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王庸而來的這些傭兵自然不是真的花錢僱來的,而是安寧等人假扮的。
安寧幾人按照各自分工查探不同區域,結果都沒摸到諾康的線索。正悻悻而歸的時候,忽然收到王庸消息,說可能有大魚。
於是一行人立馬趕過來,一合計,乾脆直接把小店老闆給綁了。
沒想到簡單粗暴的方法真的套出來了重大線索!
南乃村真的有人可以聯繫上諾康!
王庸收斂笑容,眼中閃爍着狂妄自大的神色,故意道:“呵呵,一個諾康而已,充其量算是金三角的小武裝頭子,我會怕他?無非多花錢僱傭點人而已。我不信弄幾百個傭兵還幹不掉他?”
小店老闆見王庸沒了殺他的意思,終於鬆口氣,緩緩坐在地上,道:“王老闆,您有錢不假。但是有錢也解決不了這金三角特殊的地理環境啊!諾康手下百十號人,全都是叢林戰的好手。別說他們絕對不會主動露面,你們找不到他們。就算你們找得到,那金砂寨跟鐵壁銅牆一樣,連只林蛙爬進去都難,你們拿什麼幹掉他?所以,大家和氣生財,又不是生死對頭,何必打生打死呢?”
王庸撇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小店老闆。似乎對小店老闆的話不以爲意。
不過王庸還是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小店老闆的臉頰,道:“你有句話說的對,大家都是求財的。能不殺人,我肯定不願意殺人。但是有人故意找死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不敢,不敢!現在我們知曉了王老闆您的實力,自然就能放心的把月光賣給您了!不瞞您說,諾康那邊也在尋找一個華夏地區的代理商,負責壟斷整個華夏的銷售網絡。至於您下面再發展多少小拆家或者託家,那就不管我們的事了。我看王老闆您就正合適!”小店老闆爲了討好王庸,無意中又透露一個大消息。
王庸眉毛一挑。
如果真的能夠以大拆家的身份跟諾康搭上線,那甚至都不需要在緬境境內抓捕諾康,直接將其誘引到華夏境內再實施抓捕都可能。
“那還等什麼?立馬帶我去見那個什麼琴奶……”王庸踢了小店老闆一腳,催促。
“咳咳,是琴萊。王老闆您稍等,我得打個電話徵求一下琴萊的意見,不然就算您殺了我,我也不敢帶您去。因爲私自帶您去了,我也是個死。”小店老闆看來對琴萊很畏懼。
“慫包!怕一個娘們!”王庸罵一聲,同意了小店老闆的要求。
小店老闆訕訕笑着,開始給琴萊打電話。
兩人用土語說了幾分鐘,之後小店老闆掛掉電話,示意王庸跟他走。
王庸混不吝的一甩頭,坦然跟上。絲毫不懷疑是不是有詐。
倒是安寧此刻表現出來一個職業僱傭兵的素養,上前一步拉住王庸:“BOSS,可能有危險,讓我們走在前面。”
嘩啦啦,一陣槍械上膛聲音,三個傭兵走上前小心翼翼開路。
小店老闆看見這一幕,嘴角一抽,沒說話。
一路行走,最終小店老闆停留在了一個讓王庸瞠目結舌的地方。
竟然是王庸白天住的那家小旅館!
感情那個琴萊就是小旅館的老闆娘,怪不得小店老闆那麼快能夠得到消息,並且綁走王庸。
“X你娘!勞資越想越覺得勞資白天像個煞筆一樣被人耍!”王庸忍不住飛起一腳,踹了小店老闆一腳。
小店老闆被踹的一個趔趄,坐倒在地。
面對幾桿槍指着腦門,他也不敢着惱,只是一個勁的賠笑:“王老闆息怒。白天那不是還不認識嗎?小的也不知道您的實力,都是誤會,誤會……”
“喲,王老師脾氣挺大呀。”這時候,小旅館裡忽然走出一個風姿綽約的三十多歲女人。
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堪稱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了。
王庸眼睛微微一直,從女人臉上、胸口、大腿處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女人翹挺的屁股上,視線挪不開了。
女人見狀,也不生氣,只是衝着王庸嫣然一笑,道:“自我介紹下,我叫琴萊。白天的事情多有得罪,還請王老闆不要見怪。裡面請。”
說着,琴萊搖擺腰肢,徑自走入旅館。
王庸則盯着琴萊目不轉睛,半晌後才“啊”一聲,趕緊跟上去。
一邊走,還一邊衝身邊的小店老闆竊竊私語:“媽的,我在大城市見了那麼多女人,沒想到還不如你們緬境一個小村子的女人有味道!你們十里八村還有這種貨色沒?給我找到,我重重有賞!”
小店老闆訥訥不敢言,只是苦笑。
而聽到王庸一番話語的琴萊,只是裝作生氣的回頭,狠狠剜了王庸一眼。
王庸哈哈大笑,走上前幾步,跟琴萊肩並肩,似乎真的打算把這個綻放於毒區的罌粟之花摘到手。
“王老闆,你這些跟班就不用進去了吧?難道你認爲我一個弱女子還能暗害你不成?”在一間房門前,琴萊衝王庸道。
王庸嘿嘿一笑,揮揮手:“你們在外面等着,我跟琴萊老闆娘聊聊人生。”
說完,直接進了房間。
外面,一時間只剩下安寧等人。
一個戰士忍不住吐槽:“隊長,王隊不會真的準備假戲真做一把吧?”
