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拜見父富室照辭正着處理朝政,兢如小嗣闖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怎麼,大郎,有事找父皇?”盧照辭擡起頭來,笑呵呵的說道:“你倒是很少來父皇這裡了,怎麼,可是老太爺有什麼事情嗎?”
“回父皇的話,不是老太爺,是兒臣有事求父皇。”盧承嗣小臉繃的緊緊的。
“兒子對父親提要求,那就不叫求,你說吧!”盧照辭指着旁邊的一個錦凳說道:“想要什麼?告訴父皇。”
“兒臣想去武學。”
“可以啊!什麼,你想去武學?”盧照辭驚訝的擡起頭說道二“承嗣。你想去武學?爲什麼要去武學呢?難道南書房不好嗎?”想這南有多少的大儒教授皇子文章經典的,那不是終南山下的那座龐大的書院可以與之比擬的。所以對於盧承嗣想去武學盧照辭很是驚訝。
“孩兒想去當一名大將軍。跟父皇一樣,馳騁疆場,這譚書的事情還是交給二郎的好。”盧承嗣仰着頭說道。
“你要知道,上陣殺敵頂多是一個猛將,或者說能成爲一個名將。但是卻很難成爲一個合格的統帥的。只有多讀書,纔有機會成爲一名上等的統帥。承嗣,你可要想清楚了。”盧照辭嘆了口氣道:“父皇知道你個性堅強,在南書房學習不如恪兒,但是不可能兩個人同時排名第一位的,父皇對這種排名是不在意的。你看看父皇,父皇的才學在天下不算是好的,朝中的許多大臣這書讀的比父皇好,做的詩也比父皇好,可是父皇並不感覺到氣餒。你去武學,卜小年紀,恐怕是要受很多委屈的。”
“孩兒不怕。”盧承嗣雙眼放光道:“孩兒立志當一名將軍,那從小就開始鍛鍊、學習。”
“現在是不行,等過上幾年,父皇自然允許你去武學的。”盧照辭想了想,道:“不過。你既然想去武學,日後想當一名將軍的話,那打熬身體這種活,那就從小就應該開始做了。我朝的武術大家,除掉大將軍外,就是秦瓊將軍了,這樣吧!日後每天清晨,你去秦將軍府上,讓秦將軍幫你打熬身體。你去問問二郎。看看二郎可去?若是去的話。你們就一起去吧!”
“兒臣遵旨!”雖然盧照辭並沒有答應現在就讓他去武學,但是總算是開了口氣,只要是合適的時候,自己就能去武學報道了。這也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聽說宗正卿最近去簡恭王府?”盧照辭忽然裝作不經意的問了問。
“是!”盧承嗣心中一動”驗上變了變。但還是恭恭敬敬的回道。
“以後若是沒事的話,就少和這些人接觸,世家大族,這些人雖然與我等同宗,但是到底是隔了比較遠。還是脫不了世家的氣息。與你還是有區別的。”盧照辭冷哼哼的說道。顯然是對這個范陽盧氏印象並不好。
“父皇,這同是宗室,爲什麼不一樣呢?”盧承嗣不服氣的說道:“宗室同體,當榮辱與共,范陽盧氏不也是被父皇任命爲宗正卿的嗎?聽說還是父皇親自從三爺爺那裡要過來的呢?這難道不是宗室之情嗎?”
