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嘟神變!離鸞變!雙頭妖龍變……巨靈變!”
王佛兒連續施展原祖始神變,想要找出一條最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十變魔佛陀,頭三變,五行神變,萬千神兵變,天地同源變,都是打根基的神通,不適合用來打鬥。
第四變分身變,王佛兒雖然練成,但是一直未能解決,分身之後力量下跌跟一心二用的難題,也是沒法使用。
第五變天象風雷變,跟二十四節氣劍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以改變戰鬥的環境,營造出最有利的戰場。王佛兒修爲未有精純,對上精善此道的屈寒蟬反而會受其剋制,也暫且應用不上。
而最後可能讓他短時間內,戰鬥技巧再有提升的,就是原祖始神變之前的,第六般變化,元獸戰魄變。
十變魔佛陀,是以渡過天劫的高手爲藍本,模擬出當初荒神的力量。作爲戰鬥,殺戮的手段,荒神的力量更加直接,更加暴戾。這是一套純粹爲了戰鬥,而創出的武學。
“創出這路神通的巺兀宆前輩,不知何等樣人,不過這十變魔佛陀神通,跟十方凍魔道有極多的想通之處,似乎可以配合無間!第四變分身變若是能配合元獸戰魄變,分身十餘頭太古神獸出來,定是天下無敵的武學。”
深知在大戰將臨之際,只有強橫地武功。才能讓自己保住性命,保住自己珍視的一切,王佛兒無比努力。
“這些太古神獸天生有無窮神通,我沒法用元獸戰魄變分化出來,看來還是要降低一個層次,改用其他的一些兇禽猛獸好了!”
王佛兒反覆試驗。發現自己無法以元獸戰魄變,變化太古神獸出來。只好降低變化禽獸的層次。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龍鷲。
當他凝神化意,一層硃紅火雲自八方匯聚,在他頭上形成了一團。王佛兒修煉神通,淚傾城接手了六千象頭妖族,一千三百雲弋羽族,就帶了士卒,在一旁給他護持。
這兩支軍隊,雲弋羽族較爲弱小,投靠王佛兒只是迫於無奈。而象頭妖族這六千人卻是給王佛兒的神通折服,都算是較爲忠誠地隊伍。
當他們看到王佛兒頭上火雲滾滾,極速旋轉,象是在孕育靈胎,都心生疑惑。直到火雲之中。一聲嘹亮長鳴,一頭紅焰龍鷲,撕裂雲團而出,這才相顧駭然,不知這位主公又練成了什麼神通。
《博採子·騎獸卷》一十七篇。其中靈禽一篇,記載了一百三十八種可以載人的巨型大鳥,龍鷲便是排名在首十名的兇禽之一。王佛兒初試元獸戰魄變成功,立刻想到其他擁有第一品力量鳥獸。
“鷫鸘!潔白如玉,身長九尺,生活在大雪山深處,天性好鬥,傳聞爲龍鷲之剋星!”
“乘黃,祥瑞之獸,形貌如狐,生性高傲。四足自生風雲,乘空翱翔,速度遠勝飛鳥,有緣收服者,可壽過千歲!”
“玄犴!乃是中土神州四大蟲豸之一。雪鱗冰角寒光繞體,所出之地冰霜千里。”
“勾武,排名猶在龍鷲之上的兇禽,體型似鳥非鳥,似獸非獸,六足四翼,頭生珊瑚彩光角,鐵骨銅皮,刀劍難傷,水貨不侵!”
連續變化除了五頭兇獸猛禽,王佛兒自感真力不濟,這才罷手。這五頭異獸,在天空徘徊,一一降落下來,跟他甚是親熱。這元獸戰魄變,以天地元氣凝聚成的元獸,雖然跟真正的異獸威力相當,但是卻不能持久,最多維持幾個時辰,若是王佛兒不給它們度入元氣,便會漸漸消散。
“有了這門神通,下次遇到屈寒蟬定要給他一個驚喜!”
王佛兒修成新的神通,心情舒暢,正跟在不遠處看着他的淚傾城,匕首示意,突然遠遠的一道劍氣升起,瞬息間就充斥天地,屈寒蟬竟然在交戰這麼多天之後,首次主動進攻大雷音寺軍的營地。
“傾城,你帶了人趕緊躲開,不要被捲入戰鬥,嘟嘟,跟我來!”
