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上火!
還有完沒完,城外那些雜種這幾天時不時搞點新花樣,就是不消停。
“知道了,牀弩準備着,來多少,殺多少。”
武三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決定下次傳信使再一驚一乍的,就吊起來打一頓。
他已經洞悉了李冉的意圖!
用小股部隊騷擾城池守備軍,均爲佯攻,只待城中疲憊後,再突然襲擊來真的。
區區小伎倆,也能瞞過本王爺的眼睛?
樑王決定以不變應萬變,只吩咐部分守軍例行巡邏,其餘人等,皆高枕無憂的休息。
當然,他以爲的,和實際的情況,其實有點出入……這個點,大到了南轅北轍的程度。
“仙師,地道已經挖好了。”
侯思止諂媚的走進了帳篷裡,朝着李冉和李重潤跪拜叩首。
“行了,記你一功便是,去把臉洗了吧,泥巴不是這麼敷上去的。”
李冉白了這二貨一眼,提醒他邀功的手段再隱蔽些,造假也造得太假了。
放在廬陵鍛鍊了幾年,這侯思止的各項能力上漲了不少,居然算得上不錯的幫手,倒是讓攻城計劃省了很多事。
比如,這貨貼心的帶上了爆破組……燃眉之急的彈藥稀缺問題,總算緩了一口氣。
“所以,咱們今晚來真的?”
打發走侯思止後,李冉朝着大舅哥曬然笑笑。
“嗯,點齊所有人馬,兵分兩路,一路在地面上佯攻城牆,吸引注意力,另一路,則從地道秘密入城,裡應外合,拿下洛陽。”
李重潤重重點頭,他大開眼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格局小了。
原來兵不厭詐,還可以這麼玩……做夢也沒有想到,李冉居然能在武三思眼皮子底下,挖出一條通往城池內部的地道!
好像,叫做工程力學與管道設計應用技術?
好拗口的名詞,總之,好用又實用,以後有機會了,一定得討教討教。
武三思有一點猜的沒錯,這幾天的攻城,的確是佯攻,但目的,絕對不是什麼疲兵之計。
而是,吸引守軍注意力,方便工程隊挖地道。
今晚,武三思必定會爲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
出了營帳後,人馬早已整裝待發,李重潤深吸一口氣,捏着佩劍的手指因爲用力而關節發白。
這一戰,將是他的揚名之戰!
“出發!”
簡短而有力的命令,大隊騎兵藉着夜幕的掩護,猶如鬼魅一般消失在視野中。
李冉沒有參與軍事行動。
必勝之戰,沒必要去搶功……有那閒工夫,跟小媳婦在造小人不是更好?
城牆外面男人與男人拼刺刀,營帳裡面男人和女人打肉搏,想想都刺激。
可惜仙蕙兒不大配合。
扭扭捏捏,好說歹說才脫了外衣,躺在營帳中,猶自擔憂的問道,“大郎,你真不去幫忙?”
“……媳婦,你太不信任我老丈人與大舅哥了,是病,得治。”
李冉將她抱住,壞笑一聲,“再說了,還有什麼事比傳宗接代更重要的?從新婚之夜到現在都多久了,咱們還沒完事呢。”
“登徒浪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那事……呸!”
李仙蕙的俏臉頓時紅成了蘋果,揹着手不再搭理他。
好傲嬌,不過哥喜歡。
李冉的鹹豬手徑直摸到了她的內衣中,她越掙扎,越興奮。
最終在笑罵聲中,小媳婦從了,寬衣解帶。
春宵一刻值千金,芙蓉帳暖睡鴛鴦。
遙遙聽見的喊殺聲就是最好的催化劑,足足大半夜後,帳篷裡的扭動才趨於平靜。
一夜時間,大唐變天。
迷迷糊糊中,李冉聽到了外面的呼喊聲。
“媳婦,扶我起來。”
腰疼,彷彿全身被掏空。
榨乾的感覺痛並快樂着,誰說小姑娘的第一次含羞待放來着,好女廢漢,至理名言。
身邊的李仙蕙早已穿戴整齊,白了他一眼。
“睡得跟豬一樣,爹都來叫你好幾次了。”
李冉頓時有種被捉姦在牀的感覺,好在臉皮夠厚,見到一臉歡喜的老丈人和大舅哥時,一點也不尷尬。
“咱們贏了。”
老丈人激動的情緒不難理解,畢竟頭一次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經此一役,天下間,已經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再次君臨天下,哪怕武則天都不行!
一夜平叛,大唐的江山社稷穩穩入手。
“讓武三思逃了,趁亂逃的。”
李重潤要冷靜得多,聲音略帶遺憾,走了賊首,這場大勝缺乏了點睛之筆。
“無妨,他掀不起什麼風浪來,況且,他活着,其實比死了更有用處。”,李冉笑笑,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辣。
利用政敵大做文章有利於更加鞏固地位,同時也能讓武則天越發愧疚……殘忍卻有效的攻心手段。
兩人均無異議,甚至覺得這麼做理所當然。
十幾年來,武則天收拾父子兩人時,也沒有手下留情來着,這算不算現世報?
“我們一起進城,去宮裡見武皇。”
李顯拉着兩人的手,信心十足,有這麼好的兒子女婿,何愁江山不穩?
一行精銳死士護送三人穿城而過,街道兩邊,還有未燒盡的火焰,屍體隨處可見。
巷戰的慘烈不必細說,除了士卒外,還有不少平民百姓橫屍街頭。
大概,洛陽城很難在短時間內恢復往日的繁榮了。
帶着一絲遺憾,李冉走進了金龍殿。
重重的咳嗽聲略顯無力,病牀上的武則天雙目無神,直到看到了李顯一身戎裝靠近後,終於有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母親,讓你受苦了。”
不知爲何,原本氣勢洶洶的李顯最終態度軟了下來,一聲母親,發自肺腑。
李冉微不可察的笑了笑,這老丈人,果然是個重感情的。
“……無妨,總算沒犯下大錯。”
武則天緩緩閉上眼睛,須臾後又睜開,“武三思那羣逆黨,怎麼樣了?”
李顯將戰鬥結果說了一遍,武則天安安靜靜聽着,半響後,才淡淡道,“你做的很好,眼下朝綱混亂,需要人迅速恢復秩序,我久病臥牀,就全權交給你處理吧。”
一邊說着,一邊將放在牀頭下的傳國玉璽拿了出來!
李顯微微一顫,竟然有些不敢接……武則天平時處理公務,只用她的私人金印即可,而玉璽,則代表了至高無上的天子之位!
這是在禪讓!
不僅是李顯父子,就連李冉都怔住,幸福,來得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