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爲敵跟打仗是一樣的,攻心爲上。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com
柳味很清楚,自己想要打敗潘惟吉,他就要攻破潘惟吉的心防,讓潘惟吉覺得他不如自己,這樣一來,他就會產生一個很消極的想法,消極的讓他以爲自己永遠都不是自己對手。
而當潘惟吉有了這樣一個想法之後,柳味想要打敗他就會容易很多。
詩詞做完,柳味決定將這種打擊繼續進行下去,爲此在各方各面他都對潘惟吉進行了打擊,一頓飯下來,潘惟吉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無論是在作詩作詞,還是治理國家,亦或者其他各個方面,他竟然都不是柳味的對手。
宴席罷,柳味趾高氣揚的離開了,而潘惟吉坐在那裡卻陷入了沉思。
今天簡直太受打擊了,打擊的他都有點難以接受,事情怎麼會這樣?
突然之間,潘惟吉有一種想死的衝動,他現在有點後悔犧牲李勝男了,如果李勝男在這裡,她一定能給自己出出主意,可她現在已經死了。
回到馬車上後,潘惟吉便再沒有出來,隊伍繼續向商州趕去,沿途的風景倒是明媚了不少。
如此直到晚上,潘惟吉才終於想通一切,而等他想通之後,他突然覺得柳味的做法有點幼稚,他堂堂的潘惟吉是柳味幾句話幾首詩詞就能夠打垮的嗎?
他決定對柳味進行反擊,他要讓柳味知道自己的厲害,他要讓柳味知道自己是不會就此言敗的。
夜色深,隊伍在一處比較乾淨的地方安營紮寨,因爲這不是打仗,所以大家並沒有特別的緊張,柳味趕了一天的路也有些困,因此吃過晚飯後他便直接回自己的營帳中休息去了。
事情本來不會有什麼變數,更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第二天當柳味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營帳中有了些許變化,這個變化不是很大,只是多了一樣東西罷了,在他的桌子上多了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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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
自己的營帳中怎麼會多了一把匕首,是不是有人想以此來警告自己?
這個人是誰?
柳味很快想到了潘惟吉,而如果這個人真是潘惟吉的話,那潘惟吉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了,他可以隨時殺了自己,就在自己睡着的時候。
柳味的眉頭沉了一下,他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般感覺到危險。
將匕首收起來後,柳味將營帳外的兩名侍衛叫了來:“昨天晚上是你們兩人值的班?”
“是。”
“是!”
“昨天晚上我休息之後,可有什麼人進入本官營帳?”
兩名侍衛有些不解,相互張望一下後搖了搖頭:“沒有任何人進來過。”
柳味眉頭深鎖,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人進過自己的營帳,那匕首難不成是自己跑來的?
“你們兩人中途有沒有打瞌睡?”現在是盛夏,晚上打瞌睡是很正常的事情。
兩人望了一眼,頓時露出驚慌神色。
“回大人話,我們是輪流的,一人打瞌睡的時候會把另外一人叫醒的,所以我們能夠肯定,並沒有任何人曾經進入過大人的營帳。”
這名侍衛說完之後,另外一名侍衛連忙問道:“大人,可是丟了什麼東西?”
柳味眉頭緊鎖,搖搖頭,而後便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吩咐道:“命人趕快做早飯,吃完早飯我們立馬出發,趕往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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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商州,難民越多,而且道路越是難走。
雖然已經天晴,可黃河水加上前幾天的雨水,商州外到處都是水窪。
來到商州地界的時候,那本來快豐收的莊稼此時卻全部被水給淹沒了,竟然是一點不留的全部給淹光了。
在那田間水窪旁,很多百姓望着被淹沒的莊稼無言淚流,這是他們上半年的心血,就這麼被一場大雨給毀了,他們接下來的半年該怎麼過?
吃不上飯還是小事,關鍵交不了租子纔是大事,商州是中原腹地,是產糧食的大州,不過這裡的百姓擁有自己土地的病不多,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都在那些鄉紳權貴和地主手裡,商州很多百姓都是佃農。
他們承包了地主權貴的土地,那麼每年不管收成如何,都要交定額的租子的,如今莊家被毀,他們交不出租子,這該如何是好?
柳味對這些情況很清楚,他剛到商州地界,就已是明白了商州需要解決的幾個問題。
一、百姓的吃飯問題。
二、黃河堤壩的修建問題。
三、百姓欠那些地主權貴租子的問題。
只要解決了這三個問題,商州才能夠穩定下來,至於其他問題,雖然可能會有所影響柳味此行的行動,但並不影響商州的穩定。
很多百姓已是逃離了這個地方,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還會有很多的百姓離開,到那個時候,本來繁榮富饒的商州就會成爲一片荒地的。
可這裡是種糧食的好地方,怎麼能讓他成爲荒地?
水漫了商州,想要進商州城是一件不那麼容易的事情,而根據從商州城出來的百姓所言,此時商州城的街道上全是積水,所有店鋪都關了門,很多房屋也都倒塌了,城中的人紛紛出城去高的地方躲避,現在城中的人很少。
而想要進城,用竹筏是最快的。
進城,柳味必須進城,他需要弄清楚現在商州城的情況,他更需要見一見商州知府王凝。
於是,柳味命人做了十幾艘竹筏,然後帶領幾十人撐着竹筏向商州城趕去,沿途,他們見了不少被水淹沒的村莊,被風雨刮倒的樹木,甚至在那積水之中,還漂浮着幾具屍體,一個小孩坐在傾倒的樹幹上無言的哭着。
沒有陸地,一點陸地都沒有,黃河上氾濫之後,這裡簡直如同人間地獄。
悲呦難以表達此時的心情,柳味所想的,只是該怎麼讓這個地方再次成爲天堂,讓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再次擁有美好的家園?
在這個時候,任何悲傷都是沒有用的,悲傷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容易令人因爲悲傷而失去理智。
將那個坐在樹幹上的小孩救下來後,柳味命人繼續前行,向商州城趕去。
而此時,太陽毒辣,水漫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