些事情,我想我應該跟你說清楚。”我拉着老杜邦,走到了旁邊。
“你是不是要交代我一些關於對付洛克菲勒財團的事情?”老杜邦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這段時間我挺擔心你的。我以爲你會瘋狂地去報復,但是你卻十分的平靜。越是這麼平靜,我就越覺得內心不安。”我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老杜邦微微一笑:“安德烈,我這個人不是魯莽地人,我知道對付敵人,尤其是強大地敵人,一定要周密部署,就如同獵取一隻猛獸,如果不挖好陷阱,最後倒黴的是自己。”“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我覺得所有地事情,等我從歐洲回來再進行。我知道你的實力,知道杜邦財團的實力,但是如果加上我,加上洛克特克財團,應當會更有把握,你說呢。”我沉聲道。
老杜邦回味着我的話,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自己考慮的,你快去快回就是。”
我們兩個人站在旁邊,唧唧歪歪把話說完了,最後揮手告別。
登上飛機,下面的人羣朝我們揮手。這些人的面孔,我都很熟悉,但是最讓我內心震顫的,卻是老杜邦的一張臉。
“等我回來,估計美國真的要翻天了。”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我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們的飛機,在11月10日降落在愛爾蘭首都都柏林。當我抵達都柏林的時候。愛爾蘭全國沸騰,機場之上,到處都是上面有紅龍標誌的愛爾蘭國旗,愛爾蘭人是用肩膀把我擡到都柏林中心廣場的賓館裡面地。
在愛爾蘭呆了一天,這一天,愛爾蘭整個國家如同過着狂歡節一樣。這個國家對我的熱情。估計在整個歐洲都是沒有的。
第二天,我們的飛機飛達倫敦。算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正式登臨這個地方。英國人對我的到來十分的歡迎,不僅舉行了盛大地歡迎儀式,連喬治五世都親自出來迎接。隨後,我出席了英國電影人舉行的盛大的歡迎晚宴,在這個晚宴上,聚集着英國電影界最頂尖的導演、演員,除此之外。英國的首相以及各個大臣都齊聚一堂。
在英國,我倒是遇到了一件讓我不太高興的事情。
在愛爾蘭受到了熱烈的歡迎之後,第二天早晨我們抵達了倫敦。對於這個城市。我是陌生的,這一次,也是我第一次踏上這塊土地。
之前因爲種種關係,特別是英國政府當初和夢工廠之間的糾葛,使得我從來沒有到這裡來過。
這一次,算是終於能夠踏足這裡。和以往不同地是,英國政府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從首相到各級官員,從皇室到平民。整個倫敦城都陷入了狂歡之中。
從機場到倫敦議會的路上,倫敦人扶老攜幼,到處都是鮮花,到處都是旗幟,英國當地廣播甚至對此做出了這樣地評論:“倫敦城從建成的那一天開始,從來就沒有人像安德烈.柯里昂這樣受到如此的歡迎,即便是上帝親自降臨,受到的待遇也不過如此。”
雖然這樣的說法有些誇張,但是對於倫敦人的熱情和真誠。我還是十分感謝的。
不僅僅政府相關人員前來迎接,在人羣中,有一幕讓我的心情從高昂轉爲了低落。
在前來迎接的人當中,有一個人是十分引人注目地,穿着莊重的皇室服裝,坐在輪椅之上,英國首先親自爲他推扶輪椅。在英國,能夠享受這樣待遇的人,也只有英國國王喬治五世了。
喬治五世和我的關係極好。可以說。在各國的元首當中,除了小鬍子之外。他和我的關係最爲密切,以至於很多人都說如果歷史倒退幾百年,喬治五世肯定會招安德烈.柯里昂爲自己的親信大臣。
平時我和喬治五世見面的機會不多,但是彼此之間經常聯繫,喬治五世喜歡的電影,他本身也是一個電影迷,所以我們地書信基本上都是在談電影,當然,有的時候我們也談家庭,談各自的一些私事,對於我來說,他不是什麼英國國王,只不過是一個有點絮絮叨叨的朋友,對於他來說,我也不是什麼大導演,而只不過是一個還沒有到三十歲的年輕人。
