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訓畢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雖是心中躁動,但知道此刻救人要緊,立刻摒除雜念,集中精神。他把李嫂裹身的長袍向上輕輕地向上帶了帶,蓋住了那兩朵粉紅。
“我點了你的昏睡穴吧!”
要破開皮肉取出帶有倒勾的箭頭,這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忍受的痛苦,因此李承訓建議着說。
“不,不,我能忍!”李嫂慌張地答道,她微微張開的雙眼,瞄了一下李承訓,又趕緊羞澀的閉上。也不知她臉上的兩朵桃花,是傷口導致的熱血上涌?還是女兒家羞澀起來應該有的花容。
李承訓無奈地搖了搖頭,點了她傷口周圍的麻穴,便開始動手療傷,這樣雖然不能完全止疼,但也能緩解不少。
疼痛使得李嫂的**聲越來越強烈,李承訓卻心無旁騖地處置她的傷口,並且儘量平穩,輕緩。
突然,李嫂的身體一陣抖動,幸虧李承訓反應的快,連忙收刀。
李嫂被非禮時已然被撕破全身衣物,此刻只是穿了一件虎子的長袍,誰知劇烈的扭動,竟使得她的腰帶不知何時鬆開,這樣便長袍大開,玉體橫陳。
李承訓眼睜睜地看着曼妙曲折的少婦**在他眼前舞動,耳中聽得她一聲緊似一聲的喘息**聲,居然心猿意馬,臉紅心跳起來,“這聲音?”
未穿越前,李承訓已有過男女之事,此刻不由得旖念叢生。
“吼!”
“啊!”
這喊聲是無憂發出的,幾乎與猴子的吼聲同步,因爲她看到李嫂正從身下摸出那支原本該戴在頭上的鐵簪,然後向李承訓腰眼命門扎去。
可就在此時,一直在李承訓身後的悟空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隨即便是那聲吼叫。
無憂飛步上前,從她手裡搶過鐵簪,只見這是個四面凹槽的鋒錐,頓時臉上陰晴不定地盯着她。
李承訓輕嘆一聲,繼續專心致志地爲李嫂處置傷口。
李嫂神色痛苦地用左手拉起衣袍,蓋住自己的身體,緊咬住下脣不再發出那動人魂魄的聲音。
李承訓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手,直到取出箭頭,給她包紮好傷口後,纔開口說道:“我不會問你暗影門的事情,所以你也無需自殺。”
他向來對敵人下手狠辣,今日卻不知因何網開一面,也許,因爲她是女人吧。
“你是怎麼識破我的?”李嫂語氣平緩地問道。
“一個剛死了丈夫的小寡婦,大多目光停留在救他的這些人身上,而不是自己丈夫的屍體上,這很正常嗎?”李承訓已然給她處理完畢,站起身來。
李嫂是件單袍,很容易穿戴整理,此刻已束好腰帶,坐起來,活動着那隻被猴子抓傷的手腕,“還有嗎?”
李承訓站到無憂身側,微笑着道:“我見你丈夫傷口處血跡乾涸,身體僵硬,顯然已然死去多時,在這麼長的時間裡,而你只是衣衫凌亂,我不信那五個大漢能忍住這麼久,沒有**你。”
李嫂聽得眉頭一皺,不自覺地道:“難道還有?”
“對,”李承訓擺弄着從悟空手裡拿來的鐵簪,繼續說道:“你已經衣不蔽體,而髮簪卻始終戴在頭上,這也不符合常理,賊人怎能不拔掉?或者你不用他殺人或者自殺?”
李嫂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俊俏的眉目間罩着濃濃的哀愁,順勢緩緩站了起來。
“還有,從你傷口的創面看,絕不是從遠處勢大力沉而射來的箭羽所產生的,這麼粗糙的傷口,我猜測是你把箭羽頂在樹上,希望它**的更深一些而造成的。”說着,他俯身拾起那箭羽,“這箭尾如此殘破,也是一證。”
“那你爲什麼不拆穿我?還要救我?”李嫂居然臉色一紅,她畢竟是少婦,想到方纔爲使李承訓分神,而使出的狐媚手段,多少感覺害臊。
“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不好太過武斷,而且我探出你確實不會武功,也的確是腳踝骨折了,所以我也不敢篤定。因此,只要你不對我下手,我就信你是好人。”李承訓頗感無奈地笑笑。
李嫂輕移蓮步,緩緩走到李承訓跟前,跪倒下去,“我未完成任務,回去也是死,還請大俠收留我,奴家願爲您做牛做馬,以報答您的恩義。”
“啊?”
誰敢收留刺客當下人?因此,在場所有人都被驚呆了,各種複雜的目光齊聚李承訓身上。
李承訓訕訕地笑道:“我們江湖人,來去圖個方便,你跟着我們多有不便,出山以後,會給你些錢糧,你自謀出路吧。”
無憂心地善良、天真,見她可憐,一路上對她呵護備至,沒想到她居然是刺客,想到此處便冷冷地道:“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好歹,我們對你那麼好,你也下得去手?幸虧悟空聰明。
說着,她憐惜地摸了摸悟空頭上的絨毛,那猴子似乎對此很受用,嘶嘶地叫着,拍着手。
李嫂似乎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不再強要李承訓收留,便同意出山後各奔東西。
一行人繼續上路,但凡遇到地勢險要處,都是李承訓扶持李嫂過去,虎子倒還好,知道師父體貼入微。可無憂卻是打翻了醋罈子,撅起了小嘴巴,賭氣走在前面,眼不見心爲靜。悟空受命保護無憂,自然緊跟其後,看那勁頭似乎比和李承訓一起時還要歡快,經常向無憂邀寵。
傍晚時分,日暮昏沉,他們正走在一處極其險峻的山口處。
猴子探路一馬當先而過,虎子小心翼翼緊跟其後,無憂施展“蛇形”穩穩行過,便只剩下殿後的李承訓和李嫂。
“小兄弟,這就似獨木橋一般,我不敢過!”李嫂面露驚懼。
“沒事兒,我揹你吧,若是賊人在這兒伏擊,咱們避無可避!”李承訓密切注意着四周,警覺地道。
李嫂知道事態緊急,也不再拘泥,便輕“嗯”了一聲。
李承訓伏下身子。
李嫂爬到他的背上,雙手死死的扣住他的脖頸,雙腳向內勾住他的腰際。
李承訓心知人在恐懼的時候,便會有失分寸,因此李嫂這麼不淑女的動作便情有可原,可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