王佛兒一翻身,踏上了正在天空飛翔地異獸勾武,一指屈寒蟬的方向,帶了五頭異獸跟神獸煌嘟前去應敵。
看到王佛兒從頭上飛過,不知何時已經潛入大雷音寺軍營地的青袍書生微微一笑,飛上了天空,緊緊跟在王佛兒身後。
察覺到後方有敵,王佛兒頓時曉得上當,心中驚怒道:“何時天劫高手這麼不值錢?怎麼又出現一位?”
屈寒蟬悠然現身,跟青袍書生一前一後,攔住了他的逃走方向,看到王佛兒臉上表情,屈寒蟬淡淡喝道:“今日我看你又能跑去哪裡!這位乃是我的好友,嶽麓書院上一代掌院,張旭!能夠見識聞名天下地儒家九經,爾可以知足了!”
“知足個屁!”
王佛兒當機立斷一聲大吼:“龍鷲營的將士聽了,立刻兵分十路,撤回大雷音寺!”
李玄感最近新得了王佛兒轉交的兵力,一直都在細心整頓隊伍,聽到王佛兒的喝令,他立刻暗自傳下軍令,龍鷲營的大軍分成十路,從地道下分批離開。從天空上反而看不到任何兵員調動跡象。
淚傾城看到王佛兒被青袍書生跟屈寒蟬圍住,心中大急,立刻戴上了元素面具,飄飛上了半空,王佛兒見到,一指龍鷲。
這頭紅焰龍鷲,立刻從高空撲下,一把抓了淚傾城,向南飛去。“嘟嘟,立刻跟上傾城,給我保護她。象頭妖族,雲弋羽族,跟上煌嘟神獸。”
王佛兒兩條命令發出,屈寒蟬心中一動,想要去追,卻不知該追哪路人才好。淚傾城給龍鷲抓住。清澈已經飛出百里,他根本追不上這頭大鳥,而地面上地象頭妖族,跟雲弋羽族,顯然又非是什麼重要的部隊。
“不用想了,我亦不會讓爾等離開!這一戰至少要打好久!”
王佛兒冷冷拉出十兇殺神棒,以他的原祖始神變,屈寒蟬想要脫身還真沒可能。
青袍書生見王佛兒一臉地暴戾,有些可惜的說道:“你師父鳩摩羅笈。多,雖然成年甚晚。但是一身佛學造詣精深,你能學到他三分祥和之氣,我說不定會放你一條生路走!”
“有些生路,沒有也罷!”
王佛兒冷冷的從牙縫裡迸出這句,一指屈寒蟬。四頭以元獸戰魄變,變化出來地異獸直奔這位大掌院而去,王佛兒自己卻身形暴漲,化作巨猿,揮棒掃向張旭。
張旭微微一笑。嶽麓書院號稱儒門正統,比嵩山書院,應天書院這類在大乾王朝立國之後。才建立的書院要悠久的多,跟白鹿洞書院,五莊觀,廣寒宮並稱,同爲流傳萬年的門派。
相應的嶽麓書院所傳承的儒門九經,就比嵩山書院地二十四節氣劍法更加博大精深。
儒門九經雖然可以從其中悟通武學道理,但是本身卻不是九部武學經典,每一個嶽麓書院的弟子,都會從其中參悟到屬於自己的獨特武學。
面對王佛兒霸道兇厲的十兇殺神棒。張旭從袖中摸出一管墨筆,看似隨意,卻又瀟灑狂放地在空中潑灑,頓時寫成了十六個大字!
這十六個大字,以草書寫就,王佛兒咋看之下,竟然不能識得,十兇殺神棒跟這十六個一筆呵成,酣暢淋漓的大字一碰,這十六個字頓時活轉過來一般,首尾相銜,化成一道電龍,狠狠噬在冰晶巨棒的一端。
“這人的功力還在屈寒蟬之上,輕易就能化形出如此厲害的電龍,跟我地元獸戰魄變也毫不遜色!”