但是1932年的下半年,我們之間的通信就不如以前多了,對於這個現象,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以爲喬治五世肯定工作繁忙。但是現在看來,喬治五世恐怕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不給我寫信的。
他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不同地咳嗽,彷彿連喘息都費勁,十一月份,雖然天氣有些冷,但是他身上穿了那麼多的衣服實在是太誇張了。
眼前地這些告訴我,原本雄武霸道地喬治五世,很有可能生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看到我,喬治五世死灰一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安德烈!安德烈!”他衝我揮了揮手,我走過去,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你總算是到了,我以爲我們兩個人再也無法見面了。”喬治五世拍了拍我地手臂,看着我道,感嘆道:“還是年輕人好,年輕人好。人老了,什麼事情都不行了。“
還沒有到70歲的他,也需是因爲生病的原因,精神十分的萎靡。
接下來,喬治五世親自爲我引薦了身邊的有些人,這些人當中,有英國的首相。各個大臣,而讓我感興趣的是喬治五世的家人。
喬治五世有五子一女,算得上是認定行爲,作爲溫莎王朝的第一任皇帝,喬治五世在這方面和以往地英國皇室有着明顯的不同,溫莎王朝的人丁興旺。實在是讓人感嘆。
喬治五世對身邊的兩個年輕人最看重,一個是他的大兒子愛德華,一個是他的二兒子喬治。這兩個人,都近四十歲了,愛德華身體瘦削,喬治和他地父親長得很像。
當喬治五世介紹自己的這兩個兒子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在後事,喬治五世的這兩個兒子還是十分出名的。
喬治五世去世之後,繼承他王位的是長子愛德華。成爲愛德華八世,也就是歷史上那位著名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傢伙。喬治五世去世之後,他當了不到一年的國王。就因爲喜歡上辛普森夫人而和國會以及教會產生了衝突,面對着國家和教會地壓力,愛德華八世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幸福,宣佈退位,從而成爲了英國曆史上唯一的一個自願退位地國王,也算是創下了一個記錄,他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舉動,更是在後世被大書特書。
愛德華的繼任者,是他的弟弟喬治。被稱之爲喬治六世。因爲之前哥哥繼承了皇位而且哥哥比自己聰明、受歡迎,所以喬治六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爲國王,所以當國王的皇冠突然落到他頭上的時候,他不但沒有高興,反而十分的不愉快,因爲他覺得這麼坐影響了他正常的家庭生活。
但是喬治六世和他哥哥愛德華八世不同,儘管自己不樂意,但是爲了國家,爲了溫莎王朝。他還是挑起了重擔,歷史上,在二次世界大戰當中成爲帶領國家走向勝利地楷模,而喬治六世的出名,是因爲他的身份,他是英國曆史上最後一位印度皇帝,最後一位愛爾蘭國王以及唯一的一位印度自治領國王。至於他的繼承人,在後世就更出名了,就是他的長女。伊麗莎白。被稱之爲伊麗莎白二世。
面對着這麼一家子,我是很有興趣的。
因爲喬治五世和我的關係。他的子女對我都很尊敬。從機場出來,我先是到英國議會出席了他們地歡迎宴會,做了一個演講,然後接見了英國電影人,和他們開了一個座談會,晚上,才被喬治五世接進他的白金漢宮。
爲了迎接我,皇室舉行了規模最隆重的晚宴,參加這個完全的人幾乎都是英國的貴族,至於官員之類的,全都被排除在外。
這個宴會,不管男女,不管老少,放眼望過去,全都是什麼伯爵男爵之類的,估計英國的新老貴族基本上都集中到這裡了。
“那幫傢伙總算是把你放過來了。”喬治五世看我累得齜牙咧嘴的樣子,笑得十分地開
宴會由喬治五世親自主持,排場十分地華麗,我們一家人成爲了宴會的核心。嘉寶和萊尼被那些貴太太們團團圍住問地都是保養的方法,我則和那幫男人們一起談政治談電影談女人。
