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後續的安排很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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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晨和虞允文談論起完顏撒離喝的情況時候,完顏撒離喝正處於焦頭爛額之中。

完顏撒離喝知道大宋軍隊中裝備的炸藥的威力無比巨大,大金國上下根本沒想不出來應付的招式。他也不是蠢人,他知道,如果在宋軍以炸藥攻擊之前將其擊敗,或者將炸藥搶過來,那炸藥就不能發揮威力了。因此,他也和韓慶和、韓常父子一樣,採取先發制人的舉動,在折彥質率軍抵達隆德府前,親自率軍出城作戰。

折彥質部未料到完顏撒離喝會離去出擊,前軍遭到了重創,但各部人馬前進間是相互策應,其他幾部馬上增援,最終頂住了完顏撒離喝的攻擊。完顏撒離喝在取得了一定戰果後,頂不住佔絕對優勢兵力的宋軍衝擊,又聽聞宋軍一部趁亂偷襲隆德府,無奈之下退回隆德府。

遭到了金軍偷襲的折彥質氣極敗壞,馬上喝令全軍在加強戒備的情況下加快行進速度,最終抵達隆德府城外。抵達隆德府城外後,折彥質馬上集中大部“沒良心炮”及十萬兵力,傾全力攻城。金軍雖然依堅城而守,但大宋軍隊裝備的“沒良心炮”威力實在驚人,很快城頭上的守軍就支持不住。而此時宋軍敢死隊以大量炸藥炸開了隆德府南門,隆德府城內的防線很快就被打開缺口。

雖然完顏撒離喝率軍拼死抵抗,但面對優勢兵力的宋軍全力攻擊。依然沒辦法抵擋。在苦苦支撐了一天一夜後,完顏撒離喝趁亂率殘餘的人馬約三萬餘突圍,往北退走。而折彥質在留下一半人馬,大概七成的步軍,一成的騎軍收拾隆德府一帶的殘局後,親自率以騎軍爲主的人馬追擊。

在此後追擊過程中,兩部人馬數次交手,完顏撒離喝作戰雖然勇敢,但一心血洗恥辱的折彥質也沒有任何退縮,雙方在隆德府以北一百五十里的一平坦之地展開一場大戰後。完顏撒離喝的殘部再遭重創,餘部約兩萬人繼續向北潰逃,準備逃回太原。這一仗打的非常殘酷,潰敗的完顏撒離喝一路大哭着北逃,惹的大宋軍隊將士們狂笑不已,冠其“啼哭郎君”的蔑稱。

在完顏撒離喝繼續北逃後,折彥質率軍跟進追擊。

無法擺脫宋軍騎軍追擊的完顏撒離喝痛苦不己,他已經後悔當初不聽朝廷的命令,撤回太原。如果那時候不一意孤行。緊守隆德府,而是奉令退回太原的話,也不會遭遇今日的慘境。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只能獨自嚥下這份苦果。

因爲北逃的路都是在太行山中。速度沒辦法達到很快,始終不能拉開與追擊的宋軍之間的距離。而倉促間潰逃時候隨身攜帶的糧草也不多,完顏撒離喝差不多陷入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而在潰逃過程中,又不斷地遭遇義軍的沿途騷擾。這更減慢了其部的行進速度。

焦頭爛額的完顏撒離喝只覺得世界末日快來到了。

折彥質在率軍攻破隆德府後,馬上將戰報傳給了朝廷及王晨這個天下兵馬副元帥。

而王晨收到折彥質的軍報是在隆德府被攻破的十天後,也就是太原被攻下。他正忙着佈置迎擊完顏宗翰部的準備。收到折彥質傳來大破完顏撒離喝部,攻佔隆德府的消息,王晨大喜,他決定,抽調一部分兵力南下,與追擊的折彥質一道,南北夾南將完顏撒離喝部全殲。但他現在手上的兵力已經不能支撐分兵計劃,不過他並不着急,因爲他還有一支數量龐大的生力軍可以調遣。

這支生力軍就是張浚所領的川陝軍。

張浚部在接到了趙桓傳出的詔令後,依令暫時停止了前進。後在王晨的再命令之下,才繼續往太原方向進攻。王晨率軍輕取太原,並佈置兵力迎擊完顏宗翰時,其部還距太原城約五十里。

在接到折彥質的軍報後,王晨馬上傳令張浚,親自率十萬人馬,南下截擊潰逃的完顏撒離喝部,餘部繼續往太原城方向行進,接受他的節制。接到王晨這樣的命令,又知道王晨親領的人馬已經將太原攻下,大受震驚的張浚不敢違抗,馬上分兵,自己率十萬人馬南下,截擊完顏撒離喝的殘部。同時令吳玠、吳璘兄弟及其他幾將率剩餘人馬,趕往太原,與王晨會合。

