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可是來自大爛陀寺?”
身穿黃金軟甲的女子,開口只是淡淡一句,便顯得威嚴無比,一看就是慣於發號施令的上位者。
王佛兒雙手合什,躬身一禮,笑嘻嘻的說道:“小僧正是爛陀寺修行,兩位放縱騎獸,傷了城中住民甚是不美。以後可要小心了。”
他扛起自己的胡牀,被褥,也不等對方答話,灑脫就走。倒是給兩位女子,留下了極度深刻的印象。她們從未見過,這麼拽的小孩。
白衣女子格格嬌笑,脆聲說道:“正好我們也要去大爛陀寺,小師父拿了這麼多的東西,想來不夠方便,不如我來幫忙送你一程。”
她一點胯下靈獒奔馳如風,追到了王佛兒身後,一把抄了他起來。王佛兒手裡的東西,她順手擲出,自有手下幫忙接過。
王佛兒不是沒有反抗之力,但是如此香豔的經歷,他抗拒怎的?他把腦袋往後靠了靠,試了試那對柔軟山巒,心裡大讚。“當初我花了高價,買了那種豔女鼠標墊,在胸部用硅膠形成的腕託,已經覺得極度享受。如今這對貨真價實的頸託,比鼠標墊舒服百倍。”
白衣女子對王佛兒的小動作,一點不以爲意,她怎會料到這六歲的小孩,心思複雜過成年人。
“這位姐姐你是誰啊?爲什麼背後有一對翅膀?也是羽族的人麼?來爛陀寺何事?”
白衣女子如銀鈴般輕笑,歡悅答道:“姐姐是羽族中雲弋族人,七大羽族中只有姐姐的雲弋族纔是天生有翅膀哦!我來爛陀寺是看望弟弟,他比你大一點點,是佛馱什大師關門弟子。”
“哼!雲弋族雖然天生羽翼,卻十之八九都不會飛的。”
那身穿黃金軟甲的女子,淡淡一句,卻是揭了對方瘡疤。兩雙風情迥異的美眸,頓時在半空中交上了火力。
中土神州武學精微,修行有成之人,往往運行真氣的時候,可以在身上,雙眼,呈現種種異狀。王佛兒坐在白衣女子懷裡,看到這美女雙眸散發絲絲白霧,形成雲朵之狀,心中暗道:“這要是修煉比較奇門的功夫,能眼放桃花,那才應景。”
爲了避免被身披黃金軟家的女武將誤傷,王佛兒不敢怠慢,急忙運起學自太泉傷的僞版五帝龍拳,身外又浮現那尊黑色鐵塔。
雙方眼勁交擊,產生噼噼啪啪的空氣爆震,王佛兒護身鐵塔氣勁也給衝的微微一蕩,他暗叫一聲:“好凶悍的兩個女人。”
不過王佛兒也同時看的出來,這兩個女子,修爲都卡在第五品的下,如果不是摸不清她們的武功底細,王佛兒自忖也有信心分別擊敗這個層次的對手。
“雲煙兒,我說你們雲弋族十之八九都不會飛,你可是不服氣麼?不服氣你就飛給我看啊!”
被那女武將一激,白衣女子眉梢微微一挑,背後羽翼刷的一下,張了開來。
“弓若嫣,你當我真這對翅膀真是擺設麼。既然你想羨慕一下,我就先行一步,到爛陀寺等你。給我牽了靈獒!“
雲煙兒一抓王佛兒的腰帶,背後雙翼急拍,平地起了一股強風,緩緩離開了地面。
弓若嫣大是驚訝,心中暗道:“雲弋族天生羽翼,如果沒有極爲艱苦訓練,卻沒法飛離地面。雲煙兒養尊處優,居然也能吃的下這種苦頭,我也不可輸了給她。”
“阿燎,去追那飛的!”
弓若嫣是杌胥族人,對駕馭靈獸別有專長,她給座下的赤焰龍獸下令,這頭靈獸一聲長嘯,四足踏開,立刻狂奔起來。
那頭靈獒見主人跟對手都去了,也不甘寂寞,隨後狂追。只可惜苦了這兩位嬌嬌女的手下,那十餘名健僕雖然拔足狂奔,卻依舊跟前面三個目標,越離越遠。
雲煙兒飛了數裡之後,額頭便微微見汗,王佛兒被香汗滴在身上,溼漉漉,香噴噴倒也有些享受。不過,他轉念一想,暗道:“這位小姐若是一個體力不支,跌落下來卻是兩條命。爲了安全着想,我得助她一臂之力。”
王佛兒反手握住雲煙兒的小手,輸送了一股真氣過去。
正感體力不支,卻得到這股真氣的生力軍,雲煙兒雙翼撲展,飛行的平穩起來,低頭對王佛兒嫣然一笑,甚是溫柔。
雲煙兒是雲弋族貴胄,這次來大爛陀寺看再次修業的弟弟,不想路上卻遇到了雲弋族的世仇,杌胥族的女武將弓若嫣。杌胥族屬於五大妖族之一,實力遠比雲弋族雄厚。不過雲弋族世代所居的空劍峰,陡峭無比,而且雲弋族向來依靠阿闔羅羽族,有同爲五大妖族之一的羽族同宗爲靠山。杌胥族也奈何他們不得。
弓若嫣素來性烈,見到雲煙兒便即出手邀鬥。兩人一路上也不知鬥了多少次,也不分勝負。
王佛兒從半空往下望去,地面景物如豆,皆小了幾分,想起上次見到師父跟儒門大宗師比武時,雙方都離地浮空,心裡突然有些羨慕。
“我是沒法生出一對翅膀來,看修爲如果能夠精進到他們那個境界,說不定也可以嚐到御氣凌霄的美妙滋味。”
鳩摩羅笈多修爲深不可測,王佛兒想了一想,也不知自己何日才能修到那種地步,又復沮喪下來。眼看到了爛陀寺前,雲煙兒收斂雙翅,落了下來。
看到王佛兒正若有所思,一笑說道:“你是不是也想有飛翔天空之力?大爛陀寺有一門功夫,叫做乘龍念法,雖然不能如我這般飛的輕鬆,卻也可以離地飛翔,我弟弟的師父佛馱什大師就精善這門功夫,不若我讓弟弟教你。”
王佛兒正想大聲叫好,突然想起自己若被雜學分了精力,對武學修爲大有障礙,連忙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