“小小年紀你知道什麼?”盧照辭冷哼道:“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這其中的道理了,只要你記住小這些人不可信就是了。你看看二郎。他可曾和范陽盧氏的在一起了。”“他自然是不用了。”盧承嗣心中暗自腹誹道:“他有前隋的那些餘孽,甚至還有可能連舉文本都站他那一邊,還需要范陽盧氏的人來支持他嗎?”不過這些話也僅僅是隻能在心裡說說而已,並不能真的脫口而出。
“好了,你先下去吧!”盧照辭眉頭皺了皺,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道:“馬上打天下難,這坐天下是更難了。你雖然立志做大將軍,但是書還是要好好讀一讀的。”
“兒臣遵旨。”盧承嗣恭恭敬敬的說道。
“哎!皇宮就是鍛鍊人的地方,看看吧!年紀如此輕輕,就開始培植自己的實力。可惜是,能在馬上打天下,但是卻不能在馬上治天下。若是你明白了這個道理,恐怕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盧照辭望着盧承嗣那小小的身影,深深的嘆了口氣。
“陛下,等諸位殿下年紀大了。自然會好起來的。”秦九道小心翼翼的說道。臉上卻是帶着謙卑的笑容。
“但願如此吧!”盧照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不過,那范陽盧氏的人恐怕也沒有什麼好的心思。去派人警告他們一頓,不該插手的事情就不要插手,免得到時候禍事臨門,連聯都保不住凹曰混姍旬書曬齊傘
“是,奴才這就去。”秦九道心中打了一個突,趕緊說道。
韋挺韋府上,這一日,韋挺打開中門,韋思言等三兄弟也都聚集在一起,滿面笑容,望着遠處緩緩行來的一輛馬車,雖然周圍的顏色並不怎麼注目,也只不過用的卻是淡黃色的鑲邊,這不是普通人家能用的,遠遠望去,更是顯的大氣磅礴。車子邊的旗杆上,上面寫了一個。
“盧”字是那樣的引人注目,在他的旁邊。還有幾個穿着黑色明光鎧甲的士兵,體格雄壯,威猛無比,這也不是任何人都能享受到的待遇。
“這個范陽盧氏可是走了好運到了,居然也能算是宗室。”韋思言看的分明,嘴角一陣冷笑。范陽盧氏雖然也是關東大家族,也一向是以詩書傳世的,但是家在范陽,遠離中原。相比較而言,氣勢上遠在崔、鄭之下。所以也一直被別人瞧不上眼。這下好了,如今這盧氏旁支居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厲害的角色,代替了李氏成爲一國之君,如此身在邊塞之地的范陽盧氏一躍成爲國之宗正,遠在關東、關隴、江左諸
“位列宗正又能如何?沒看見嗎?現在范陽盧氏可是連一個郡王的爵位都沒有得到。聽說長孫無忌又準備限定皇室親王和郡王的數量了。以避免國家的財政賦稅都被那些宗室王爺們拿了過去。”韋挺一臉的冷笑道:“若不是對方乃是宗正卿,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打開中門迎接了。”
“你說他這次是所謂何事?”韋思仁好奇的問道:“這個宗正卿雖然是號稱管理宗室之事,但是平日裡沒有什麼事情的人,今日怎麼如此大張旗鼓的,來見我等。要知道關東世家和關隴世家可是不和的。以前這些人不是說我們是什麼鮮卑雜種嗎?一向都是懶的與我等來往的。今日卻是主動上門,實在是讓人驚訝啊。”
“哼,還不是爲了太子之事。聽說前些天,蜀王被那荊王給狠狠的耍了一下。嘿嘿,想那蜀王是何等的聰明,只可惜,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的上面還有一個比他更厲害的人物,平常深藏不露,到了關鍵的時刻,卻狠狠的給他來了一下陰的。這荊王可是老王爺的命根子啊。連他的名字都是老王爺親自取的呢?這個宗正卿想必也不想當一咋。無權的宗正卿吧!所以,這個時候就來了。”韋思仁冷笑道。
韋挺雙目中露出異樣的眼神來,笑呵呵的說道:“等會他來了說什麼就接什麼。”
“接什麼就忘什麼。”豐思芊臉上一臉的陰冷之色。
“反正現在是不能答應什麼。”韋挺冷笑道:“陛下才登基幾年啊。太子尚且年幼,一切事情都是充斥着未知數,這個時候就下本,是不是太早了一點了。看看,本文本、長孫無忌等人到現在不也是按兵不動嗎?就是崔仁師這個急先鋒都沒有什麼的動作,我們也是不能動的,這個時候陛下的心思都是在北伐之上,只要有哪一方有什麼動靜。都會遭受到滅頂的打擊,所以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虛妄的,崔仁師是看中了這一點,在蕭禹退下來之後。就沒見到什麼動靜了,而本文本、陳叔達他們也都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也就沒有什麼的動靜。只有這個宗正卿還看不出這一點來。所以上蹦下跳,等着吧!回頭陛下肯定會收拾他的。我們可不能被他所連累了。”
“哈哈,韋大人,三位大人小盧某有禮了。”這個時候,就見那輛馬車在府前停了下來,一個相貌清秀的中年人走了下來,正是大唐宗正卿盧寬,只見他一身儒衫,卻是沒有穿朱紫袍服,顯然是想着以普通人的身份來見韋氏一族的人了。
不過他雖然是穿着一身的平常服,可是韋挺等人卻不想在這方面給別人留下話柄,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宗正卿。
“韋大人!咦!”盧寬正待說話,忽然見街口有數騎前來,爲的正是大內總管秦九道,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驚訝的眼神來,朝韋挺望了過去。卻見韋挺臉上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當下心中更是懷疑了。
“宗正卿,奴才正要找您呢!沒想到您在這裡。”秦九道一見盧寬。趕緊下馬說道:“宗正卿大人。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回您老人家府上說的好。”說着也不理睬韋挺等人,拉着滿臉不自在的盧寬就離開了韋府。“看見了吧!陛下出手了。”韋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