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極品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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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德頓了一下,看向秦檜問道:“不知叔父可曾想過,叔父百年之後咱秦家將會如何?”
“大膽秦天德,居然敢詛咒家父!”秦熺臉色大變,厲聲痛斥道。{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秦天德沒有理會一旁滿臉憤怒的秦熺,只是看向秦檜,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秦檜,等待對方的反應。
過了好一會,秦檜終於擡了一下眼皮,反問道:“爲何你會有此一問?”
“因爲侄兒口中的大麻煩指的就是叔父百年之後,咱們秦家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秦天德,本公子早就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在這裡口出狂言危言聳聽,你若再敢胡說,休怪本公子。。。”
“伯約,住嘴。”秦檜再次喝止住秦熺,睜開了雙眼平靜的看向秦天德,“說下去。”
秦天德知道好戲就要開場,能否引得秦檜入甕就看他後面的話了,當即輕咳一聲,侃侃說道:“侄兒已經明白,如今叔父正在爲百年之後考慮,準備培養堂兄繼承叔父權位,可是官家能夠容忍麼?
侄兒回京的時間並不長,但卻明顯感覺到官家對叔父的忌憚,若非如此也不會寵信侄兒,利用侄兒的野心從中挑撥,使得侄兒跟叔父反目。
索性叔父大量,而侄兒有有些頭腦,及時發覺了官家的詭計,侄兒和叔父之間還沒有鬧到不可緩和的餘地。
可前幾日官家意圖讓侄兒通過審理鄭剛中一案,使得侄兒跟叔父徹底反目,然後再將侄兒擢升至左相,與叔父對壘,顯見官家對叔父忌憚尤甚,不會讓堂兄登上左相之位。等到叔父百年後,都說人死茶涼,官家又豈會放任堂兄繼承叔父的權位呢?”
說到這裡,秦天德再度停了下來,環顧了秦檜、秦熺以及曹凡一眼後,接着說道:“侄兒知道,今日侄兒將此事說出太過冒昧,很難然叔父相信侄兒的心意。{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_客@居!可是隻要叔父明白侄兒對官家的作用,叔父就應當能夠明白侄兒這番話當真是發自肺腑了。
對於官家來說,侄兒的作用就是牽制叔父,若是有朝一日叔父不在了,侄兒對官家還能有什麼作用?正如堂兄所說的脣亡齒寒,到那時,堂兄無法繼承叔父權位,侄兒對官家又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那些曾經因得罪了叔父而被貶官的奸臣,該會如何對待咱們秦家?這難道不是天大的麻煩麼?這纔是侄兒最擔憂的問題!”
秦天德一番話下來,書房內寂靜一片。曹凡默然站立,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外人有資格插口的,秦熺則是一臉茫然的轉頭看向秦檜,他雖有心繼承秦檜的權位,但卻沒有秦檜的那種能力。秦檜再次眯起了眼睛,顯然是開始思考其秦天德的話來。
而秦天德則是看向秦檜,他知道秦檜有着足夠的智慧,能夠想明白他話中的深意,他要是說的太多,反倒會有畫蛇添足之嫌。
許久之後,秦檜開口說道:“我秦家的權勢來自於官家,如果官家要收回,做臣子的自然不能有所異議。”
呸,少他孃的裝出一副忠臣義士的模樣!
秦天德心中暗罵一句,開口說道:“叔父大人之忠心,可昭日月,可叔父有沒有替堂兄的將來想過?等到叔父百年之後,朝中的政敵掌權,即便秦家想要全身而退也變成了一件遙不可及之事。
侄兒承認,侄兒這番話也包藏着私心,也是在替侄兒自己着想。權勢這東西當真是好,到手之後誰也不願輕易捨棄,侄兒自不例外,若是將來秦家覆滅,侄兒這同樣姓秦的,又如何能夠倖免?那個,那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父親!”秦天德話音落下,秦熺也開口勸說道。{shuKeju?Com}看小說就去……書%客)居
“那依你之意,該當如何?”秦檜緩聲問道。
秦天德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而是再度看向了曹凡。
秦檜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平奇是老夫的心腹,這許多年來幫助老夫甚多,你但說便是。”
秦天德收回了目光,沉聲說道:“保我秦家不世基業的法子侄兒有,但是現在卻不能說。請叔父恕罪,在叔父未能完全相信侄兒的時候,侄兒還不能合盤托出。”
“秦天德,你竟敢在家父面前賣關子!”
“堂兄息怒。”說的口乾舌燥的秦天德嚥了口唾液,“官家一直想要利用侄兒對抗叔父,因此侄兒對官家的心態極爲了解。所謂當局者迷,反倒是叔父未必能夠看清官家的心意,侄兒願獻上一策,使得叔父能夠試探出官家心意,等到清楚官家是否會讓堂兄繼承叔父權位後,再做決定!”
