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很快就過去了,我們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足足有兩大車。因爲要在天津得待上幾年,所以這次的準備幾乎就是搬家。
由於去年五月間,奉天那邊的農戶開始抗稅,一直鬧騰這,估計今年那邊銀子,也怕是很難收上來了。所以我去天津以前,我和布日固德商量後,將一大部分的嫁妝留給了奶奶,以備她能應應急。畢竟我和布日固德只有兩個人,而貝勒府裡卻是一大家子等着用錢的。
僱了四輛馬車,兩輛車裝上我們倆所有的行李物件兒,一車坐了幾個下人,我們和徐嬤嬤坐在一輛車上。就這麼着慢慢悠悠地行着,用了三天的時間,纔到了天津衛。
福伴兒早早就在門口等着我們了,他笑着迎上來打了個千兒問安,我被徐嬤嬤扶着趕緊下車將他扶了起來。“福伴兒辛苦了,這次多虧了你了。”
他看到我們很是激動,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瞧主子說的,這不是折煞了奴才了嘛!看到主子們,奴才哪兒還有累的啊!”
“瞧瞧,奴才見到主子們,連規矩都忘了,哪兒能站在門口說話兒啊。趕緊的,請主子們進屋先歇歇吧。”他引着我們走了進去,行李自由後面的人去打理。
“真漂亮唉……卿雲,你看這房子,跟咱們以前住的就是不一樣啊!”我已經完全被眼前的這棟兩層的小樓所吸引了。這法式風格的小別墅透着和京裡的那些個宅門兒完全不同的風格,米白色的外牆,騎樓的柱子上攀着不知名的藤蔓,白色和綠色相交映着,看起來生機勃勃。
所有的窗戶都是用大塊的玻璃鑲嵌的,陽臺上則是一扇全落地的玻璃門。
進屋後,是高大的客廳。用白色的羅馬柱支撐着,大廳的視野顯得格外開闊。水晶吊燈折射出彩虹一樣的光芒,柔軟的皮質沙發散發出一種天然的皮革味道。所有的傢俱都是西洋化的,這樣的東西,我以前只有在雜誌上纔看到過的,現在這一切,竟然都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它們,都是屬於我的東西了!這不得不說是非常讓人興奮的一件事兒。
正對着大門的是寬寬的樓梯,它在半層的時候有個一平臺,分出左右兩邊的樓梯都可以通往二樓。
我摸着潔淨的樓梯扶手,看了布日固德一眼。他似乎也懂了我的意思,牽着我的手,一同跑上了二樓。
樓上是長長的一條走廊,走廊的一邊可以看到樓下的大廳。
一共有五個房間,我們倆用的是主臥室,裡面有獨立的衛生間和陽臺,還有書房和小客廳。
然後我們倆一間一間地看了過去,裡面的裝飾似乎都差不多,這些都是客房,還是我們的主臥佈置得更好一些。
我會到臥室後,打開了衛生間的門,“卿雲,你看,這個就是自來水吧,還有……這個是不是搪瓷的抽水馬桶?”看到這一切的新鮮事物,我高興地跟個孩子似的,拉着他這裡看看,那裡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