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的意思是,這下面是一處古墓?”
荊王李元景一聽,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
席雲飛微微頷首:“只有這種解釋了,墓穴噴出大量可燃氣體,應該是秦漢時期的古墓。”
李麗質聞言也是小臉兒一驚:“那不是有七八百年的歷史了?”
席雲飛微微頷首:“具體還要看墓主人的身份才能確定,但這個藍色的火焰,讓我想起一個古墓來,那個古墓是一個西漢初期,南邊某個小國丞相的墓穴。”
荊王李元景見席雲飛說得言之鑿鑿,激動地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七八百年前墓穴啊,這墓穴裡應該有不少值錢的好東西!”
席雲飛聞言,眉心微蹙,看向李元景,道:“殿下是打算盜墓?”
李元景愣了愣,好笑道:“郎君說笑了,這算哪門子盜墓啊,我們只是偶然發現,光明正大的挖掘古墓而已,好東西當然見者有份,郎君放心,回頭咱們五五分賬。”
席雲飛冷冰冰的看着他,想說些什麼。
可是,回頭朝那道漸漸弱了下來的藍色火柱望去。
古墓裡的氣體一旦燒乾淨了,緊接着就是大量空氣倒灌。
就算荊王李元景不挖開,裡面的東西估計也是要遭殃。
還不如……
席雲飛低眉沉思了好半響,纔開口說道:“挖可以,但是裡面的東西全部都要給我。”
“這……”荊王神色一變。
席雲飛見狀,接着說道:“你放心,我會按照所有陪葬品一半的價值支付你相應的錢財,荊王殿下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有收藏珍寶玉器的癖好,這些東西我也很感興趣。”
一聽有錢拿,荊王臉色纔好看了起來。
他也是窮怕了,眼看着踩了狗屎運,就想挖開古墓ꓹ 看看能不能大賺一筆。
不過,不得不說ꓹ 他的運氣是真的好。
席雲飛沒有解釋太多。
這個古墓的情況,跟後世馬王堆古墓有點像,席雲飛認爲ꓹ 能夠用得起這種墓葬制式的,基本都是那個時代的大人物ꓹ 裡面的陪葬品一定少不了。
見荊王同意自己的方案,席雲飛立刻叫來王大錘ꓹ 讓他趕緊聯繫朔方的人ꓹ 派遣一隻五百人的護庭隊,馬上乘坐飛艇南下。
至於合理挖掘古墓的方式方法,席雲飛可以採購大量的專業書籍來教給大家。
但時間不等人了,眼看着藍色火柱已經變成了小火堆,席雲飛趕緊讓柳擎天等人收拾一些乾草樹枝什麼的,全部扔火裡燒,企圖通過這種方式ꓹ 阻止空氣倒灌古墓。
荊王、霍王,還有幾個公主見席雲飛神色如此凝重ꓹ 都是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李麗質見狀ꓹ 還讓荊王的士兵幫忙去撿樹枝。
席雲飛朝小丫頭微微一笑ꓹ 繼續在光幕上尋找開掘古墓的相關書籍。
一行人看着山坡上熊熊燃燒的火焰ꓹ 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荊王疑惑席雲飛的操作,他怕火勢太大ꓹ 會傷到墓穴裡面的陪葬品。
可是ꓹ 見席雲飛閉目養神ꓹ 他又不敢去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四面八方,陸陸續續有人聲傳來。
剛纔的爆炸聲可不只是吸引了席雲飛一行人。
先是長孫無忌帶着太子李承乾和三皇子李泰出現了。
緊接着ꓹ 侯君集和段志玄、屈突通和張亮、歐陽詢和虞世南……
越來越多的人到來,知道最後,終於看到了李淵和李世民的身影。
他們從荊王李元景嘴裡瞭解了這裡的情況,便朝席雲飛走了過來。
李淵看着山坡上衝天的火焰,蹙眉道:“二郎,既然是一處古墓,直接挖開便是了,爲何還要在墓穴上燒這麼大的火啊?如今這天乾物燥的,要是把這林子燒着了可怎麼辦?”
席雲飛朝一旁正在指揮士兵們挖隔離帶的柳擎天指去:“老爺子放心,防火措施已經在做了,我讓他們保持墓洞的火勢,也是想要最大限度的確保墓穴裡的完整性。”
說着,他將一些自己瞭解的墓葬防腐防蝕的小知識說了出來。
但他這個老師都是一知半解,就更不要說學生了。
席雲飛講了大半天,大家聽得一頭霧水。
好在虞世南也有收拾金石墓刻的愛好,聽聞‘氧化’這個名詞,對席雲飛這個做法表示認可。
有虞世南背書,衆人才信了一些。
歐陽詢繞着小山坡走了一圈,回來後,神色激動的說道:“此地距離昆明池也就三裡地,那昆明池始建於漢武帝元狩四年,距今已有近四百年了,你說這裡會不會是西漢某個大人物的墓穴?”
歐陽詢沒有說武帝陵,因爲武帝陵在咸陽西邊的五陵原,漢唐以來,一直是文人墨客們觀光旅遊的聖地。
所以他說是某個大人物,倒也有可能。
不過,有人卻有不同的意見。
長孫無忌走了一圈後,臉色有些潮紅的猜測道:“此地往北十里就是阿房宮舊址,如果說誰的陵墓最有可能,我想……會不會是始皇帝墓?”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
連李淵和李世民的臉色都是一變,始皇帝墓,傳聞墓中有研製了一半的長生不老藥啊!
可是,兩人剛剛升起一絲希望。
席雲飛毫不留情的擺了擺手:“不,這裡絕對不是始皇帝墓!”
開玩笑,秦始皇兵馬俑這麼一個景點,自己當初實習的時候,一個月陪客戶去了七次,對於秦始皇墓的位置,席雲飛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昆明池在長安西南方向,而秦始皇陵在長安東北方向的臨潼縣,驪山還要在往東北走好一段路呢,距離華清宮幾公里,跟這裡簡直是南轅北轍。
李世民見席雲飛說得如此絕對,尷尬的笑了笑,心裡還有點小期待:“這也不好說,輔機說得沒錯,這裡距離阿房宮也不遠,萬一真的是始皇帝的陵墓呢?”
席雲飛不想解釋太清楚,萬一讓他們知道自己清楚秦始皇陵墓的位置,估計又是一大堆是麻煩。
倒是李淵很快冷靜了下來,他對席雲飛十分的瞭解。
其實,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席雲飛或許是知道一些什麼,纔敢說出這麼確切的話語來。
至於,是知道秦皇陵的位置?
還是知道眼前這個墓主人得身份?
那就不是他能夠猜得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