“你有什麼計策?”秦熺有些緊張的問道。
“叔父,侄兒的注意是。。。。。。”
獻上良策的秦天德隨即離開了相府,書房內的三人卻是都沒有離去,也沒有說話,只是在靜靜的思考着,思考着秦天德的計策。
許久後,秦檜睜開雙眼看向曹凡,問道:“平奇,你以爲如何?”
“學生不好說,此子一向喜好劍走偏鋒,不按常理出牌,之前得罪相爺甚多,如今卻突然前來示好,值得懷疑。”曹凡冷靜的分析道,“不過他的話倒也有幾分道理,若是相爺有何不測,他對官家的確再無半分作用,兔死狗烹之事,歷朝歷代都不曾缺乏。”
“父親,你還猶豫什麼,秦天德應當說的沒錯,若是官家真肯讓孩兒繼承您的權位,也不會再百官聯名上書這麼久都不下決定了!”
“胡鬧,你懂個什麼!”秦檜雙眼一瞪掃向秦熺,駭得秦熺頓時噤若寒蟬,“百官聯名之事本就蹊蹺,爲父也從沒有想過讓你登上左相之位,只不過是礙於時勢,不得已而爲之。你以爲那秦天德當真是一片好心,爲你着想麼?”
秦熺有些委屈的說道:“孩兒不敢,孩兒也不相信他會那麼好心。”
“你知道就好。此子狼子野心,絕對不足與謀,想想万俟卨的下場,伯約,若是你跟他合謀一事,你會被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秦熺雖然不服,但也不敢否認,畢竟他在秦天德手中吃的虧太多了,或者說秦天德在他那顆脆弱的心靈中造成的不可磨滅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父親,那您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他故意而爲,其目的還是爲了對付您?”
秦檜搖了搖頭,頗是不爽的說道:“爲父不知啊!此人成長太快,短短几年間竟然從一個鄉間惡霸變成了官場中令爲父都頭疼的奸險小人,這背後到底有沒有人指點呢?”
說着話他看向了曹凡,自從他不得不自斷肱骨葬送了王次翁的性命後,對秦天德身後之人的調查就落到了曹凡的身上。
“回稟相爺,那齊妍錦並非此子身後的高人,她的身世恐怕連她自己都還不知道。而且此子來到京城後,並沒有跟太多的人接觸,除了偶爾回去拜訪鹹安郡王基本上就沒有跟太多的朝臣接觸過。而且其府中的下人也無任何可疑之處,相爺,會不會是此子一直在隱藏心機呢?”
秦檜遲疑了一下,說道:“你認爲一個人能夠將心機隱藏二十年麼?若真是如此,那當真是太可怕了,究竟是什麼使得他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呢?
若非他在京城極少接觸朝中官員,老夫早就留他不得了,縱然他有金人撐腰,老夫若是想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平奇,老夫命你安插在他身邊的人如今怎麼樣了,若是老夫現在要取他性命,可成否?”
“回稟相爺,一切依舊按照相爺計劃行事,只要相爺一聲令下,就能要了此子的性命。不知相爺是否現今想要動手?”
秦檜搖了搖頭,說道:“還不到時候,如今他對老夫還有利用的價值。哼,官家以爲利用他來牽制老夫老夫就沒辦法了麼,老夫同樣是在利用他!只有他在,纔可以使得伯約不被旁人注意,可以慢慢繼承老夫的權位。。。”
說到這裡,秦檜臉色突變,看向曹凡:“平奇,老夫命你去查究竟是何人使得百官聯名一事,如今可有眉目?”
曹凡面帶愧色的回答道:“相爺恕罪,此事學生還沒有頭緒。”
對於秦檜和曹凡之間的談話,秦熺沒有半點興趣,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自己將來是否能夠繼承秦檜權位,能夠像秦檜這般在朝中隻手遮天:“父親,那秦天德所說的話,咱們是否有必要按照他的計策試一試官家呢?”
秦檜盯着秦熺看了好半天,終於嘆了一口氣,說道:“試探是必須的,但伯約你卻要明白,秦天德今日前來所說的一切,看似在替你考慮,實則卻是在替他自己的將來着想。不過他說的的確沒錯,官家很可能不想讓你繼承爲父的權位,就如他所說的那樣,等到爲父百年之後,若是現在不做出一些變動,秦家處境堪憂。”
秦熺點了點頭,表明自己記住了秦檜的話,隨即抱怨道:“那該死的錢塘子,明明有了解決之策,偏要賣什麼關子,當真是可惡至極!父親,您不能放過他啊!”
秦檜輕哼了一身,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說道:“他以爲他不說老夫就不知道了麼?此子果然是膽大心黑,喜好劍走偏鋒,伯約你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你也不用擔憂,爲父離去前必定取其性命,爲你將來掃清一切障礙,至於現在,老夫還需要借他之口說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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