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亂七八糟亦有得

一一一、亂七八糟亦有得

“亂七八糟!”

耽羅的戰報傳回淡水時,楊妙真給予的評價就是四個字。遠在上陸港的王啓年李一撾是聽不到的,不過李鄴、李雲睿卻羞紅了臉。

這些護衛隊員是他們一手訓練出來的,訓練的方法用的是趙與莒傳授的小冊子。在他們看來,趙與莒給他們的小冊子自然不會有錯,那麼定是他們執行不利,導致這般結果。

“是我們不對,平日裡操練時,他們一個個都精神得很,上得戰陣,竟然一半人邁不動步子……”李鄴恨恨地道:“顯而易見,我們操練得不夠,明日起加一半的訓練量!”

“一倍吧。”李雲睿臉上雖說還帶笑,說出的話來卻足以讓流求護衛隊們哭爹叫娘。

“你們也胡鬧。”楊妙真好氣又氣笑,指着他們道:“俺說亂七八糟,又不是指這些護衛隊,而是你們這幫子叫啥……對,官人說了,叫紙上談兵的傢伙!”

李鄴與李雲睿有些不服氣,雖然看在趙與莒分上,他們敬楊妙真幾分,卻不是真正服了楊妙真。兩人對望一眼,李雲睿微微撇了一下嘴,還是李鄴忍不住,反嘴問道:“我們如何紙上談兵了?”

“新兵上陣,能有一半還邁得動步子,已經是平日裡訓練有素了!”楊妙真哼了聲:“也怪俺,來時忘了同你們說,至少應留得一半上過戰陣的老兵在耽羅,老兵帶着新兵,戰時方能不至渙散。”

“主母所言極是。”陳昭華不失時機地拍了楊妙真一記馬屁,旁人稱楊妙真爲四娘子或楊姑娘,唯有他稱呼爲主母。楊妙真雖不太喜歡他諂媚的模樣,但對這稱呼卻還是笑納了。自耽羅傳回戰報的便是他。他能言善道。不過戰事上還不敢胡言亂語,加之又有王啓年與李一撾的信件,故此基本上是不問不言。

“你閉嘴!”李鄴惱怒地瞪了他一眼,陳昭華訕訕一笑,不再出聲。

楊妙真目光在李鄴與李雲睿身上咕碌轉了轉,然後也訕笑道:“這流求之中,最有打仗經驗的便是俺了,不如俺再回耽羅?”

此次高麗人進襲耽羅雖說全軍盡墨。但也表明一件事情,高麗人不會輕易舍充耽羅島。吃過這一次虧之後,高麗人下回再來,必是數倍於此回,而且有了經驗之後,大炮的巨大聲響恐怕嚇不住他們。大炮數量與射數,使得這種武器在戰場上有無法遮掩地弱點,故此。耽羅確實需要有一個有經驗地統帥。

李鄴皺着眉,隱約覺得不對,可一時間又想不出哪兒不對勁。||?首?-?發||倒是李雲睿,輕輕哼了一聲。又對他撇了撇嘴,李鄴這才恍然,反瞪了他一眼。

李雲睿這廝每次都擠兌着他出面。自己躲在後頭,也太不厚道了些。

“四娘子,你定然又是悶得慌了,若你去了耽羅,那我們要擔憂的不是高麗人打過來,怕你去過頭去奪了高麗王庭!”李鄴哼了聲道。

楊妙真微微一嘆,趙與莒雖是讓他坐鎮流求,但流求各方事務自有人主持。她只是最後決定一下。行動其實並不自由。便是上回去打耽羅,也是她好不容易纔爭得來。只是在那之後,她便又困在淡水了。

在鬱樟山莊時,雖說活動地方比這更爲狹小,卻因爲總有趙與莒逗着她的緣故,她倒不覺得寂寞,在這流求,天高雲淡任她馳騁,她反倒覺是日子難熬。

她有些惆悵地向門外望去,不知趙與莒如今過得是否安好。

李鄴與李雲睿又交換了一下眼色,這次李鄴把臉向旁一歪,死活也肯出聲了。李雲睿無奈,只得咳了聲道:“呃,四娘子,有些事情須向你稟報。”

“咦?”楊妙真神遊物外,正掛記着趙與莒,聽得李雲睿之語,她臉紅了:“說,快說!”