這幫英國人,大部分都是侃侃而談但是同時又沒有多少真知灼見的傢伙,很多人對我不久之前的重婚案十分的感興趣。
喬治五世的幾個兒子,倒是很有趣,愛德華和喬治兩個人還比較正經,他們談的也都是電影,這兩個人或許受喬治五世的影響比較大,對電影也還算有研究。至於喬治五世的其他幾個孩子,就完全不一樣了。
三子格羅斯特公爵亨利、四子肯特公爵喬治以及約翰王子,三個傢伙基本上屬於那種典型的紈絝子弟,他們打聽的都是那些好萊塢電影女明星的私生活,一個個眉飛色舞,讓我暗暗搖頭。
宴會進行到一半,我就不和這幫傢伙插科打諢了,而是和喬治五世呆在了一起,相比起來,我們倆遠遠比那些人談得來。
“安德烈,看看我的這些孩子怎麼樣?我的意思是說我的這五個兒子。你覺得如果我死了,他們誰最勝任我的王位?”喬治五世指了指不遠處的那五個兒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看得出來,對於自己的家庭,喬治五世十分的滿意,甚至有些驕傲。
“這個是你們英國皇室的事情,我怎麼能夠說得清楚。再說了我一個小小的導演,對於皇室根本就沒有什麼經驗。”我搖了搖頭。
“這根本不需要什麼經驗。繼承人很簡單。比如,你現在也有四個孩子了,你覺得你如果死了之後,誰來繼承柯里昂家族地事業?”喬治五世看着我問道。
我撓了撓頭:“我們這樣的家庭和你們皇室不一樣。對於我來說,我也許會把自己的事業交給自己的一個兒子,但是更大的可能性是繼承我的事業不僅僅只是一個孩子。有一個是主要地,其他的幾個可以一起幫助他,甚至有些人對我的事業不感興趣,他們可以去從政,或者去做一個科學家,這都有可能。”
喬治五世被我說得愣住了。然後他點了點頭。
“你說得很對,說得很對。安德烈。我現在倒是突然羨慕起你的家庭來。”喬治五世苦笑了一下,道:“皇室也有皇室的苦。我們的難處,別人是無法看到的。他們只看到了我們光鮮亮麗的一面。”
喬治五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顯然有些低沉了。我看着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安德烈,我都快七十歲地人了,前幾年,還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好,可以活一百歲都沒問題,但是從去年開始,特別是今年的上半年我地身體就不行了。醫生說我有心臟病。而且癲癇也開始發作了。”
“癲癇,這是我的家族的遺傳病,之前我以爲自己不會有這樣的遺傳,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個惡魔一直潛伏在我的體內,到現在,它終於可以發作了。”喬治五世喘息了一下,舉起了他的手:“這半年,我的身體已經不太受自己的控制了。四肢老實突然抽動,要不然就是抖,有的時候根本就吃不下去飯。安德烈,我覺得自己距離大去之日不遠了。或許,這就是我們兩個人最後一次見面。”喬治五世地眼睛渾濁了起來。
有道是鳥之將死其鳴亦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喬治五世這個時候,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一個國王的凌厲和強勢,只有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的滄桑。
“你想得太多了。好好休養修養就沒事了。這又不是什麼大病,我還打算讓你主持我孩子的婚禮呢。”我的一句話。讓喬治五世大笑了起來。
他揮着手,讓萊尼和嘉寶把阿道夫和剋日什托夫抱過來。看着這兩個孩子,喬治五世的眼神無比的慈愛。
人老了,對孩子都會如此。衰老的他們,從孩子身上看到了新生。
“不愧是安德烈.柯里昂地孩子,看看這眼睛,看看這嘴脣,看看這眉毛,一模一樣!”喬治五世讚歎着,然後臉色突然變得悲哀了起來:“安德烈,我這個老頭子恐怕是等不到他們結婚的那一天了。”
然後,喬治五世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問我道:“我記得瓦波里的爵位就是我封的吧?”
