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味在門外站了片刻,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wwwme而後覺得自己一個人站在門外很傻很尷尬,於是準備下樓要些酒菜先吃着。
剛走下樓梯,秦雲已是淺笑迎來,秦雲是個美女子,她的淺笑有一種噬魂的魅力,柳味看到她後,想起如意郡主對自己的行爲,不由得生出一絲性子來。
“秦姑娘對房間可還滿意?”
“柳駙馬真會說笑,奴家自小就是吃慣了苦的,什麼樣的房間不能睡?”
柳味笑着點點頭:“時間還早,不如我們去外面逛逛如何?”
秦雲看了一眼樓上:“郡主呢?”
“郡主長途顛簸已是有些困了,我們不用打擾她。”
秦雲是個聰明的女子,也知道柳味跟如意郡主並沒有圓房,聽到柳味這話便多少猜出柳味定是在如意郡主那裡吃了閉門羹,她心中暗笑,可臉上卻一本正經,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且去吧,來的途中我見街上有不少小吃呢。”
說到這裡,秦雲露出一絲羞澀,好像是爲自己的愛吃而羞澀,又好像是因爲跟柳味單獨出去逛街而羞澀。
兩人離開客棧的時候,街上的行人已經漸漸稀少,不過秦雲所說的小吃攤卻是有的,柳味拿出銅錢將秦雲說的那些小吃每樣都買了不少,他幫秦雲拿着,秦雲則是邊吃邊笑。
春暮的風已是有些鬱熱,可吹在臉上還是舒服的,秦雲的吃相很文雅,一縷秀髮被風吹的貼着臉頰,讓她看起來更顯韻味,柳味想伸手幫她撥去遮了眼簾的秀髮,可手剛伸到半空,看到秦雲望向自己的眼眸,突然尷尬的笑了笑,縮回了手。
柳味並沒有解釋,兩人的關係很親密,他覺得他根本不用解釋的。
秦雲則忽而羞紅了臉,心中更有一種暖流襲過,可又有些失落,他要是真的伸手過來就好了,他爲什麼又縮回去了呢?
夕陽已盡,遠處有炊煙燃起,幾個孩童在街上跑着,後面的大人喊着孩童的小名,語氣中有責怪,可無論是誰都能聽得出幸福的味道。
炊煙、老街,孩童,以及漸漸遠去的吆喝聲,一切都是那般的靜謐安詳,如果不是心中有很多的放不下,柳味真想過這種平淡生活。
秦雲望着眼前的一切有些癡了,她覺得那個追在自己兒子後面跑的婦人很幸福,她要喊頑皮的兒子回家吃飯,可她的兒子要跟小夥伴玩。
她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也很頑皮,可卻沒有這般的自由。
風襲來柔意,天色更晚了一些。
如意郡主泡澡出來後沒有看到柳味,心中微微有些惆悵,她很清楚,像自己駙馬那樣的男人根本就不缺女人,她若不再加收攏,可能要失去他的心的。
可她又無法說服自己,最後只能輕聲一嘆,命小玉去廚房拿些飯菜來吃。
柳味和秦雲兩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已經趨於安靜,因爲兩人在外面吃了不少小吃,因此並不覺得餓,不過客棧夥計很是熱情的送了幾個甜點當宵夜,柳味笑着收了來。
在二樓分開後,柳味推門而入,如意郡主倚在牀頭看書,她的神情很平靜,似乎沒有怨怒,也沒有好奇。
柳味見自己的郡主如此,心中稍安:“郡主吃過了嗎?”
如意郡主將書放下:“吃過了,如果駙馬沒有什麼事情,就安歇吧。”說到這裡,如意郡主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說道:“牀很大,你我兩人和衣而臥,不可逾越。”
柳味倒沒想到如意郡主竟然同意跟自己同睡一張牀上,看着如意郡主薄薄青衫,看着她那玲瓏體態,柳味不由得笑道:“多謝郡主大人成全。”
說着,柳味已是脫鞋上了牀,如意郡主往裡面移了移給柳味騰出了位置,兩人都躺在牀上後,屋內的燈光欲滅未滅。
“睡吧。”
如意郡主測過身將背對着柳味,然後又幽幽道:“燈不用吹了,我……我怕黑。”
柳味從來不知如意郡主有怕黑的毛病,而今他知道後,心中忽而生出一絲自責來,而且還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身爲如意郡主的駙馬,對她瞭解的實在不夠,而像如意郡主這樣的女子竟然怕黑,想來年幼的時候必是經受了不少驚恐吧?