“此事原本應由方管家說纔是,只是近來方管家不太理事。”李雲睿笑道:“自淡水往基隆、宜蘭,距離並不遠,靠船往來,因爲冬日風浪緣故多有不便之時,如今自耽羅運來的高麗人,前後相加將有萬人之衆,這萬人盡數爲青壯,不如驅使其開山闢路,將淡水、宜蘭之陸路連通起來。”

“此事……”楊妙真皺起眉頭:“你們定下便是,爲何要說與俺聽?”

“驅人修路,需得定個章程,官人曾叮囑過,待這些外番之人,當化之爲華夏。”李雲睿道:“具體如何施行,卻須四娘子來拿主意。”

“俺哪能有什麼主意!”楊妙真哼了聲,她雖爽直,卻非笨人,知道自己方纔思念趙與莒落入他們眼中,他們不好寬慰,便尋了個由頭分自己之心。雖說感激他們用意,只不過楊妙真又有些埋怨他二人多事,便讓自己想着趙與莒的好處,又有何不可!

“小人倒是些想法……”陳昭華目光閃爍,他努力再三,也只得方有財、李雲睿看重,他們用的是他的嘴,卻不是他的人,故此他始終無法躋身流求高層,可如今卻是一個好機會。自耽羅來淡水地十餘日裡,他在船上無事,整日便在琢磨着如何利用這個機會。::?首?-?發?君*子*堂::

“快說!”楊妙真道。

“高麗人生計困苦,便是富庶之家,一月也難得見一次肉,能吃着狗肉,便是了不得的喜事。”陳昭華道:“他們心慕大宋,雖說這些年一直向金國稱臣,卻總是仰慕大宋繁華。咱們流求繁華富庶更勝過大宋,俗語云,有服章之美謂之華,有禮儀之大謂之夏,咱們便是華夏正宗,那高麗人若得入籍流求,更遠勝爲大宋之民了。”

陳昭華地位不高不低,一方面他有在流求高層面前表現的機會,另一方面他還不能接觸到流求最核心的機密,闢如說趙與莒的身份。他只知道島主爲大宋人士。只道有了這般基業。日後必將開朝立國的,故此纔會有此之語。只是他一邊說一邊盯着楊妙真看,雖然他不敢對楊妙真起何等心思,只這般爭切功利的目光還是讓楊妙真不喜。

這目光,她曾經在李全眼中見到過。

“有何計策便直說!”

若不是關係到趙與莒的大計,楊妙真哪裡會有這般好耐性!她喝了一聲,臉上浮起薄怒,陳昭華心一凜。正色直言道:“主母,章程照搬咱們流求律典便可,只是賞輕一倍罰重一倍。平日好吃好喝,隔三岔五供以酒肉,再允諾他們,建成道路之日便許他們入籍流求,子弟可入學堂就學,他們必然喜出望外。這修路之路,也事半功倍了!”

這算不得什麼妙計,不過也只有他這般深研了高麗人心思地纔想得出來,若是依着李鄴地念頭。只須老長的皮鞭備着,這些高麗人便是不敢反抗,只怕也少不得怠工躲懶。

“此爲好計。不唯高麗人,日後異族番人,盡數如此處置!”楊妙真心中靈光一閃,脫口說道:“這流求土人也是如此,原先阿茅他們,不是入了歸化局麼?高麗人也放至歸化局,先由土人督管,你們看如何?”

“正是如此。宜蘭那邊也是一樣。秋風清在時那些土人部族都敬他若神靈,如今他雖隨船遠航。土人部落親近嚮往之心卻日漸增長,不少土人已經也想與移民一般。”李雲睿也是大喜:“自此以後,我們當改歸化之策,非流求之人,需得爲我流求工作,完成一定份額之後,便可歸化。歸化之後,子女可入初等學堂,三年之間,供給衣食住宿……若是如此,十年之後,這流求島上,便無移民與土人之分了!”

