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獅駝跟姜公望,不知淚傾城是什麼來歷,但是心中卻頗有默契,心道:“這八成就是未來的主母,最好不要毒罪!”
四皇子府最近幾日,車水馬龍,十分熱鬧。他勵精圖治,想要重振玉梨王朝王族,因此也是大力招攬手下。本次盛典,稍有名氣又沒有主公的流浪武將,他都去拜會過了。
王佛兒投上文書,輕易便進了四皇子府,今日排開的宴會,是在府中的雲升凰殿。一路上有府中僕役引路,王佛兒心中暗道:“這皇子府比我大雷音寺的規模,可差的遠了。但是人家裝飾美觀,常有人打掃,房間齊整,又非我大雷音寺的破敗可比。”
進了雲升凰殿,王佛兒見今日來赴宴的人着實不少,也不跟人搭言,只是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拉着淚傾城坐下。姜公望跟樂獅駝自是站立背後,充作護衛。
雲升凰殿中應邀而來的人不少,各自落席之後,也無人大聲喧譁。王佛兒悄聲跟淚傾城談笑幾句,突然想起一事,轉頭對姜公望說道:“公望你亦是阿闔羅羽族之人,聽說你族中有些迷術,可以在修煉到某個境界之後,以真氣化成羽翼,不知是真的否?”
姜公望聞言臉容一澀,十分恭謹的答道:“我族中除非涅盤古卷,並無第二門武學能夠幻化成真氣的羽翼。“
王佛兒微微哦了一聲,招手讓姜公望過來,伸手沾了酒水,在書案上寫了一段心法,對他說道:”這門功夫出自我大爛陀寺,是某位高僧所創,你試着修煉,看看是否能幻化真氣羽翼出來。若是有些問題,千萬不要莽撞修煉,此門心法我也不清楚底細。“
姜公望心頭巨震,匆忙暗暗將這段心法背頌下來,點頭施禮。退到了王佛兒身後,心中卻感激莫名。王佛兒來到這個世界,就被鳩摩羅笈多收入了門下,倒也並不曉得中土神州的普通百姓要學到上乘的武學的艱難。
雖然,大乾王朝跟玉梨王朝分別設立了書院、道觀、天魔院等機構,但是要進入學習者,出身都高貴不凡,而且往往學藝十年,也未必有百中一二的優秀人才能接觸到高深層次的心法。
姜公望在武學一道實有不俗天份,雖然師從一名流浪武將,但是卻能將一套普通心法修煉到第四品境界,還指點了自己的兩位兄長突破了第五品境界。
但是若無意外,三人的修爲也就到此爲止,再也難以寸進。
這賞賜心法之舉,往往是立下極大戰功,某些修爲高深地主公纔會將密傳心法相贈。這份賞賜,比什麼賞賜官位、封地都要更豐厚一籌。
王佛兒重修離鸞變,無疑中悟出這門心法,他自己是沒發修煉,送給姜公望也只是順手爲之,倒不知這小小的舉動,讓姜公望一生一世都忠心耿耿,在他兵敗之時,多次拼死相救。
淚傾城亦看到王佛兒轉授講公望的這段心法,她心裡默誦一遍,奇怪的問道:“這門心法倒也別出機杼,怎麼我卻從未聽過以真氣凝聚羽翼來增幅功力?若是有人修煉成功,定然是不世高手。”
王佛兒呵呵一笑,只好含糊說道:“這門心法只怕創出來之後就放在大爛陀寺的藏經殿中,不曾問世,我也是從師傅處聽來,還不知有否功效!”
淚傾城說道:“這便是了,這心法構思雖然奇妙,只怕未經試練,修煉之時缺陷只怕極多。”
王佛兒正要答話,突然一聲高喝,一行十餘人踏入雲升凰殿之中,當頭兩人正是四皇子白泉異跟緹篁公主。而兩人身邊地女子,正是杌胥族的美女延風月。
見到四皇子到來,殿中各式武將,立刻站起響迎。王佛兒根本懶得動彈,直接往座位下一縮,叫樂獅駝跟姜公望站到前面阻擋視線。
淚傾城對王佛兒這法子掩口而笑,兩人竊竊私語,身體輕輕挨擦,似乎又曖昧了幾分。
“原來我上次救你的時候,交手的那男子就是四皇子,那個白泉異身邊的女子,似乎就是上次捉你的緹篁公主。”
王佛兒兒早就認出了兩人,倒也不以爲意。低聲道:“上次是我大意,這次要是他們再來觸我的黴頭,定要殺他們片甲不留。讓他們看看我大爛陀寺的手段。”
淚傾城輕笑不語,對王佛兒地吹噓,不但沒有反感,還頗有讚許之意。這便是情人眼裡出佛兒了。王佛兒心裡卻早就擬定好了戰術,白泉異雖然厲害,但是畢竟不是本身功力達到了第一品的境界,功力招數還有可乘之機。
真要鬧翻了開來,他立刻召喚三大護法神將,兩名手下,六人齊上,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再加上他有淚傾城這個高手爲依靠,更是半點也不擔心。
白泉異談笑得體,倒也讓殿中的武將頗爲安心,這些大部分是他收服的部衆,只有小部分纔是如王佛兒這樣請來的客人。
正主到了,酒宴便立刻開始,無數精美的菜餚流水價的送了上來。王佛兒招呼樂獅駝跟姜公望不用太過客氣,見上了什麼烤肉,燒雞一類地便拋去身後。
因此,他這一席顯得古怪無比,不但帶有女眷,身後還有兩名賣相不俗的武將捧着肉食狂啃。在附近的數席中,最是叫人側目。
白泉異等大家酒過三巡,輕輕咳嗽,雲升凰殿中頓時靜了下來,等這位主人發話。緹篁公主笑吟吟看着自己地哥哥,眼神中帶有幾分戲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