柳味想着想着,忍不住摟住瞭如意郡主的身子,如意郡主在被柳味摟住的剎那渾身戰慄了一下,不過戰慄後則是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溫暖。
兩人就這樣摟着,夜色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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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屋內的燈光忽而滅了。
如意郡主已經睡着,呼吸聲在寂靜的夜裡緩緩響着,柳味也有了睏意,可當屋內燈滅的時候,他的眉頭立馬凝了起來。
屋內的窗戶和門都是關着的,如果沒有風的話,燈應該能夠燃到後半夜,可現在卻滅了,而他剛纔也感覺到了一絲清冷。
門吱呀一聲開了,月華如練,將整個客房照的仿若古詩詞裡的意境。
可柳味卻打着輕鼾。
門縫越來越大,接着兩條黑影一閃進了客房,其中一名黑衣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把柳味帶走,這小娘們……”
聽到這話,柳味心頭微微一沉,雙手不自覺的微微握緊。
“這個時候還想那事,趕快把柳味帶到隱秘處解決了好交差。”
“看你說的,這小娘們長的不錯,他們又都中了我們在飯菜甜點裡的蒙汗藥,不玩可太可惜了。”
一名黑衣人說着已是準備上手,而柳味也已全身繃緊,本來他還想看看到底是誰想害他,可如果這兩個黑衣人敢對如意郡主怎麼樣,他也就顧不了那麼多隻有先解決了他們。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名黑衣人突然敲了一下那人的腦袋:“少他媽惹事,那可是當朝郡主,事鬧大了不好收場,就這柳味我們也要處理乾淨才行。”
黑衣人此言一出,那個要伸手的黑衣人只能悻悻然:“好了,聽你的便是,我們快走。”
說着,兩人已是擡起柳味出了客棧。
柳味仍舊假裝熟睡,兩名黑衣人擡着着快速行走在黑色的夜裡,直到走進一條暗巷才終於停下。
“這裡平日裡只有野貓流浪狗,在這裡解決柳味再合適不過。”
“好,動手。”
兩名黑衣人達成一致後,這便要拔出匕首刺向柳味,可就在這個時候,柳味突然大喝一聲,兩名黑衣人猛然一驚,下手已是慢了一慢,而此時柳味一個踢腳,翻身落在兩人一丈遠外。
本來柳味還想多瞭解一些情況,可這兩人一路上都不怎麼交談,來到這裡後更是立馬下手,如此柳味也只好提前甦醒了。
兩名黑衣人見柳味突然甦醒,心頭已是微沉。
“兩位一定很奇怪本駙馬爲何沒有昏迷是吧?”
“你早知道我們要殺你?”一名黑衣人望向柳味問道,而另外一名黑衣人則找機會向柳味出手。
柳味很是鎮定的站在一旁,彷彿對他們兩人一點戒備沒有,又好像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兩位倒是不笨,沒錯,本駙馬早就知道你們在我們的飯菜中下了藥,不過爲了弄清楚情況這才假裝迷暈被你們給擡到了這裡,本駙馬既然沒有被迷倒,本駙馬的侍衛又怎麼可能被迷倒呢?”說到這裡,柳味露出一絲得意淺笑:“實不相瞞,我的侍衛一直都在後面跟着呢,兩位若是想活命,最好的辦法是告訴本駙馬什麼人要殺我,不然的話……”
說到最後,柳味的語氣已是一冷,彷彿冬日裡的寒冰。
而此時那兩名黑衣人額頭已滿是汗水,且渾身微微顫抖,他們早聽說柳味很厲害很難纏,如今聽完柳味這話自然更不疑心,他們不知柳味是有意嚇唬他們,因此心中更生懼意。
“哼……哼,你少嚇唬我們,我們倆可是被嚇大的。”
開口的黑衣人雖然這樣說,可無論是誰都能夠聽出他的緊張,因爲他在哼的時候,是斷開的。
柳味則無奈的聳聳肩:“既然如此,那明年的今天就是兩位的忌日。”
說完,柳味已是突然向一名黑衣人攻去,自從柳味跟趙匡胤學了幾天功夫後,就算沒有雙節棍也能跟人近身搏鬥一番,只是沒有雙節棍,能不能打贏他卻心中沒底。
柳味一掌襲來,一名黑衣人竟然因爲對柳味生出懼意而躲閃,不過另外一名黑衣人卻是準備與柳味死拼,他是相信柳味的侍衛就在後面的,因此他認爲只有死拼才能活命。
黑衣人武功不錯,再加上死拼,竟然一掌得手,將柳味打倒在地,柳味眉頭一沉,心知不好,事情可能要穿幫,他如果在幾招內殺不了這兩個人,而自己的侍衛又沒有出現,自己的謊言也就立馬破了。
那名黑衣人見一掌得手,心中頓喜,而且也有些恍悟:“好小子,敢騙我們,看……”黑衣人話還沒有說完,眼睛突然睜之慾裂,還未來得及回頭已是轟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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