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工作間忙忙碌碌,跟着火的似得,其實也就是着火了,張穎菲沒事兒找事兒,大發脾氣衝到了導演和美術指導的眼跟前,張嘴就來:“我是太子妃,從頭到尾就只有一身戲服,寒磣嗎?多加幾件衣服,組裡是沒預算嗎?”
美指從前就看她不順眼,一直礙着豐達總裁的面子不好說她。王銘一火爆脾氣,大藝術家啊,逮着就教訓:“你愛演就演,不愛演就走,這戲,誰臉上多個痣,誰鬍子長鬍子短都是我說了算。”
“我合作過的名導演一長溜,好好給你提建議,你怎麼聽不進去。”張穎菲說的真不假,長達的好處都讓她佔完了。
“我就是這樣!你要是有意見,你讓周迦寧來跟我談。”王銘誰都不認,周迦寧認一半,人是周迦寧非要加的,這還沒拍呢,天天找事兒,要不要人清淨。
“那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我找她去。”張穎菲提着裙子,下襬過於長,轉身後面得有人託着,助理生怕出岔子,給她小心伺候,連帶幾個服裝也圍着團團轉,倒不是心疼張穎菲,主要是心疼張穎菲身上那裙子,精工細作,蘇州那邊二十個人趕工好幾月訂製,掉根絲都肉疼。
頂着腦袋上那些金釵,氣急了跑上二樓找周迦寧,聽說是回來了在補睡眠。
“周迦寧開門。”張穎菲最近也是諸事不順,昨天才被那個女主演氣得,非得給自己爭取多點戲份多點亮點,把那女主比下去。
敲幾聲不見開,張穎菲皺着眉頭,又去對面一辦公室敲門,樓上就四五間行政辦公的房間,都不開。
……
抓着黎筱雨,周迦寧把她按在化妝臺前面,鏡子裡能看見她自己冷冷的神色和眼神裡暗耐的焦躁。她已經剋制了又剋制,不想把黎筱雨嚇着,她平素確實一般也沒有這麼大的脾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兒出毛病了,平時把感情看的也挺淡的。昨晚那小丫頭一掛機,當時周迦寧心裡咕咚一聲,大石頭滾湖裡似得,砸了個響。
讓秘書聯繫飛機的時候,周迦寧當時就在心裡慘叫了,完了完了。
不是黎筱雨完了,不是羅姑娘完了,是她出問題了。
再漂亮的主,人再好的姑娘,才高八斗的妹子。周迦寧周圍一籮筐一籮筐,就算是再上心的人,她從來沒爲那個人放下第二天的重要工作。別提那麼造孽大晚上飛機,就爲大清早破廠區小路上堵人去。
活該是真的人賤,死氣擺列撲她的,一個不要,這不要命去撲別人的,她疼在心尖上。偏偏黎筱雨還不知好歹,把她看的那麼輕。開個玩笑也跟見了毒藥一樣。可裝什麼清高,裝什麼堅貞。那天晚上上爽哭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喊衛萊,你喊的是周迦寧。
按着黎筱雨,手勁越來越大,抓的黎筱雨手腕都紅了。黎筱雨不知道她的意思,想起她真的下嘴咬過,嚇壞了道:“迦寧,我錯了還不行嗎……求你……”
周迦寧嘴角笑笑,手把手教戲,看來黎筱雨是學到位了,一旦施壓,她倒也知道迴應。
“你錯哪兒了?”周迦寧身體靠前,低頭吻她的脖頸,牙齒緩緩摩擦過她的動脈,舌頭碰觸她的皮膚,引的她簌簌發抖起來。
“我不該說你是變態……”黎筱雨怕她了。
周迦寧把手鬆開一些,黎筱雨得救般從她嘴底下稍微挪開,正要跑,周迦寧懶腰摟住,抵在化妝臺邊,把化妝臺壓的往後挪,聲音咯吱一聲。外面人的腳步聲,說話聲清晰可辨,黎筱雨憋着一口氣不敢呼出來。周迦寧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人是大老闆誰敢說三道四。她要是被人知道既勾搭製片又不分場合親熱,臉往哪兒擱?以後怎麼指揮外面那些團隊工作的。
“你慢點。”黎筱雨嚇得細聲細氣。
