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波,我同意你停手了嗎?繼續!”徐子安臉色不快的道。
他卻是執意要給王庸一個教訓。
“三,二,一!”這時,卻聽王庸詭異的倒數起來。
徐子安正納悶王庸爲何倒數的時候,忽然就見釘入了廊柱的簽字筆陡然炸裂,筆芯倒飛而出,猶如勁弩利箭射向徐子安。
徐子安完全來不及躲避,被筆芯橫擦臉頰而過。白淨的臉上瞬間多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更有幾片碎片直接刺入了徐子安臉頰,讓他發出一聲慘叫。
“啊!我的臉!我的臉!”徐子安捂着臉大叫起來。
雖然小心翼翼拔出了臉上碎片,但翩翩公子轉眼成了血污滿面的乞丐。
這不禁讓徐子安怨恨的看向王庸。
表情看似兇狠,顫抖的身體卻將他此刻的真實情緒出賣了。
噤若寒蟬,戰戰兢兢。他在恐懼。
那種堪比子彈的速度,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其威力。剛纔一剎那,徐子安差點以爲自己就要被這枚小小的筆芯穿腦而死。他從未距離死亡這麼近過,能不恐懼嗎?
回想到剛纔王庸對他的警告,“後果自負”,現在徐子安才知道這四個字裡包含了怎樣的恐怖與危險。
如果不是子玉風晴趕來,也許這裡已經是一片血腥了吧?
瞬間,徐子安心底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王庸除掉的衝動。
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
看見王庸動作後,子玉風晴也是微微一怔,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道:“看來對你的調查還是不夠準確,就你目前所表現出來的看,並非履歷上那麼簡單。”
“子玉風晴?”王庸沒有接話,而是問道。
“是我。”子玉風晴點點頭。言如其人,一樣的冰冷跟簡單,似乎連多餘的字都不願意多說。
“風晴,你可來了。你放心,這小子我一定給你處理好。今天不解決這小子,我徐子安誓不爲人!”這時,徐子安擦乾淨了臉上鮮血,恨恨道。
“我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代勞。”子玉風晴卻是連一絲好臉色都沒給徐子安。
徐子安臉上閃過一抹尷尬神色,僵在了原地。
不過從兩人這簡短的對話裡,王庸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
徐子安說幫子玉風晴處理事情,而子玉風晴又說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別人幫忙。顯然,解除娃娃親的事情,子玉風晴是知情的!甚至,很有可能她就是始作俑者!
想到這,王庸看向子玉風晴的眼神裡不禁多了幾分森然。
目光流轉,子玉風晴淡淡道:“坐吧,我想我們兩個在這件事情上有共同語言,應該好好談一談。”
這件事情,自然是指娃娃親。所謂的共同語言,子玉風晴肯定也猜出了王庸並不想接受這段姻緣。
只是王庸卻本能的感覺不舒服。主動前去解除婚約是一回事,被女方退婚又是另一回事。
“開門見山,我的時間有限。魏冉,把資料拿過來。”子玉風晴衝門外揮揮手,道。
接着就見一個年輕女人不急不緩的走進來。
一身白領麗人打扮,修身職業裝將她魔鬼般的身材展示的一覽無餘,鵝黃色的裙邊緊貼大腿根部,兩條白到炫目的大長腿有規律擺動着。
上身襯衫故意多開了一枚釦子,露出一片白嘩嘩的嫩肉,以及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的深溝。
而當這個女人走到近前後,王庸赫然發現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秘密。
這女人竟然沒穿bar,薄薄的襯衫之下,赫然可見兩點凸起。
作爲一個正常男人,王庸瞬間有點口乾舌燥。
“小姐,資料拿來了。”魏冉無視王庸表現,猶如一架冰冷的機器,道。
“念給他聽。”
“是。”
接着魏冉就拆開一份檔案,取出一頁資料念起來。
資料內容跟徐子安的大同小異,無非是王庸的生平履歷。只不過這份資料詳細了許多,甚至連王庸小時候誤入過女廁的事情都查到了。
王庸皺眉聽着,他知道子玉風晴的最終結論無非還是那三個字,“你不配”。
他確實不配,所以王庸也不準備生氣。
只是,當魏冉唸到最後,王庸還是聽見了一句讓他怒從心起的話。
“集團上市在即,理應多方面考量,消除一切未知影響。此負面因素,建議剔除。”
負面因素!
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人稱爲“負面因素”!
王庸胸中怒火漸盛,面色變得陰沉。
“哈哈哈,某些人還真是自找難堪啊。本少好言好語相勸不接受,非要等風晴親自說出口才行,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厚。換成我,早就羞愧的從這跳下去嘍。”徐子安適時跳出來,嘲諷道。
王庸神色一凜,看向徐子安。
洋洋得意的徐子安這時纔想起眼前這人的可怕之處,打了一個激靈,畏畏縮縮退回了陳波身後。
“說實話,我也不想給你難堪。但是你的存在確實影響到了集團上市。如果被對手知道並加以炒作,我們上市的步伐會再次推遲,我們等不起。有句話也許你不喜歡聽,但卻是事實。你跟一家集團公司比起來,價值基本爲零。”
說到這,子玉風晴睫毛一閃,接着又靜靜道。“考慮一下吧,作爲解除婚約的回報,你可以提一個要求。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
聽完子玉風晴的話,王庸雙目猛的一睜,就在衆人以爲他要發怒的時候,卻見他深吸一口氣,下一秒,情緒已經收斂心底,再也看不出什麼來。
迅速控制情緒,本就是王庸職業所要求的必備素質之一。
“對不起,我不會答應。”王庸冷聲道。
子玉風晴聞言,眉間閃過一絲不悅,卻沒說什麼。
因爲這個答案早在她的猜測之中,王庸不答應也沒關係,她還有B計劃。就如她前面所說,王庸跟一個集團公司相比,根本沒有可比性。爲此採用點非常手段,也無可厚非。即便那人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夫。
倒是魏冉,哂笑一聲道:“王先生,如果你試圖用婚約綁架我們小姐,很認真的告訴你,不可能!人發達的途徑有很多種,而靠女人,是最爲人所不恥,也是最沒有尊嚴的。你是一個軍人,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寡廉鮮恥吧?”
這話看似勸說,實爲諷刺,任是誰聽了也受不了。
可是王庸卻無動於衷,只見他輕輕拈起餐桌上的一把湯匙,自顧轉動着。常年的職業習慣,讓他落下這個毛病。只有手裡握着東西時,他纔會心安,纔會沉靜。
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王庸驀然擡起頭,說出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錯愕不已的話。
“放心,婚約我肯定不會保留。明天我會親自登門,跟老爺子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