安寧敲了那戰士一個爆慄:“給我站好崗!年紀不大,心思倒是不小。他敢?!”
那眼神,分明是大舅哥替妹妹盯着妹夫的神色。
房間內,王庸跟琴萊對坐在一張茶桌前。
琴萊給王庸倒了一碗茶,示意王庸喝茶。
誰知王庸驀然伸手,一把抓住了琴萊的右手,一邊輕輕摩挲,一邊笑道:“喝茶就不必了,咱們還是談正事吧。老闆娘你既然跟諾康認識,想必手上肯定有點月光的存貨吧?給我見識見識?”
王庸不敢直接問諾康的消息,一個正常的買家第一關心的肯定是貨。
琴萊笑着抽回手,嬌嗔一聲:“王老闆真是猴急。”
說着,手伸向茶桌底下。動作緩慢,眼睛盯着王庸,隱含笑意。
驀然,琴萊茶桌底下的那隻手擡起,指向了王庸眉心。
“砰!”
琴萊用聲音模仿出一聲槍聲,嚇得王庸身體連顫幾下。
只是定睛一看,琴萊手裡拿着的卻是一支針劑。
這個女人心思太過縝密,直到現在還在試探王庸。
萬一王庸是臥底,一瞬間的反應肯定是出**奪琴萊手裡的“槍械”,而不是心驚膽顫。
“老闆娘,你要再這樣耍我,我可生氣了!”王庸故意道。
琴萊沒說話,只是笑意盈盈將針劑遞給王庸:“聽說你也是老玩家,這東西真假相信你應該清楚。”
王庸接過,輕輕嗅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沒錯,是真品。”
琴萊一揚眉:“不試一下嗎?很過癮的。”
王庸呵呵一笑:“你當我傻?這一針注射下去,我這條小命當即就得交待在這裡!就我這體質,我注射十分之一都嫌多!況且,這玩意太厲害,我是不準備自己碰它。上次碰了一下,好幾天沒緩過神來,比純度最高的海落因跟**都兇!”
琴萊眼睛連眨,直到現在纔算完全相信了王庸。
王庸所說的月光的幾個特性,全都屬實。而月光除了在熟人之間流傳之外,還沒流到警察手裡。基本可以排除王庸是警察的嫌疑了。
只是琴萊卻不知道,王庸卻是曾經誤打誤撞被人強制注射過幾次月光,而且是大劑量。要說這世界上對月光最熟悉的人,除了王庸恐怕找不出第二個。
王庸將月光輕輕放下,悠悠道:“據我所知,月光是合成毒品,製造成本並不像是天然毒品那般高。所以價格方面……”
琴萊搖搖頭:“我們對外從來都是一個售價,月光確實是合成毒品,但是也正因爲其是合成毒品,所以具備天然優勢。各國目前對它都沒有認知,可以說它至少在現階段還是合法的。就像是最早的合成毒品**,就是作爲二戰抗疲勞劑研發出來的,在軍中極爲流行。月光如果運用得當,其實也可以用作軍用。當然正規國家的軍隊不可能,但是那些非洲動亂小國呢?這裡面的商機我想不用我多說。所以月光根本就是有市無價,王老闆到時候隨便倒倒手,都能賺翻。對於那些暴利來說,這點價格還算錢嗎?”
王庸目光連連閃動,好像被琴萊說的心動了。
驀然,王庸拍板道:“好!我決定增資十倍!要一千萬美金的!”
琴萊臉色微變。這個數字可以算是大宗交易了,其實隨着這些年各國**的嚴打,交易量下滑,百萬美金的交易都足以讓毒販們重視。而現在,琴萊驀然接到一個千萬級的大單子,怎麼不讓她震驚不已?
“另外,我要跟諾康談談,壟斷整個東亞區域的代理權!”王庸再度語出驚人。
琴萊足足半晌沒說話。
壟斷東亞區域代理,卻是比千萬美金更大的一筆交易!要是真的談成,那麼光琴萊提取的抽成,都能達到一個恐怖的數字。
要知道東亞區域華夏、南韓、東洋三國,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市場啊!
不過隨即琴萊一個疑惑襲上心頭:“王老闆要說能壟斷華夏區域,我相信。但是您憑什麼說可以壟斷東洋跟南韓的市場呢?”
王庸神秘莫測的笑笑,道:“這種底牌就不能跟你說了。換成諾康,或許我還會讓他看一眼。”
琴萊眼波流轉,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將王庸引薦給諾康。
王庸也不着急,靜靜等待琴萊思考。
終於,琴萊粲然一笑:“那我提前恭祝王老闆馬到成功!待會見到諾康的時候,還望王老闆別忘了提及我的功勞哦!”
王庸**一笑:“看來老闆娘在諾康一衆女人裡也不算得寵嘛!要不考慮下跟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