“是。”我點了點頭。
喬治五世咧嘴笑了笑,道:“安德烈,他們的婚禮我可能是等不到了,但是我這個老頭子還是能夠爲他們做一點事情的,至少封他們爵士沒有什麼問題。”
譁。喬治五世這句話,讓周圍的人都騷動了起來。
在英國,貴族頭銜可不是想得就得的,一部分是由世襲得來,這樣的爵位是歷史悠久地,但是很是稀少,另外一種途徑就是因爲你有突出地貢獻,國王授勳,可是這樣爵位更多的只是一種榮耀,絕大多數地人得到的爵位都是榮譽爵位,也就是說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爵位。
喬治五世當初到美國去,冊封了瓦波里爲子爵,這件事情不僅在美國取得了極大的轟動,更是把英國搞得翻天覆地。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這樣的貴族等級在英國貴族當中十分的森嚴,在英國,即便是你做出的貢獻再大,從一個平民獲封爲榮譽爵士就已經是無比的榮耀了,頂多也只能夠封個男爵,從來沒有一個嬰兒屁事不幹就直接獲封子爵。
所以那一次喬治五世從美國回來遭受了巨大的壓力。很多人包括貴族們都指責國王這樣的做法不符合一貫的英國傳統。但是喬治五世的態度卻十分地強硬:“我沒有統治這個國家的實際權力,但是封幾個爵位我還是能夠做主的”,喬治五世的這種強硬作風,使得後來所有的議論都在他面前碰壁了,在這方面,喬治五世完全有他的權力。
這一次。喬治五世竟然又要封爵,而且是封兩個嬰兒,這不可能不讓那些貴族們驚訝萬分。
“這個,不太合適吧?”我看了看我地兩個崽,又看了看喬治五世。
“有什麼不合適的。波蘭現在是沒有帝國了,如果有帝國,你的身份和我一樣,你的孩子即便不是繼承人,也都是有爵位的。現在雖然波蘭帝國沒有了。但那是你的爵位孩子,因此你的孩子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樣。冊封他們爲英國的子爵,我還覺得有些委屈他們呢。”喬治五世地這句話。與其是說給我聽的倒不如說是說給這個房間裡面的那些英國貴族們說地。
果然,喬治五世的這些話說完了之後,那些議論紛紛的英國貴族們全都安靜了下來。
“就這麼決定了,明天授勳!”喬治五世霸道地揮了揮手。
當天晚上我們就住在了白金漢宮。第二天一早,英國的媒體幾乎沸騰了。昨晚喬治五世要給阿道夫和剋日什托夫授勳的消息已經傳遍了英國,英國人對此掀起了激烈的討論。
但是基本上,贊同國王的人佔絕大多數,畢竟在這件事情上,這是國王的權利。
這天上午。喬治五世在兩個人的攙扶之下舉着佩劍給阿道夫和剋日什托夫兩個小傢伙授勳,英國地媒體蜂擁而來,在閃光燈之下,一個衰老的國王給兩個嬰兒授勳,這情景讓人覺得有那麼一絲悲傷。
“國王陛下老了。”泰晤士報上隨後以頭條的形式刊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的這個標題,讓整個英國的民衆都唏噓不已。
曾經叱詫風雲的喬治五世,曾經風流倜儻的英國君王,現在真的老了。老得連舉起那把佩劍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而和英國地貴族不同,公衆對於給阿道夫和剋日什托夫授勳表現處了極大的熱情和認同。
“這代表了陛下和柯里昂先生的友誼,代表了英國和美國的偉大友誼。”倫敦廣播臺對此給予了積極評價。
在倫敦呆的兩天,是勞累的,但是同時也是快樂的。英國人對於我們的到來爆發出來的那份歡迎,給我留下了很深地印象。
在英國呆了兩天之後,我們在歐洲地第三站選擇了戛納。
我們抵達戛納的時候,電影節還有兩臺纔開幕,但是準備工作已經完全就緒。這次電影節。因爲夢工廠地到來。加上法國政府的大力支持,成爲了歷屆電影界當中規模最大。參賽影片最多的一屆電影節。
