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出大事了!”
深夜,跟嶽銀瓶巫山**一番後的秦天德正抱着嶽銀瓶陷入了甜蜜的夢鄉,門外去傳來了一個焦急的叫喊聲。《》
迷迷糊糊的,秦天德披上衣服翻身下牀,原本的不滿隨着他聽出那焦急的聲音屬於時順一掃而空,他很清楚時順的不急不躁的性子,能讓時順急成這幅模樣,發生的事一定不小,而且很可能後果很嚴重。
“吱呀”一聲,秦天德推開房門走了出來,小心的關好門後,看着一臉憂色的時順小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這。。。”時順卻猶豫了,“大人,去您的書房再說吧。”
聽到這話,秦天德的心頓時就咯噔一下,事情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等來到書房,點燃房中燈火,秦天德剛剛坐下,聽到了時順的第一句話,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大人,官家和四公子被人打了。。。”
“誰幹的!”秦天德頓時睜大了眼睛。
皇帝居然被人打了,他想破頭夜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且連嶽震都被打了,這是想同時挑戰皇帝和他這個國師麼?這會是什麼人?
“是鶯鶯樓的人。”
時順的下一句話卻讓秦天德冷靜了下來。
重新坐到椅子上,端起下人剛剛捧來的一杯涼茶,喝了一口,然後說道:“你不用着急,坐下來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昚和嶽震二人對秦天德總是致力於青樓業的發展有些好奇,而且聽人說鶯鶯樓有許多特別的地方,兩個年輕人最終決定去鶯鶯樓探訪一番,結果卻惹來了一場麻煩。
他們是一更之後去的鶯鶯樓,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的在臨安城新開張的鶯鶯樓的確吸引了不少達官貴人,趙昚未免被人認出,和嶽震二人好生裝扮了一番,裝扮成兩個年輕的富家公子,然後在一更之後,天氣漸涼,夜幕開始降臨後,才帶着八個侍衛高手來到了鶯鶯樓。
不過鶯鶯樓的火爆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一樓大堂內尺度極大的歌舞表演讓二人臉紅,下意識的想要用手遮眼,不過很快就適應了。
趙昚乃是皇帝,自然不能像一般人似的坐在大堂,因此特意選擇了二樓的一間包房,就這還是嶽震丟下了兩倍的銀票的結果,因爲剛開張的鶯鶯樓生意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有了包房,但有一個問題卻不容迴避,那就是挑選姑娘。
趙昚一開口就要鶯鶯樓的老闆靈兒前來見他,引起了老鴇的不滿,不過這些就在服務行業廝混的人,都是機靈之輩。從趙昚嶽震二人身上的衣飾做派上,很容易判定對方出自大富大貴之家,因此依舊笑臉相迎,只是告訴趙昚,老闆靈兒現如今已經不怎麼管事,而且也從來不陪客。
可是老鴇越這麼說,趙昚越感覺自己的面子受損,嶽震也是唯恐天下不亂,堅持要讓靈兒來見。迫不得已,老鴇終於說出,靈兒乃是秦二的妻子,而秦二如今乃是臨安府尹,背後之人則是如日中天的大宋國師秦天德。
她不說還好,一說靈兒乃是秦二的妻子,趙昚立馬讓嶽震拍出了一沓銀票,要求很簡單,就是要讓靈兒來,敬他一杯酒,陪他說說話。
趙昚其實也沒有什麼輕薄之意,只是因爲他想要拉攏秦二,因此想要藉助靈兒之口,多瞭解一些秦二和秦天德之間的關係。
看到這兩個年輕的公子哥連秦天德都不放在眼裡,口口聲聲要讓老闆靈兒前來敬酒,而且出手極其大方,老鴇有些猶豫。
臨安城的鶯鶯樓是剛剛開業的,開業之初靈兒就曾叮囑過她,臨安城不必別處,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多如牛毛,雖然她們背靠秦天德,但能不多生是非就不要多生是非,以免使秦二被動,更是給秦天德增添麻煩。
因此老鴇猶豫了,她決定先穩住這兩個趾高氣昂的公子哥,派人知會靈兒之後,然後由靈兒來決定,畢竟她只是個老鴇,有些得罪人的事情,不是她能夠做的。
假裝同意了趙昚的要求,老鴇派人暗中送信,爲了穩住對方順帶摸一摸對方的底細,她又提出讓樓裡的姑娘先來陪酒唱曲,消磨時光。