衆人細細思索,都道這是好計。陳昭華得了稱讚,更是滿面紅光,楊妙真也破例給了他一個好臉色:“陳耀夏,你這主意不錯。”

只是讓誰來管這攤子事情又成了問題,方有財原本是最合適的,但他隨着年紀漸長,又在流求有了田宅,開始有些倚老賣老,這般辛苦地活兒,他未必肯去了。其餘人又各有職司,修路不是一日兩日的,未必能分開身。楊妙真有些喪氣,趙與莒在時無論什麼事情,他總能找到最合適之人去做,義學前六期的少年,隨便拿出一個似乎就是最合適地人選。可如今她來想人,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來,最後實在不行,她甚至試探着道:“要不俺去?”

衆人都大笑起來,便是楊妙真自家,也忍俊不禁。讓她去拆路倒是沒有問題,去修路恐怕就差了些。

“這個……小人……呃,成不?”

見衆人遲遲拿不定主意,陳昭華鼓足勇氣道。

衆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挺立着身軀,想到被胡人屠盡地親族,又將胸膛挺了起來。

“耀夏倒是個合適之人。”李雲睿是陳昭華的直接上司,最爲了解他,因此說了一句。

一直不曾作聲的陳子誠皺了皺眉,回憶陳昭華在學堂夜校的成績,修路是需要計算的,若是算學不行,便會造成極大浪費。他心中一動,淡水初等學堂的這一批學生正要畢業,他們正好可以派些送到這修路工地上去,也好好訓練一番。

耽羅島之戰,流求護衛因爲王啓年與李一撾有些紙上談兵地緣故,纔會勝得那般狼狽,他二人還是官人親自培養出來地尚且如此,淡水初等學堂裡義學少年培養出來地畢業生,只怕更要紙上談兵些,派到工地之上訓練,打磨個一年,纔好安置於更爲重要地崗位之上。

這條溝通流求三座移民聚居點的道路,嚴格意義上說一半是水道一半是道路。首先是自淡水河上溯,按着當初歐大牛尋煤礦時的水路,抵達錫口部族對岸,爲了方便收煤,經與錫口部族交易,他們對岸地土地也已經盡數歸移民所有,淡水在此建了座塢堡和河港,常駐約三百名護衛隊員。自此開始沿着河谷向東北修路,通往基隆途中倒沒有什麼山,只是自基隆至宜蘭,則很是花費了一番力氣。不過有火藥開石,又有近萬勞力,推進速度還是極快。

這些高麗人果然如陳昭華所言,在淡水過了十五天的好日子,直說回去便是給個有品秩的官銜都不幹,聽得說只需努力修完這條路,便可入籍,更是嗷嗷叫喚。前去管理地初等學堂畢業生,又使出各種刺激的手段,高麗人做起事來幾乎不要性命,倒讓陳昭華很是得意了一番。

“只要是陸地,我可以讓這些高麗人將路修到中都去!”他一次醉後如此吹噓道。

這些高麗人事後果然盡數加入了流求籍,只不過他們與宋金移民言語頗有不通之處,故此還是受些歧視,無論是工場還是作坊,需要的是能寫會算的工匠,便是基建隊,也是能測量的佔了便宜,他們只能做些賣力氣的活兒,趙子曰在基隆的礦場,便極歡迎這些肯吃苦的高麗人。不過對於他們中絕大多數而言,已經是比在高麗要好上許多地日子,故此也算心滿意足,他們所娶妻子,也多是土人女子,或者是後來自倭國來地倭國女子。

衆人商議好如何安置這些高麗人之後,楊妙真有些不耐煩地看了看刻鐘,已經是下午四點,她起身道:“我要出去遛馬,你們還要商量什麼便自己說吧!”