接到張浚傳回來的消息后王晨這才稍稍放了心,他也馬上做出新的安排,命令吳玠、吳璘兄弟及大將劉錡各率兩萬人馬,增援岳飛,一道阻擊完顏宗翰部。如果佈置下去,王晨心裡纔沒了什麼擔心。

他認爲,有岳飛、吳玠、吳璘、劉錡這些能力不錯的將領在,不太要擔心完顏宗翰部鐵騎的攻擊。

不過在命令下達後,他馬上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馬間的策應、協同問題。可以說這幾部人馬並不相互統屬,各將領之間的級別也是差不多,要是最後鬧出了將領之間不願意相互服從的情況,那事情就麻煩了。

最終王晨決定,他親自率軍迎擊完顏宗翰的援軍,以避免各部間出現協同方面的問題。

但就在他率一萬禁軍中最精銳的騎軍準備出發的時候,岳飛卻傳來消息,說金軍停止了前進,在距太原新城約一百里的地方停步了。

那個地方,是一片平原,不適合伏擊,從這情況分析上看,完顏宗翰也是擔心進入太原城附近的山區後遭到以逸待勞的大宋軍隊的伏擊,上一年完顏宗弼的教訓完顏宗翰不可能不吸取。收到此情況下,王晨馬上下領調整佈署,各部減緩行進步伐,相互配合前進,不給完顏宗翰以各個擊破的可能。

又過了半天,岳飛再傳來前方探子打探到的消息,金軍全線後撤了。

收到此消息,王晨很意外,他馬上下令岳飛再派斥候繼續偵探,隨時傳回來消息。

隨後岳飛派人傳回來的消息也是持續不斷,從各種情況分析,完顏宗翰部沒打算繼續往太原方向行進,往原路退卻了。

經過一天的時間確定了這個可能,王晨心裡鬆了口氣,也馬上下令各部人馬,在抵達平原前停止前進。再前行,就是後世被稱爲華北平原的地方,那是最適合金軍騎兵馳騁的地方,如今我大宋軍隊在總兵力上雖然佔了優勢,但騎軍數量與金人相比並沒優勢,在數量上還處於劣勢,更不要說戰力上。沒有了地形的掩護,要在平原上與精銳的金軍鐵騎死拼,那結果是不容樂觀的。

何況現在步軍並沒跟上,炸藥的數量也是不足,增援的金軍既然主動後撤了,那他不急於求成,先想各部人馬休整一段時間再說。

各部接到王晨的命令後,也都依令停止了前進。

經過多場戰爭的洗禮,這些領軍將領對戰場的形勢判斷有了更深層次的領悟,他們知道光憑衝動與激情是解決不了事的,冒險出擊,在面對金軍悍將完顏宗翰的優勢兵力時候,很可能遭到重創。

宋軍明智地停止了追擊,讓完顏宗翰無奈地長嘆。

完顏宗翰在接到太原已經陷落的消息後,馬上決定停止增援太原的行動。

太原的陷落速度遠比他預想的快,他部只差兩天時間就可以抵達太原城下的情況下,太原城的守軍竟然支持不了兩天就陷落,完顏銀術可和完顏拔離速兄弟戰死,這對完顏宗翰的打擊非常大。現在的他完全不敢輕視王晨所領宋軍的戰力,因此不敢輕易進入山區,而是在距迎擊的宋軍幾十裡地後,就停止前進,僞造紮營休整的假象,想吸引宋軍偷襲。

但宋軍最突前的岳飛部並沒上當,而是穩紮穩打前進,讓完顏宗翰誘敵而殲的計劃落了空。

完顏宗翰當然不會就此罷休,他率軍緩緩行進,並擺出一副大軍行進遲緩,全軍疲憊的樣子,想吸引迎擊的宋軍騎軍到平原上去。但他的招式依然沒成功,迎擊的宋軍各部最終在山地與平原交界的地方停止了前進,各部匯合在了一起後才慢慢推進。

打探到此情況,並知道是王晨親自指揮迎擊各部後,完顏宗翰很失望,他覺得沒辦法取得便宜,馬上加快行進速度,掉頭往中山府方向而去。

地位位置非常重要的河北三鎮,太原府、真定府已經被大宋軍隊奪來,只剩下中山府還在大金軍隊手中。完顏宗翰不能容忍中山府再被宋軍收復,因此準備集結重兵,守衛中山府。他覺得,增援南下的幾路人馬只要匯聚在中山府,那與宋軍決戰,不一定會落敗。

中山府附近,大多地方適合騎兵的攻擊,大金軍隊的優勢在這一帶能發揮出來,不像太原府附近,騎兵的威力大打折扣。完顏宗翰也認爲,宋軍在佔領太原府和真定府後,一定會再攻中山府,他將與王晨再次決戰的地方選擇在了中山府。

不過王晨並不知道完顏宗翰的心思,他在探知完顏宗翰率部東撤後,馬上命全軍停止追擊,準備休整。同時他也傳令真定府的宗穎,加強防備,要防止金軍的突然攻擊。在做出了這些佈置後,王晨也回到了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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