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撲向秦壽,作勢要抱秦壽的大腿。
秦壽被這一嗓子給說蒙圈了。
臥槽,什麼情況?
這上官儀怎麼回事!!!
不過這一聲乾爹,喊得秦壽襠下一涼,總覺得有些彆扭。
秦壽趕忙一側身,躲開飛撲過來的上官儀,說道:“我的意思是,從今以後,你拜我爲師,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乾爹。”
上官儀一撲落空,也不覺得尷尬,訕笑道:“是,師父救了我一命,從此我就是師父的人了。”
說罷,上官儀眨了眨眼,看的秦壽一陣惡寒。
他現在深刻懷疑,自己特孃的救錯人了,這絕對不該是歷史上的那個名相該有的樣子!
二樓的包廂內。
秦壽帶着上官儀折回二樓。
“先生,多謝先生救命之恩。”
秦壽方纔總覺得被一個年長於自己的人喊師父有些彆扭,便叫上官儀改口爲先生。
秦壽點點頭,問道:“我聽聞你是因着不中,所以想要回故鄉?”
上官儀神情一暗:“是了,學生已經五次落榜,如今只覺得自己無才,便想着歸去算了。”
秦壽想了想,落榜五次倒也不算什麼。
大試這種東西很難說,才華固然重要,但若是答題的思路不討考官喜,那也很難中。
秦壽點點頭說道:“無妨,進士科難考,五次落榜倒也不算什麼,只要你虛心討學,我一定保你登進士科。”
上官儀撓了撓頭道:“先生不是進士科呦,是明經科。”
秦壽:“???”
若不是顧忌身份,秦壽恨不得一腳踹過去,”明經科你考了五次?”
於是他徹底開始懷疑這個上官儀到底是不是歷史上的那個人。
再三詢問清楚後,又和史料比對,秦壽倒吸了口冷氣。
是真的。
這人還真特娘是高宗時期的那個聲名赫赫的權相--上官儀。
乖乖。
上官儀早年這麼不堪大用的嗎?
五次。
還是明經科。
秦壽深呼吸了口氣,說道:“你今年給我報進士科。”
一聽這話,上官儀兩眼放光,歡喜道:“先生莫不是今年的考官?要透題給學生?”
秦壽徹底忍不住了,突地一腳踹在上官儀的屁股上:“透題,透個屁的題。”
“從今日起,你便跟我回王府,沒有將四書五經倒背如流之前,不準離開設王府半步。”
“那不行咧。”上官儀趕忙說道。
秦壽眉頭一皺,冷聲道:“如何不行?”
上官儀振振有詞,道:“我得先去把房租退了,原本我打算住完這一個月就走。”
“這要是跟着先生回府,這房子不就空了,好多銅錢咧,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秦壽再次深呼吸了口氣,忍住想要再踹他一腳的衝動,說道:“溼王府你知道吧?”
“現在趕緊去收拾你的傢伙事,然後去李家老宅等我。”
說罷,秦壽便將自家老宅的鑰匙遞給上官儀。
之所以叫上官儀先去李家老宅,一方面是因爲過一會兒他亦要去趟老宅,爲了看看范蠡最近有沒有什麼消息。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他實在是不想叫沒心沒肺的傢伙,一個人進了設王府,再鬧出什麼岔子。
上官儀接過後,眼巴巴地桌上的酒菜,嚥了下唾沫說道:“這…學生還能再喝”
“砰”
秦壽擡腿又是一腳,笑罵道:“你喝個錘子,趕緊給我回去收拾行李。”
上官儀一臉委屈地從地上爬起來,哭喪着臉說道:“學生知道了。”
說罷,他拍了拍屁股,擡腿便走了出去,邊走還邊哼唧着小曲兒,看起來心情似乎美滋滋的。
這叫秦壽的眉頭不由得又挑了挑,自己這是收了個什麼貴物。
待上官儀離開後,程處亮表情古怪,道:“王爺,您這個學生可真是,有些個性。”
秦壽沒好氣道:“你直接說他沒臉沒皮好了。”
也難怪這傢伙五次連明經科都不中了。
而另一邊,上官儀在打包好自己的行囊之後,便屁顛屁顛地來到了李家老宅。
在院子裡轉了轉。
“嘖,這王爺住的地方,也算不上豪華啊。”
上官儀走進屋內,看着秦壽之前編制的藤椅,搬了出來。
這貨不知道從哪兒又翻出了一罈酒,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嘖,舒服咧,美哉咧。”
上官儀躺在藤椅上,舒服的曬着太陽,時不時抿一口酒,說不出的瀟灑自在。
“真是舒服啊,這先生還真是會享受。”
上官儀一邊咂嘴,一邊遐想非非,微閉着雙眼,似在享受人間極樂。
但就在上官儀享受之時,門外來了個女人。
確切的說是個少女,模樣很是秀美,一身雪花白華服,自帶着股媚氣,此人
正是柳如煙,昨夜趕到長安城後,便一直在李家老宅附近住着。
上官儀上下打量了一番,皺了皺眉道:“你誰啊?知不知道擅闖民宅是個什麼罪過?”
柳如煙蹙眉,她原以爲這人是秦壽派來與自己接頭的,但如今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這麼個情況。
柳如煙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將月影閣打理的井井有條,當即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你是何人?”柳如煙不悅道:“據我所知,你並非是此處宅院的主人。”
要不就說上官儀這沙雕能把秦壽氣的揍他,這是有原因的,本性使然。
上官儀聳聳肩道:“我本來就不是啊,怎麼了,你不也不是宅院的主人,不也在這兒了?”
“還有看你這一身白衣,咋的,弄得跟個奔喪似的。”
這嘴賤的,簡直叫人想抽他兩巴掌。
很明顯,柳如煙此刻就想這麼做。
柳如煙往前邁了一步,笑了笑,笑容很美。
“嘖。”上官儀這才滿意地點頭,點評道:“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
“就該多…”
柳如煙從不是一個可以吃虧的人,除了被秦壽和七郎坑過之外,似乎就再也沒人坑過她。
很難讓人想象,這副看起來千嬌百媚的身軀,竟蘊含着如此巨大的力量。
柳如煙單手便將上官儀從藤椅上提了起來,而後一個落地摔。
不可謂不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