王佛兒運勁棒身,硬是震散了這條電龍,而張旭已經又複寫下了九個大字,形成了一朵白雲,疾如奔馬般衝了過來。
四頭擁有第一品力量的異獸,也只能阻擋屈寒蟬片刻而已,這位嵩山書院的掌院,二十四節氣劍法使出,第六招已經把勾武斬下,第七招就滅了玄犴,第九招的時候乘黃又給驚蟄劍氣炸散,只剩下一頭鷫鸘,仗着飛行迅速,勉強跟屈寒蟬糾纏不休,但是已經不能造成任何威脅。往往屈寒蟬一道劍氣,就能把這頭雪白如玉的美麗鳥兒,追擊出百里之外。
屈寒蟬這邊戰鬥已經算是結束,當他看到王佛兒十兇殺神棒,連續擊潰張旭以文字勾畫出來地電龍,白雲,玄蛇,大河,重山……,心裡不禁一嘆。
“張兄平生以這門絕技爲傲,沒想到這少年居然也能變化真氣,凝聚鳥獸,精妙處尤勝張兄的書畫絕劍。”
他身爲儒門大宗師,雖然跟張旭合力圍住王佛兒,卻也自重身份,沒有打算過一起出手。除非王佛兒向他這方向逃來,屈寒蟬纔會動手將之拿下。
有了張旭之助,屈寒蟬有信心能夠不讓王佛兒逃走,因此負手在一旁觀戰,只是把劍氣散逸在虛空之中,保持隨時可以出手的狀態。
王佛兒尚是首次遇到張旭這等溫文爾雅,不帶半分火氣,偏偏又暗藏無窮殺機地筆法,從接戰開始,就給一直壓制到了下風,不過見招破招,王佛兒也還能關注周圍形式。
屈寒蟬隨意發動劍氣,就可以把剩下的一頭鷫鸘逼的只能在百里之外翩翩飛舞,沒法切身攻擊,王佛兒生怕屈寒蟬去追趕了淚傾城一行,一面跟張旭苦鬥,一邊五指翻飛,又再度凝聚出來五頭青鳳,指向屈寒蟬。
這五頭青鳳,可就不是中土神州的產物了,那是王佛兒故鄉地球,傳說中的祥瑞禽鳥,但是從無人看到過真正的青鳳,只有歷代文人畫匠的作品中,纔會有這靈鳥的影子。
倉促之間,王佛兒只能賦予這五頭臨時湊出來的大鳥,第二品地力量,他只盼能拖住屈寒蟬一時半刻,也好讓龍鷲營,李玄感,淚傾城他們逃的更遠一些。
張旭見到王佛兒以真氣變化青鳳,不由得叫道:“大爛陀寺從無這種神通流傳,你小小年紀究竟從何學到,這奧妙的變化之術?”
王佛兒嘿嘿一笑,說道:“你我乃是仇敵,我怎會告訴你這個!還是接棒吧!”
張旭啞然失笑,喝道:“我確是忘了這點,不過你跟屈寒蟬有殺徒之仇,跟我卻沒有什麼仇怨,在下平生醉心繪畫,書法之術,但是這套書畫絕劍,總有些不盡人意,幾個關隘久久未曾想通。若是你告訴我此種奧秘,我當然不能阻止屈兄報仇之舉,卻可以保證你有一個公平的機會。”
王佛兒見屈寒蟬十劍之內,又斬殺了三頭青鳳,靈機一動,反手一揚又變化出數十頭鳥雀,這纔對張旭一笑,大聲說道:“所謂公平,最多不過是讓我死的體面些,有跟沒有,算什麼區別?你還是自己琢磨功夫的破綻罷!”
王佛兒又在變化的鳥雀,力量再降一級,只有第三品的力量,但是體型卻較小了許多,速度也提升了三分,果然屈寒蟬用了三招,才斬殺了七頭,讓王佛兒知道自己這個法子比較對路。
“不怕你殺,就怕你殺的快。我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脫身了!”
王佛兒觸類旁通,突然想到了脫身之法,心中大定,跟張旭斗的更加燦爛,雖然給壓制下風,嘴上卻不肯輸了半分。
屈寒蟬二十四節氣劍法隨心念而動,劍氣出如閃電,竟然也一時奈何不得王佛兒,變化的數量越來越多,但是力量卻不堪一提的鳥兒。他已經沒法旁觀下去,按耐不住打算出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