周迦寧伸手就往她衣服裡摸,手倒是不涼,溫溫的很舒服,兩隻手在輕薄的毛衫裡固定住她的細腰,把她卡在身前,周迦寧微微急促呼吸去咬她耳朵,按着她吩咐道:“你要亂動亂喊讓我掃興,後果自負。”
黎筱雨皺着眉頭想哭,但經不起周迦寧這樣逗她,緊張的發抖,吸着氣求饒:“迦寧,求你別。”
周迦寧充耳不聞,感受她的顫抖,逮着她的嘴脣吻下去。
黎筱雨想起之前夜裡的荒唐,被吻的頭暈腦脹脫不了身,她經不住刺激眼神迷濛,喉嚨出了聲。
周迦寧索性把她抱起來,讓她坐在化妝臺上,黎筱雨脊背貼着鏡子,頭仰着喘息,感覺想哭又心口發酥,咬着嘴脣抵抗般不想出聲,對這種單純身體的、欲、望愧疚又羞恥。
周迦寧推高她的衣服,她年輕的身體上還有前天自己留下的痕跡,胸周圍落着的紫色泛着細小的血點,讓她記起來那晚上多瘋狂。周迦寧低頭去吻她的身體,動作幅度不大,足夠黎筱雨發抖,就在女主演的更衣間裡找起樂子。
像蟲兒吸清晨草尖的露水般,周迦寧耐心的吻她,舌尖發燙,和暴露在冷氣裡的肌膚碰觸宛如冰雪上撒了把燒紅的炭火,嗖嗖冒着蒸汽。黎筱雨不知道是要把她往懷裡攬還是要往外推,她衣衫不整被周迦寧侵犯,心理難以接受,可身體愉悅的信號被大腦接受,她知道小腹酸脹意味着什麼,只能含着|羞|恥,把想溢出的聲音死死憋在喉嚨,不讓周迦寧更得意。
周迦寧洞察了她的心思般,湊在黎筱雨耳朵邊道:“舒服嗎?”
這是個遊戲,黎筱雨記憶裡,如果回答錯了,周迦寧免不了要折磨她。她眼神可憐,告饒般低聲答了:“舒服。”
周迦寧鬆了力道,手掌滑向她後背,寬慰孩子那樣寬慰的撫摸她的脊背,把她摟進懷裡,嘆口氣小聲道:“黎黎,我決定晚上8點左右就要走了。”頓了頓,又氣她又捨不得,摟在心口又說軟話:“也就欺負你這一會兒。”
黎筱雨快被折磨哭了,擡了手狠狠打在周迦寧脊背,委屈的嗚咽道:“你怎麼什麼破事兒都乾的出來,那麼不要臉。”車|震,家庭影院,更衣室,沒周迦寧不能想出來的,明明都說了不喜歡她,不可能愛她,死皮賴臉非要蹭,蹭也就算了,偏偏每次言辭肯定也就是圖個身體歡愉。黎筱雨心酸,眼淚朦朧道:“你考慮過我接受嗎?”
對,她也下賤,明明不算愛她,還是一次一次經受不了她引誘,配合着演牀|戲,不僅配合還挺不要臉求她演。
周迦寧嘆口氣,捨不得般從衣服裡抽了手,看着她溼漉漉的眼眸,心裡疼,卻一臉帶笑道:“黎黎,我就是這種混賬,怪你自己眼瞎認不清,還把第一次硬送給我,後悔也遲了。”
“周迦寧,你無恥。”黎筱雨哭着想扇她,臉上一溫,眼淚又被人溫柔的舔掉。眼跟前,周迦寧嘴裡雖然惡毒,但笑起來那個張臉多好看。眉目勾人,被她擁着,黎筱雨耳邊命令般是那個低沉的聲音:“乖乖忍着,哄我高興,我就走了。再多說,今晚上我還得留下來陪你,明天你也不用上班了。”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被周迦寧拉下臺子,被她翻過去,上半身壓在臺子上,微微側頭就見鏡子裡周迦寧擒住她一隻手摺在她後背,按着她不讓她動,屁股一疼,周迦寧另一隻手打她了。是真的打,和前天晚上一樣,打的疼。
“迦寧……疼……”黎筱雨低聲叫起來,簡直怕了她了,可也不能更衣間裡喊救命,那不是鬧笑話。周迦寧無恥,她還要臉。跟大鬍子那事兒一樣,別人就算看見周迦寧欺負她,那也自動認定是她沒臉沒皮撲人周迦寧,哪兒能往周迦寧會、強|奸|她的路子上想。
長身壓上,鼻子嗅着她耳後髮絲的香氣,周迦寧淡淡道:“乖乖不準動。”
黎筱雨咬着嘴脣,不想跟她說話了,感覺周迦寧在解她牛仔褲的皮帶,她被壓在臺子上,速死的心態不跟她嚼舌根爭辯。
周迦寧在她耳邊笑笑,把她的牛仔褲往下扯一點,手掌摸到她的底褲,特別滿意她的反應,就算黎筱雨多不情願,但該溼還是一樣溼。周迦寧還是心疼,護花般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攏着,小心問她:“前天過後,黎黎有不舒服嗎?”
