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大聲的指着杜飛陽說道:“是他,我和阿晏在河邊玩,然後坐在石頭邊吃點心。我的一早就吃完了,阿晏分了我一點,然後他看見了,就上來搶我們的。他推了阿晏,阿晏手都破了。”
“對,然後步非就輕輕地推了他,他跌在地上,也沒受傷,就哭個不停。然後他娘就來了,說我們沒教養,這輩子考不上狀元。”房晏道。
房奕聽到說他教的孩子沒教養,立刻就生氣了:“我教的孩子,怎麼沒教養了,什麼玩意啊!推了一下,我家孩子破皮都沒有哭,他哭個屁,真是好笑。”
“你……你,都是同村的孩子,給些點心怎麼了。村裡現在造了洗衣機,我家也不能用,拿些點心怎麼了。”曾蘭在地上咆哮着。
房奕瞬間無語了,對這種不要臉的人真的沒話好講了。
突然,一個硬朗的聲音打破僵局:“杜家媳婦,你要不要臉,你不要我們盧家村的其他村民還要臉的。我之前已經說過了,要用那洗衣機的就得交錢,難不成製造的錢我一個人出嗎?”
“就是呀!大家都要用,而且每戶人家就十幾文錢,就能一直用,那不是很好嗎?”
“對呀!畢竟我們也要用的。現在有了洗衣機真的方便很多。”
周圍的村民都開始附和道。
“村長,話不能這麼說,你一個人出怎麼了,到底也是村長啊!”曾蘭的不要臉已經清醒脫俗了,隨後她又指着房奕生氣地說道:“現在你們都欺負我們家,李奶奶現在在做刺繡,聽說也是房奕給她的活計。我想去,可是李奶奶直接把我拒絕了。然後就是我們村鐵匠和木匠招工,我家的孩子他爸去報名,也被拒絕了。”
說完竟還哭了,那噁心樣真的是沒眼看。
人羣中的李奶奶聽到她這麼說,當即就罵出聲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你來的時候我拿繡佈讓你隨便繡個花樣,瞧瞧你繡的個什麼東西。你繡成那樣,我都不好意思拿房奕給我的工錢。”
被人揭穿謊言,曾蘭沒有爲此感到羞恥,而是自己從地上爬起來,更加理直氣壯的說道,“那我相公去當學徒,爲什麼也被拒。”
說完,彷彿又想到了什麼,指着村長身旁的劉嶽,惡狠狠的說道:“那他一個剋死父母的,憑什麼可以去做工?”
“你什麼意思,曾蘭,憑什麼這麼說我相公,嘴碎的臭婆娘,小心我撕了你。”人羣中的熊氏,一聽到這噁心婆娘說她相公,就立刻罵道。
一邊說着,還準備上手打曾蘭。劉嶽一看這架勢,立刻上前攔住了熊氏,在她耳邊說:“好了,沒事,她愛說就說。反正也不是我們沒活幹,沒錢賺。”
聽到自己相公說的也不無道理,熊氏也就慢慢的不生氣了,但還是用眼神,惡狠狠的盯着曾蘭。
看着鬧成這樣,村長正準備說什麼。房奕搶先說道:“曾蘭,你是不是還要鬧?”
“我鬧?是你們家孩子推我兒子,你看看那個胖子,這麼大個,再看看我兒子,這麼瘦弱。而且你每次分肉啊,分中秋節的月餅什麼的,都不給我們家。”曾蘭抱怨道。
房奕聽完,沒有講話。曾蘭看到房奕沒有講話,以爲自己說贏了,便又開口道:“你還送王嬸一個剋死自己相公的女人的兒子去了長安,那爲什麼不能送我兒子去。我兒子怎麼看都比她兒子強。”
房奕淡淡的說道,“我的東西,我喜歡給誰就給誰。我愛送誰去長安就送誰去,既然你還想鬧,就官府見吧!”
一聽到官府,曾蘭就被嚇到了,但還是強裝着,說道:“官府?我纔不怕你,我又沒幹什麼,官府能那我怎麼樣。”
村長已經被曾蘭的愚蠢給整蒙了,心想:這婆娘是不想再盧家村呆了嗎?還是說她都沒出門過,連房奕認識縣令也不知道,連房奕身邊的孩子是縣令的兒子也不知道。
“真不好意思,你剛剛說的小胖子就是縣令的兒子。”房奕對於這樣的人已經無話可說了,轉頭對村長說,“村長,把她送到官府吧!這樣子人出去,可別讓別人以爲盧家村的人都這樣。”
“好,你們幾個,把這婆娘送到官府去。”說完村長指着幾個種田的壯漢,說道。
楞在原地的曾蘭,已經徹底傻了。都不知道自己被架着送去了官府。事情解決後,房奕就大聲說:“好了,大家散了吧!”
人都散去之後,劉嶽帶着妻子熊氏走到房奕面前,說道:“房奕我都沒感謝你,要不是你設計的那些傢俱和洗衣機,我都不能賺到錢送孩子上學。”
一旁的熊氏也說着:“是呀!以前我們家窮,孩子雖然也小,但也沒什麼閒錢送孩子上學堂。聽說你開春就要造學堂了,束脩也不貴,村裡的人都很感謝你呢!我們也決定送孩子來你的學堂學習。”
“這些是我該做的,我也想我們村的村民吃喝不愁。”
“太謝謝你了,我還要去跟着鄭木匠出工,就先走了。”劉嶽憨厚的笑着。
“好。”
劉嶽走後,房奕帶着兩個孩子坐着驢車去了六子家。六子就是中秋節幫他去送月餅,收錢的那個少年。
到了六子家的小破房,囑咐了兩個孩子呆在車上別亂跑就下車了。
房奕站在六子家門口。牆角雜草叢生,破爛的毛坯房,就單單的一座房子,一個門,一扇窗戶。破破爛爛的牆皮,門上的春聯也是舊的。
“六子,六子你在家嗎?”
房奕敲了門,裡面都沒人迴應,又準備在敲門的時候。門“嘎吱”一聲開了,看着好像沒人一樣,房奕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房奕就看見倒在牀前不遠處的六子,周圍東西都很亂。他趕緊跑上前,只見六子全身傷痕。他把了把脈,看了看六子的眼球。摸了摸額頭,這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
這額頭就像是燒滾了的開水一樣燙,房奕看了看這房子,只有一張桌子,一張牀,角落裡一個燒飯的土坑。破舊的牀上,一張薄薄的被子。
房奕人都傻了,這六子不是拿了200文的工錢嗎?怎麼還過的這麼緊巴巴,這麼冷的天氣,薄被子,破衣服,不得溫病那就奇怪了。
溫病的意思也就是發燒,以古代的醫書,這些小病都會要了他們的命
管不了那麼多了,房奕直接把六子抱了起來,溫柔的公主抱,對象卻是個小男孩,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