法國人爲了在風頭上壓住意大利人,煞費苦心,不僅僅把整個戛納城變成了電影節的賽場,更是連海濱都利用上了,說是要在那裡舉行露天電影,想象一下,海風吹拂,海浪聲聲,加上帥男靚女,光影斑駁,這樣的美景,誰不心動。
這一次,戛納電影節的競賽電影也十分的豐富,畢竟電影節已經樹立起了自己的名望。
而我們帶去過去的《教父》,被電影節的評審委員會作爲開幕影片。
雖然這部電影歐洲人基本上都看過了,但是重溫這部電影,而且是作爲開幕影片,顯然具有特殊的意義。
在戛納,我們被安排住在一棟靠海的別墅裡面,這棟別墅屬於夢工廠電影公司歐洲分公司的財產,分公司現在不僅僅成爲歐洲最大的電影放映公司之外,還控股高蒙電影公司,幾乎參與了和電影有關的一切產業。
從我落腳的第一天,法國的電影人就絡繹不絕地趕過來,這些電影人當中,有年輕的,也有是老朋友的,接待這些人,幾乎是我每天最重要的工作。
在戛納呆了一天,意大利那邊就急了,一撥波的意大利電影人開始找我,要求我移師威尼斯。法國這邊呢,想盡辦法讓我留下來,結果兩方面鬧出了很大的意見,甚至發生了衝突。
到了最後,我不得不把這兩撥人召集到一起充當和事老。既然都是電影人,既然創辦電影節的目的都是爲了推動電影事業的發展,那就不應該如此的襲心胸狹窄。我的建議是,原本定在11月15日上午同時開幕的兩大電影節,在開幕時間上錯開。這樣的話,可以解決他們爭論的焦點問題:安德烈.柯里昂出席哪個電影節的開幕式。
對於兩大電影節的組織者來說,他們這些人最關心的可能就是這個問題了。但是如果按照原先他們的計劃,就意味着我只能出席一個而無法出席第二個,所以在這一點上,他們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如果錯開了時間我自然就能都去。
但是接下來問題就出現了:錯開了時間,先去哪個,後去哪個?
顯然,誰都不願意落後。
關於這一點,我也只能和他們仔細分析。戛納電影節這一次的佈置以海濱爲主,夜晚的效果要好一點,而威尼斯的佈置,則明顯樂於白天。所以最後我的建議是威尼斯電影節白天開幕,戛納電影節晚上開幕,我都會出席首映式。這是最佳的解決辦法了。
而對於我的這個建議,雙方最後也只能接受。
解決了這個大問題,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11月15日,是個豔陽天。這個節氣的歐洲,天氣雖然很涼,但是很舒服,尤其是戛納和威尼斯都靠近地中海,所以氣候比起北歐來要好得多。
早上天還矇矇亮,我就坐着飛機飛往了威尼斯。
此時的威尼斯,從空中看,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花園。街道上面全都是盛裝的民衆,十分的熱鬧。
雖然意大利處於墨索里尼的統治之下,但是在我看來,這個國家的面貌基本上還是不錯的。
我們從機場下來就被接到了一個賓館,奇怪的是,這個賓館並不在威尼斯的市中心,不在開幕式的舉行地附近,而是在市區的另外一邊。
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參加開幕式的著名的電影人也都被安排到在了這裡。
我詢問身邊的電影節籌備委員會的人,他們則笑着說這是一個秘密,等會我就知道了。
一個秘密?能有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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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將會出現一個牛人導演,大大們猜猜是誰?提示一下,意大利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