黎筱雨不吭聲,身體肌肉緊繃。周迦寧壓着她,一手摸她腦後的頭髮,黎筱雨苦着臉,模糊着眼睛,還是從鏡子裡瞧見,周迦寧神色萬般憐愛看着她,還有幾分愧疚。黎筱雨想不通她幹嘛這樣對自己,索性閉了眼睛,就是不吭一聲。
周迦寧見死丫頭倔,心裡更憋着氣兒,黎筱雨越不搭理她,她越得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黎筱雨可憐地衣服沒脫,打針般褲子退在大腿,被她狠心|糟|蹋。
外頭人來人往,她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大概是凱文找她。
可這情況,嚇的她哪兒敢出聲。周迦寧那個變態,偏偏還要在她耳邊說一些過分的話,手指把她內褲底撩在一邊,時不時|滑|入。
黎筱雨臉紅耳赤,嘴巴微微張着喘息。
“寶貝兒放鬆。”周迦寧一隻手按着她,一隻手辦事兒,毫不在乎外面的紛擾。
“迦寧,求你。”黎筱雨真心求饒了,大腦的意識在一點點模糊,有些感覺在身體蔓延,替換着她的理智。周迦寧每次都能讓她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
“黎筱雨!人呢!”
凱文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周迦寧把手徹底推進去,黎筱雨仰着脖子吸氣。
化妝臺微微震動着發出哐當的聲響。
她小腿腿發酸,身體要滑下去,周迦寧扶住了她的腰,輕聲道:“黎黎別出聲,閉上眼睛。”
更衣間的門被凱文拍了兩下:“小雨,你在嗎?三組男演員那邊要你去幫忙。”
黎筱雨忍受着刺激,聽見周迦寧對外回話道:“凱文,我剛讓她出去辦點事兒,她不在。”
“周總,你在裡面?”凱文再拍了一下,有點驚訝。
周迦寧笑一聲道:“我睡醒下來,借房間和這兒的東西補個妝。”
“對不起,打擾了,你忙。”凱文往後退了一步,跟老總道歉,又小聲加了一句:“你慢慢補,別急着出來,張穎菲正尋你的事兒呢。”
“我知道了。”周迦寧手下用力道:“這兒不比家裡,等會兒爽|哭時喊我名字小聲點。”
黎筱雨死不出聲,幾下後,倒也沒聽見她再作踐。感覺她抽了手出來,長吁口氣以爲算結束了,可身體裡又像有什麼沒出來般,絞着自己難受。
她臉色潮紅帶哭腔,趴在桌子上軟成泥,周迦寧湊在她耳邊,好好親了她幾口小聲道:“告訴我,喜歡和我做嗎?”
黎筱雨苦苦掙扎。一時又覺得自己犯了什麼滔天大錯,可經不住身體裡的難受,周迦寧在她耳邊低聲細語的無恥|挑|逗,她點了頭,特別犯賤的跟她認了:“喜歡。”
周迦寧吻了她的臉頰,憐愛道:“欲|望不可恥,你不接受,只是享受的太少。”頓了頓,笑了道:“我會讓你完全懂得享受這種感覺。”
黎筱雨不記得自己是聽清她說的沒,死了一樣趴在臺子上。又感覺周迦寧拉開了臺子下的抽屜,從裡面哐當拿出了什麼。屁股一涼,挨着塊硬又冰的東西,她驚的縮了身子低呼起來,卻只那麼一下,感覺就沒了,但內褲被扯了下來。
周迦寧把服裝師改線的剪刀丟進抽屜,內褲脫下來太麻煩,穿着又礙事,索性剪爛了扯下來。少了遮掩,她丟了剪壞的破布在她眼跟前,示威一般,也不吭聲了,壓着她百般折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