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七大家爲了坑老子,才哄擡物價!
這會說成李文一首詞使紙漲價?
睜眼說瞎話的人還真不少!
李世民冷眼望着下面,一臉鐵青!
房玄齡見狀,轉過身去,冷眼觀望羣臣。
見好多人正義感爆棚的樣子,他感到一陣噁心。
心思這怕不只是告李文那麼簡單了。
這小子朝都沒入過,這到底是惹誰了,搞得成爲衆矢之的?
“慢着,我怎麼覺得這事不對頭?”
房玄齡轉過身,朝李世民拱了拱手道。
“哦?玄齡你說。”
李世民見房玄齡出來站臺,便打起配合而來。
“這寧軒小侯爺,若真是拐騙了誰家的閨女,怎麼三司沒接到報案,臣也不知情,皇上也才聽說?箇中必有貓膩,看來王侍郎只怕是受人矇騙了。”
要玩官道,這房玄齡可是個中高手了。
一番話語下來,又把朝臣的口風給帶過來了。
“我就說嘛!人家寧軒小侯爺必定是被冤枉的!”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人家寧軒小侯爺那是才貌雙全、風流無雙!”
“94!94!追求他的將相之家的美人排隊,還用得着拐誰家的小姐?”
“這王侍郎怕是摔壞了腦殼吧,這是非還不好分麼?”
王圭是誰?槓上花二號,豈能善罷甘休?
“臣並非胡說,這裡有早已傳遍長安的淫詞作證,請皇上過目!”
說罷,他拿出二張抄寫的紙來,太監收上去一章。
“大家請聽聽這首《鷓鴣天.貂蟬》。”
他望了望衆人,見大家好像是支持他的,便大聲唸叨道:
“非爲戀山非戀河,江南神往意如何?真能靈秀豈風物,最動相思是女蘿。淮左月,浙東波。匡廬雲霧太湖荷。四時顏色行看遍,不及王寧一笑多。請大家評評理吧!”
這個時候,律詩才定律不久,詞還在萌芽階段。
縱然是十八學士,對這玩意也只是玩玩而已。
無一人敢說精通。
而李文這詞,經那王圭一念,衆人集體懵逼!
“大文豪呀!”
不知道是誰,突然蹦出一聲驚叫,驚醒除王圭之外的所有人。
“怎麼不來我家提親呢,我願以畢生的俸祿爲嫁妝!”
“94!94!我願以三代積蓄拱手相送,來拐我家的吧!”
“屈原之後,獨此一子呀!這是提親不得反咬一口吧?”
“有這樣的人不擺酒慶祝,王家這也太凡爾賽了些吧!”
衆人驚呼聲遍地而起,都是誇寧軒小侯爺的。
這隻差沒把王圭氣死!
“你們!你……你們,竟然黑白不分,是非不明!都是一班什麼玩意兒!”
他朝李世民一躬身,對四周作一揖,大聲說道:“王寧人在不在他寧軒閣,只要皇上一聲令下,大家一起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哇操!
原來是在這裡等着朕!
李世民感到一股冷氣從足底傳了上來!
可還真沒李世民什麼事!羣臣開啓羣攻模式中。
“你纔是什麼玩意兒呢!”
“稟皇上,這王侍郎竟然可以在朝堂之上,公然辱罵衆臣!”
“這匹夫好可惡,竟然敢罵皇上!”
……
衆臣一番亂懟,氣得王圭暴跳如雷!
長孫無忌見火候差不多了。
便站了出來,朝李世民拱手道:
“臣有本奏!”
這個時候出來有本奏?
呵呵!
誰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大家等着看好戲呢。
李世民故作不解地問道:
“王侍郎這事還沒處理呢,國舅有何事急奏呢?”
“臣奏王侍郎顛倒黑白,搬弄是非,替黑惡勢力站臺!”
長孫無忌正氣凜然地說道。
“請皇上明察,國舅爺血口噴人,請皇上爲臣做主!”
王圭跪伏在地,一邊叩首一邊叫冤,磕得額頭已經見血。
“這又是怎麼回事,國舅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李世民手一背,威嚴十足地說道。
“此賊顛倒黑白,王寧姑娘爲救王家,前來請纓,讓皇上封她爲女官,徹查長安縣令和縣丞違法亂紀一案,皇上還記得不?”
長孫無忌揹負着雙手,大聲問道。
“朕知道呀,念她孝心,旨還是朕親手下的,怎麼了?”
李世民打配合,那可是好萊塢出來的影帝。
“王寧姑娘帶着程千歲在長安縣查案,又有聖旨在身,哪能受他人拐騙?這分明是顛倒黑白。”
長孫無忌指着王圭便罵道:“這事刑部有備案,兵部有調兵,你這奸臣,到底收了人家多少好處,如此顛倒乾坤!”
王圭傻了!
不再磕頭了,擡頭幽幽地問道:“這是真的麼?”
這刑部、兵部把檔案擡來,李世民一查看,衆臣一傳閱。
這白紙黑了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折,王圭還能說啥?
長孫無忌怒罵道:“王圭你個亂臣賊子,你還有何話可說?你在爲誰撐保護傘,還不從實招來,更待何時!”
王圭除了叫冤枉,還能咋的?
除了用頭磕地,比比誰更硬,他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是中人家套了,一身都是嘴,也說不清呀!
龍顏大怒,必然血流千里!
李世民命剝了王圭官服,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又命將長安縣令、縣丞夷三族!三日後執行!
這一散朝,消息不翼而飛。
大街小巷,村頭坊尾,無人不在猜李文是什麼來頭!
越傳越神,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此子乃是福星轉世,將相都不能惹他!
朝中更是無人不在想着,千萬不要惹李文!
五姓七族,那是真的急了!
崔府花園裡,七個老頭坐在桂花樹環繞的亭中。
一個白鬚白髮的老人用柺杖敲擊着地板,恨聲道:
“看來他李二是真要拿我們開刀了,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請崔太公息怒!我們能扶他李淵上去,就能讓他李二下來!”
“是呀!他清理長安周邊郡縣,見我們沒有出手,就以爲我們好欺負呢!”
“是時候該敲打敲打他了!”
“要不,我讓長安米價上漲百倍,我看他還神氣不!”
“我讓漕運罷工,餓死他們王八!”
“我讓環衛工罷工,臭死他們王八蛋!”
崔太公站了起來,用杖敲了敲石臺道:
“敲打敲打是必要的,但眼下只能給他點教訓,不能讓長安亂了,還不是時候。
那個王府的偏房的事,想保就去找找王寧,現在聖旨在她手上。
王圭我來想辦法救。
大家回去好好想想,用什麼辦法敲打敲打,這個很重要。
就這樣吧。”
都快中午了,李文睡了纔起來,他根本就不知道朝中發生了什麼事。
他要等長孫無忌,一起去看地呢。
所以他進了一家小餐館,想吃點東西。
可人還沒落坐,就懵逼了。
每一個桌,不說在議論着寧軒小侯爺,就是在說着寧軒閣主。
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老子一覺醒來,就上熱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