自然還有許多事情要商量,方有財當了甩手掌櫃,他們這些義學少年卻不成。因爲初等學堂學生畢業的緣故,部分最優秀者,按着趙與莒當初地設想,應當進入中等學堂繼續學習。中等學堂的老師主要是蕭伯朗與歐八馬,耿婉、陳子誠、司馬重等也可兼些課程,所學主要是後世的物理、化學以及數學中的解析幾何、立體幾何。

楊妙真遛馬回來,還聽得他們在討論如何應付來年春季的雨水問題,只覺得心中發悶,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趙與莒要她幫看着流求這基業,她也極努力地使自己呆在這裡,可她的心,卻早跟着趙與莒一起留在陸上。

正思念意,忽然聽得外頭馬蹄聲響,淡水城中,非有公務,原本不得隨意騎馬,便是楊妙真,也只能在城外遛馬,故此楊妙真心中一動,只覺得心上上下下跳得不停。她經過無數次生死之戰,原本不會如此沉不住氣,只是這一次卻覺得,來人帶的消息,定然是與趙與莒有關。

進來的是孟希聲,他滿臉喜色,手中揮着一封信件:“官人終於送信來了!”

(修改加入:今天一天,只看到月票漲了一張,不知是哪位看官大大做了這安撫小可的好事。下週金手指沒有推薦,即將裸奔,故此能排在歷史分類前十五位,對於此書極有意義。如今月票榜競爭慘烈,雖然現在暫時還排在第十四位,但第十五與之相距甚近,而十五名以後還有衆多強書未曾發力,比如區區現在追看的亂臣賊子與篡清,他們若是發力,這十四、五的位置便保不住了……嘮叨半晌,還是三個字:求月票)

注:文中關於華夏的說法,所謂華夏,《尚書正義》說“冕服華章曰華,大國曰夏”;《左傳?定公十年》說“中國有禮儀之大大,故稱夏;有章服之美,謂之華。”

二七六一朝兵敗如山倒二一四國勢維新孰執掌二二一烏合之衆豈成事二零零煌煌大宋何多士二十一積善下二八八三軍協力定中原四十二餘波下五十二莫道巾幗遜鬚眉六立威上三十六結納下九十七驚蟄雷響動九淵三十三史彌遠上二五四爾曹身名俱成灰二十九巧取上四十弔唁下一九零十里寒光映血衣一四六獻土下拜真吾主一五四金銀過市何招遙二十七媒子下二二一烏合之衆豈成事三零八功勳一十八志向下第三十九章十相識上二零七隻因多情賜金鞭三六二北巡四十九怒向海隅棄賊屍三二一生當其時二二三重陽登高賞秋菊一六七天子無心尋芳柳三零六興亡二三一五步一計似臥龍一三九調教權奸入吾彀四十二餘波下二五二南國天子何許人二九五羅裙紛舞現白刃一五九虎賁卻月濟柔剛三十七親人下一十八志向下一五七天子壯麗以重威三三四兄弟一六四後宮佳麗三十六三一五登陸二七六一朝兵敗如山倒二九七敗由驕奢成由儉二三六天子定策掌兵符五十一收拾寶劍看紅妝一八九狡胡兇蠻吾砥柱五十八百戰劫餘剩殘骨二四八難捨此情成追憶一七六國子監前攔國子十三繅車上一八四伏羅織網捕狡雀三四四從容偷生難二四九勿令疏忽防蛇蠍一二七威加海外歸故鄉三一九大宋龍騎兵在此七十回首烽煙平息處二九零白駒過隙休蹉跎三四七財帛動人心一九六明朝花落是誰家三二三常選十四繼昌隆上三零一有感二十二秀才上九十四熄燭分香盟誓言二八八三軍協力定中原二零三挾威宜行練新軍二二二屯守戍疆爲永例三五五海外風雲一五四金銀過市何招遙三四一君子死而冠不免一三三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九八晚花殷勤相謝問二三八仁心妙手驚杏林三三一天理公道人心一三八君王自此不上朝一四六獻土下拜真吾主三零七無印御史二八七天下板蕩忠臣死一七九量爾虜酋豈吾主一一九瀚海洶洶涌暗潮一一四飛鳥盡後弓自藏三三九制度二五六觥籌交錯國宴香二十一積善上二六九流不盡之兄弟血一零四專諸藏劍豈知謬九十一我承天命降世間二十四一年之計下一零二深謀遠慮有晉卿七十二世間多有奇女子八糧商下一零二深謀遠慮有晉卿二四二唯恆產者有恆心三二八失而復得一七九量爾虜酋豈吾主一二六豈意周公害成王二九七敗由驕奢成由儉三十七親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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