還是那句話,趙昚是皇帝,他要的自然必須是最好的,因此也不客氣,直接點了鶯鶯樓最紅的姑娘,也就是鶯鶯樓的三大頭牌。
這三大頭牌不僅姿色出衆,身段妙曼,而且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乃是當初爲了在金國境內開設鶯鶯樓,靈兒特意從別的青樓高薪挖角過來後,又培訓了秦天德教導的那些技術,在金國時就曾經迷倒了不少金國貴族。
如今金國的鶯鶯樓基本上已經完全落到了完顏亮的手中,秦天德自然就讓人將這些最好最紅的姑娘都撤回了宋境。
如今臨安城的鶯鶯樓開張,裡面的姑娘自然都是最好的,當然身價也是最貴的。
身價雖然比起一般的青樓姑娘高出幾倍,不過臨安城有錢之人實在太多,每晚依舊客似雲來,不僅是三大頭牌,就連其他一些當紅的姑娘,都要提前幾天預訂,現去的話,這些姑娘肯定都被別人包下了。
所以趙昚現在想要點鶯鶯樓的三大頭牌,那是肯定沒戲的,她們早就有了客人,而且古代還沒有串臺一說,不會像現在的某些地方,有些小姐足夠伶俐的話,可以同時陪幾撥客人坐檯。
聽到老鴇爲難的解釋,嶽震當下又拍出了一沓更厚的銀票,叫囂着必須讓三大頭牌過來陪酒唱曲,否則這鶯鶯樓以後就不用開下去了。
嚴格來說,趙昚和嶽震前往鶯鶯樓,除了年輕人獵豔好奇的心性外,還有就是想要了解秦天德、秦二之間的關係,當然還有一點是二人沒有挑明的,那就是鶯鶯樓乃是秦天德的產業,他們順帶是來鬧事的,給鶯鶯樓弄點麻煩出來。
不過老鴇看嶽震年紀不大,而且也看出那個衣着華麗二十出頭的公子哥纔是正主,因此沒有在意嶽震的恫嚇之言,依舊陪着積粉的笑臉不停的解釋着。
趙昚身爲皇帝,平日裡沒少受秦天德的氣,如今還被一個青樓的老鴇屢屢拒絕,雖然對方一直陪着笑臉,不過他越看這笑臉也噁心,最終忍不住爆發了。
“滾,立刻去將那什麼三大頭牌叫來,否則別怪朕。。。我不客氣了!”
老鴇看到趙昚是動了真怒,連忙有解釋說,三大頭牌早就被三個年輕公子預定了,而且如今正在陪酒,無法抽身。而且那三個公子也都大有來頭,家中長輩都是當朝三品大員,同時勸說趙昚莫要一事動怒,給家中長輩增添麻煩云云。
“三品大員,好大的官啊!”嶽震譏笑着瞧了眼老鴇。
趙昚則是冷笑着:“別說他們三個,就算那三個三品大員來了,在朕。。。在我面前都不敢擡頭!”
這麼大的口氣,不能不令老鴇疑惑,巧妙地打探着對方的來頭,結果被趙昚發覺了她的心思。
趙昚自是不可能讓旁人知道自己這個皇帝居然跑到青樓,而且還要仗勢欺人,因此一指旁邊正在玩着茶杯的嶽震,說道:“你知道他是誰麼,他乃是秦天德的小舅子,平日裡連秦天德都因爲他姐姐的關係,對他的要求從不拒絕,今日你竟敢百般阻撓,而且還敢打探他的身份,當真是不怕死活啊!”
老鴇不是臨安人士,也是靈兒從其他鶯鶯樓分店特意挑選來的機靈人,所以他沒有見過嶽震,也不是很清楚秦天德的家事,對此不是太過相信。
正當他們在糾纏的時候,老鴇派去給靈兒送口訊的人回來了,而且帶回了靈兒的話。靈兒不見這兩個人,而且明言,若是這二人再敢鬧事,直接打瞭然後交由臨安府定罪。
有了這份底氣,老鴇自然不會在對趙昚嶽震客氣,不過也沒有去戳破她以爲的趙昚的謊話,只是明言臨安城有臨安城的規矩,青樓也有青樓的規矩。
不論客人來頭有多大,哪怕是天王老子親自來了,想要點姑娘,也要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這是秦天德定下的,所以如果嶽震真的是秦天德的小舅子,那就更應當遵守這個規矩了。
本來老鴇一直陪着笑臉,趙昚還沒直接翻臉,可如今老鴇如今冷着臉,而且言語極不客氣,終於再也安納不住心中的憤怒,高呼來人,準備動手砸了鶯鶯樓。
可惜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忘記了自己此次出宮只帶了八個侍衛,而且還分出了四人守在鶯鶯樓大門外,結果被蜂擁而來的龜公、大手等團團圍住。
由於青樓方面出動的人手太多,就連那四個侍衛高手都沒能堅持太長時間,甚至連刀都沒時間拔出來,更不要說趙昚和嶽震的下場了。
好在老鴇爲人謹慎,看出這兩個年輕人也是有來頭的,因此勒令手下對二人下手不要太狠,饒是如此,等到趙昚和嶽震被押到臨安府大堂的時候,也是衣衫破爛,鼻青眼腫了。
秦二沒有見過趙昚,不過卻見過嶽震。聽聞有人在鶯鶯樓鬧事,正準備先打一頓殺威棒,然後在審案,可是卻認出了嶽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