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早,房奕就起來開始,餵雞鴨,小羊,澆水。
看了看時辰,就做了一點饅頭,奶黃包,粥啊什麼的。
“從槐,你起來了啊!快點吃早飯吧!等會我們去調查一下李嬸丈夫的事情吧!”房奕坐在桌子旁說道。
“好。”
兩人速戰速捷,吃完,把剩下的放進鍋裡熱着,就穿戴整齊的離開了縣令府。
“少爺,我們先去哪。”從槐手裡拿着兩串冰糖葫蘆。
房奕吃着兩串冰糖葫蘆,嘴裡嚼完,就回答道:“劉馬家,他跟李嬸丈夫關係很好,就在前面小巷子裡的第五棟房子。 ”
從槐點了點頭,很快就到了小巷子。那個小巷子黑黝黝的,房子都比較破爛,一看就知道是貧民區。
走到一家貼着破舊春聯的房子,房弈敲了敲房門,問道:“有人嗎?有人嗎?”
沒人開門,也沒有人迴應,房弈就又敲了敲門,門“嘎吱”一聲就開了一個小縫。
“請問,找誰。”黑黑的縫隙裡面一個有些滄桑的女聲傳來。
“我們找劉馬,他在家嗎?”從槐有禮貌的說道。
縫隙裡的女聲略有些警惕的說道:“你們是誰?”
一聽,房弈和從槐立刻就知道,這個婦女一定認識劉馬。
“我們是衙門的人。”說完,就從腰間,扯下一塊令牌。
門再次“嘎吱”的響起,門被開大了,兩人徹底看清婦女的面容了。
凌亂的頭髮,蒼白的臉上,還有因爲乾燥裂開的嘴脣,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很整潔。
“進來吧!他在裡面。”說完婦女就轉身就往裡面走,嘴裡還喊着:“相公相公,有官服的人找你。”
到了裡屋,昏暗的房間裡面有一絲黴味,濃烈的酒味和一些別的怪怪的味道。
“找我幹嘛?”裡屋桌子旁,劉馬手裡拿着裝有酒的瓶子。
房弈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說道:“聽說你和李氏的丈夫很熟啊!”
“也……也不是很熟吧!平時一起上上工,聊聊天。”劉馬想了想說道。
房弈看着劉馬略帶回閃的眼睛,就知道他說謊了:“那,他對他媳婦李氏怎麼樣?”
劉馬想了想,又喝了一口老酒,說道:“我沒怎麼見過她媳婦。”
手腳的不自覺,眼神的躲避,劉馬撒謊的樣子,讓房奕盡收眼底。
房奕微笑了一下,說道:“如果……如果你在說謊,也會和李氏丈夫一個下場,往後的一輩子就在牢裡吃牢飯吧!”
“官爺,我哪裡說謊了,這……這你得拿出點證據來吧!”劉馬一聽到‘牢飯’就開始有些慌張起來。
房奕猛地,猝不及防的用手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冷呵一聲:“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毆打了你的妻子吧!”
劉馬一聽見房奕的話,立刻否認:“我沒有,我沒有,我怎麼會打我的妻子呢!”
“沒有?是嗎?那爲何你妻子頭髮有撕扯的痕跡,頭皮都開始出血了。手臂上全是類似於鞭子一樣的鞭痕,別的還要我細說嗎?”房奕抿了一口白水,說道。
劉馬拿着酒杯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嘴巴抿緊不敢說話了。
隨後,屋內,安靜了好久。從槐只是筆直的站在房奕的而身後,一句話也沒說,一直淡定淡看着劉馬。
“唉,我都告訴你們。”劉馬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李氏丈夫與我關係確實很好,他曾經也跟我說過他媳婦的事情。他說他經常抽打李氏,說這樣他覺得很舒服,他還去妓院玩,還拉着我一起。”
“他不是個農民工,哪來的錢去妓院找女人。”房奕問道。
“他媳婦 經常去外面找活幹補貼家用,不然他們家五個孩子哪養得起。”劉馬說完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房奕好奇道:“他們家不是就三個六歲大的孩子嗎?怎麼還有兩個。”
“你說的那是三個最小的,還有兩個是男娃,雙胞胎,已經十一歲了,他們都在外地上工,做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劉馬回道。
“好,謝謝你今日的配合,下次別打自己媳婦了,今日就算是給你一個警告,還有下次的話,就直接衙門見吧!聽清楚沒有?”房奕厲聲說道。
“是是是,官爺我知道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劉馬立馬從凳子上下來,跪在地上。
房奕起身,拍了拍衣服,就對身後的從槐說:“走吧!”
從槐回了一聲‘好’,就繼續跟着房奕離開了劉馬家。
“少爺,現在我們去哪?”從槐手裡拿着劍跟着房奕走到了街道上。
“去李嬸家看看李嬸丈夫醒了沒有。”房奕四處張望着,說道。
從槐明白後,房奕就帶着他,溜達溜達的去了李嬸家。
一打開門,房奕就發現李嬸的丈夫就被綁在牀上,此刻嘴巴里還塞着布頭,防止醒來大吵大鬧。
“醒了啊!”房奕把李嬸丈夫嘴裡的布頭拿了下來,順便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牀旁說道。
此刻李嬸丈夫,怒吼道:“你到底是誰,幹嘛闖進我家?”隨後左右環顧道:“我媳婦呢,我媳婦呢?”
“你先別管你媳婦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知道我是誰嗎?”這時從槐從後面拿出一杯泡好的茶葉,遞給了房奕。
“我怎麼知道你是誰,關我什麼事?你快把我放開。”李嬸丈夫開始掙扎着。
房奕拿起茶杯的蓋子開始吹涼,,慢慢說道:“我是寧河縣的縣令,現在我有權把你逮捕,明白嗎?”
“憑什麼,我又沒殺人放火,而且按時交稅,沒有犯法。”李嬸丈夫激動道。
“你是沒殺人放火,也按時交稅了。但是毆打妻子,明白嗎?”
“我打我自己的媳婦,怎麼了,她已經嫁給了我,我還不能打她了?”李嬸丈夫憤憤道。
房奕淡淡開口道:“是你媳婦,沒錯。但是你毆打他人,明白嗎?你媳婦現在想與你和離,我們大唐的國法中有記載,還要我和你說嗎?”
“我媳婦要和我和離,怎麼可能,她不會和我和離的,這輩子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