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府書院離開之後,柳味走的很慢。
走的太快,讓他的思緒難以集中。
他必須想一個辦法才行,可是等馬車回到如意郡主府的時候,他都沒能想出一個特別有效的辦法。
進得如意郡主府,如意郡主立馬就迎了出來,笑道:“駙馬去了這麼長時間,都拜訪了那些朋友?”
柳味笑了笑,將去曹珝府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特別加重曹珝想跟他成爲親家的事情,如意郡主聽完,臉色頓時就有了變化。
“駙馬……駙馬是不是很傷心?”
柳味將如意郡主摟進懷裡,笑道:“我爲什麼要傷心?如意郡主想多了。”
如意郡主是個聰明人,她知道柳味不喜歡傷人心,所以他盡說好話,只是她怎麼聽不出柳味的真實心意?
兩人這樣說着進了臥室,如意郡主二話不說就撲了上來。
在牀上一番大戰之後,如意郡主已是連連求饒,她沒有想到柳味真的是越來越強了,沒錯都要她用手來幫忙才行。
當她把柳味侍候舒服之後,她突然說道:“駙馬,要不你納妾吧。”
柳味聽到如意郡主這話,有些驚喜,但卻表現的很平靜,道:“郡主爲什麼這樣說?”
如意郡主敲了一下柳味的胸膛:“你這麼強悍,我一個人那裡是你對手,那納個妾,不僅替我分擔了侍候你的事情,要是他能給你生下一兒半女的,你柳家不也有後嘛。”
說到這裡,如意郡主又道:“駙馬你是個聰明人,在我大宋更是功勳卓著,若是其他人有您這樣的成就,早妻妾成羣了,可就因爲你是我如意郡主的駙馬,卻要面對我一個女人,我知道駙馬的心裡苦。”
“郡主……”
兩人早已心知。卻很少交流,此時如意郡主說出這樣一番話,讓柳味不知該如何應答。
“能嫁給你這樣的男人,我很幸福,我幸福,也想看到你幸福,若納妾能讓你幸福。我不介意,不過我有個要求。駙馬納妾生下的第一個孩子,要讓我撫養。”
柳味將如意郡主緊緊摟在了懷裡,親吻她的臉頰,道:“郡主如此深明大義,我柳味能得郡主,夫復何求,若是以前,我柳味自然不會同意,但……但我柳味做了一件對不起如意郡主。也對不起他人的事情,如意郡主能同意我柳味納妾,我真的很高興。”
如意郡主眉頭微微一凝,似乎察覺出了什麼,問道:“駙馬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辜負了誰?”
柳味知道,冬雨的事情瞞不住了。
沒有辦法。他只好將自己跟冬雨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之前慕容博要對付自己,冬雨一直暗中幫忙,在嶺南的時候冬雨如何幫自己打探消息等等事情都說了一遍。
兩人的故事不算多,但冬雨卻爲他柳味付出了一切,哪怕背叛慕容博。
如意郡主聽完。反應有點淡漠,她並沒有注意到冬雨未柳味做了什麼事情,她只覺得自己的心是痛的,雖然早已想好同意柳味納妾,可沒想到當柳味說出這些的時候,她還是會心痛。
是因爲柳味是在自己同意柳味納妾之前就已經跟其他女人成其好事了嗎?
也許是的,但她的心很痛。
柳味緊緊摟住瞭如意郡主。如意郡主流了淚,委屈的淚水,可當她哭夠之後,還是同意了柳味納妾的要求,不管怎樣,冬雨的肚子裡有柳味的骨肉,爲了這個,她就應該爲柳味着想。
女人,不就應該爲自己的男人着想嗎?
起風了。
如意郡主躺在柳味懷裡,淺淺說道,柳味點點頭,外面起風了,雪也更大了些,只是柳味想知道的是,在這麼大的風雪天氣裡,迷蝶林的那些人是怎麼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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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蝶林。
魏王派去的人一直都潛伏着,大雪把那幾只箱子都給掩蓋了,可是卻仍舊沒有人來迷蝶林來拿走那些金錢,他們等的有些不耐煩,可更讓他覺得難以忍受的是寒冷。
寒冷侵襲着他們,讓他們都快想要放棄這樣的不知所以的任務了,他們應該把那些錢搶走,然後遠走高飛,可是他們很清楚魏王的勢力,他們那都逃不了。
雪在大年初一的那天晚上停了,之後的幾天天氣出奇的好,好的令人好像突然看到了春天。
而就在這樣的天氣裡,三天已經過去了,魏王的人稍微感覺有些舒服,可因爲長時間沒有人來取走那些錢財,他們多少有些鬆懈。
而就在他們鬆懈的時候,一支利箭突然射在了那幾只箱子上。
利箭上帶着一小罐油,等油撒在箱子上後,又有一支利箭射來,這支利箭帶火。
大火瞬間而起,把箱子給點燃了,躲在暗處的人一聲驚呼,而後便連忙朝利箭射來的方向追去,十幾道人影一閃而過,他們並沒有想到先去看那些箱子。
等他們追不到人趕回來的時候,箱子已經被燒成了灰燼,裡面的東西自然也全都化作了烏有。
那些人很奇怪,難道綁匪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錢?還是他們覺得根本拿不到手,所以纔要毀了這些東西的?
他們將這些情況跟魏王做了稟報,薛居正聽聞五萬兩白銀被燒之後,頓時昏厥了過去,銀子沒有了,他的兒子只怕也難保了吧。
這幾天他一直都過的提心吊膽,如今終於因爲無法接受這樣的情況而昏厥了。
魏王雙眉緊鎖,他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可到底哪裡有問題,他卻也想不明白。
如意郡主府。
迷蝶林的事情有人報告給了柳味,柳味聽完後點點頭,而後對探子一番吩咐,要他把薛居正的兒子薛王義給放了。
柳味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一個小孩子動手,他不過是想利用孩子來得到薛居正的那些錢財罷了,換言之,他要薛居正賠償他美顏坊的損失,順便教訓一些薛居正,讓他傾家蕩產。
而現在他做到了。
他柳味也沒有虧,因爲他拉去迷蝶林的箱子只是一些易燃物罷了,而真正的銀兩在大年三十那天就已經被他給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