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王佛兒扣指一彈,把這頭金色的美麗小鳥,震成了無數粉碎飛羽,心中一顫,突然一股悲傖之意生出。
駑赤海跟雲嶺術此刻亦被衝近身邊的鳥獸攻擊,但是這些鳥獸比之普通的屍兵,力量都要脆弱許多。往往不用觸碰,只是勁風一蕩,就化爲粉末。只是這裡繁衍的鳥獸,似乎無窮無盡,前赴後繼,是越來越多,聲勢極端浩大。
弩赤海喝道:“我們只要靠近了那古墓附近,這些鳥獸就不會攻擊了。”
王佛兒把移山轉嶽念法祭出,加在了自己的身上,周身十丈之內氣壓都重如山嶽,這些鳥獸撞上來就化做粉末,他大叫道:“這些東西有些古怪,爲何化爲粉末就不見了?”
弩赤海一聲長笑道:“我也不知,不過等我們進入古墓只怕就知道了。”
雲嶺術身上藤甲,隨處可以伸出青藤飛舞,亦是沒有任何鳥獸能近,他一聲斷喝當前開路。三人放開腳步,直奔向那宮殿般的古墓。
王佛兒暗暗奇怪,這些鳥獸的攻擊力實在不強,這裡又並無其它屍兵出現,聯想到山洞中的蛛絲馬跡,有人已經闖入的猜測,越發讓他肯定。
三人並無多大險阻的就闖過了鳥獸攔阻。果然進入古墓的範圍,立刻這些鳥獸就安詳無比,再也不理三人。王佛兒偶然回首,卻發現距離他最近的一頭青鹿,眼中涔涔淚滴,似乎悲傷無比。
他心中越發警惕,一橫手中青杛木,擡頭望天,心中想到:“一旦見事不好我拉着雲大哥,從高空脫身。弩赤海那個傢伙,就只能讓他自求多福了。切切不可貪心大意!”
弩赤海在前方領路,一邊說道:“這座宮殿之內,有通路向下,進入地宮。我只是挖掘開了地宮的入口,下去了三層,就被迫退了上來。更下面有些什麼,我是不知”
雲嶺術悶哼一聲說道:“如此宏偉的古墓,連外宮都有,怎會只有一頭冥獸?弩赤海你剛纔說謊!”
弩赤海哈哈大笑,說道:“我是否說謊,連我自己也不知。不見得墓穴中就是原主人,或者被冥獸闖入,吃了屍身,佔據其中也說不定。”
王佛兒搖頭說道:“到了這裡,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要下去看看這古墓地宮,有否金銀財寶。我們還是先解決了屍氣泄露的問題罷,我感覺這下面的屍氣已經變得精純,甚至已經產生了質變。屍氣化作冥氣,你們也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如果真有一頭冥獸也就罷了,如果是冥皇,除非請動大爛陀寺我師公,鳩摩羅笈多那個層次的高手出馬,這附近方圓幾千裡之內,將再無活人。”
雲嶺術被王佛兒這麼一說,不想再有爭辯。弩赤海輕車熟路,領先下了地宮,他們兩人也跟了下去。第一層中,到處都是被擊殺的屍兵,屍將,兇悍野獸地殘骸。從打鬥的慘烈場面來看,來人竟然是一步沒停,直直地殺了下去。
弩赤海微微動容,說道:“這位先來的仁兄不知何人?武功之高倒也罕見,只怕還在你我之上。”他這話是跟雲嶺術說的,王佛兒在他眼裡,只是個未入流的少年。
雲嶺術悶哼一聲,沉着不語。這次三人連下了五六層,都沒有看到任何活動的物體。先他們一步闖入的人,出手之狠辣,實在叫三人驚歎。
王佛兒每走一層,都細細查看,心中不由暗道:“這裡地屍兵,似乎已經甚強,有些已經是接近六七品的修爲,竟然還是被來者輕鬆斬殺,怎麼我會覺得,這殺人的招法有些面熟?”
到了第七層的時候,地宮下已經變得猶如迷宮,三人找了很久,也未找到更下一層的通道。而且這一層似乎前面地闖入者,也未有走遍,遺留了不少兇悍的屍兵。
王佛兒見到這種情況,立刻提議道:“不如我們分頭去尋找通向下面一層的通道,然後用嘯聲聯絡!”
弩赤海聽了望向雲嶺術,雲嶺術淡淡道:“弩赤海你是覺得我十方小弟沒有自保之力罷,這個你可以放心,王十方他的功夫,遠比你預料的更好。我覺得這個提議可行。”
弩赤海呵呵笑道:“你都不擔心,我擔心什麼?這裡若是不能自保,只會成爲拖累。他既然有這個自信,我們就分頭尋找通道罷。”
王佛兒隨手一指,說道:“那我就是這個方向,大家回頭還是在這裡匯合好了。”
弩赤海正要說些什麼卻見到王佛兒反手一掌,在身邊的牆壁上留下了三個大字。“推倒她!”然後說道:“我們回頭就在這座推倒她的牆下匯合。每個人都要在走過的路上留下痕跡,方便找回來。”
弩赤海一拍手中大斧說道:“雲嶺術你這個小兄弟,心思細密很是不壞啊!這個點子不錯,就是這三個字的標誌,有些怪怪地。”
王佛兒冷哼道:“你這麼粗魯的人,怎知這三個字中蘊含的某個悽婉美麗故事,等我有空,給你掃盲吧!”
說完之後,他扭頭就走,留下弩赤海跟雲嶺術面面相覷。半晌雲嶺術才尷尬一笑說道:“這三個字的故事,我也不知,你別來問我。”弩赤海這才突然爆發了哈哈大笑,如果不是有頭盔罩着,定可看到他臉上笑出的眼淚。
王佛兒離開之後,不用再隱藏功力,立刻把力量提升到了第四品的境界。也許是他運氣特別,在尋找了半個時辰之後,王佛兒就發現了通向下方一層的通道。而且他隱隱聽到下方有一男一女的對話傳來。其中那女子地聲音,清脆猶如銀鈴,讓他終身難忘,正是險些要了他命的淚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