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在此處呆了許久,直到第二日才動身,此行目的地正是洛陽。
山脈連綿起伏,山勢雖然不高,但卻是頗爲陡峭,兼且一路之上怪石嶙峋,好在他得了燕狂歌的精元,道行大進,這山路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難行走。
山間飛禽走獸遍佈,而且都是兇猛無比,不過如今他道行大進,對付這些野獸不是難事,每次前來偷襲的野獸都死於他的兵刃之下。
燕狂歌傳授的凝氣成兵之術果然神奇無比,先前他已然將這門奇術練得爐火純青,凝聚出來的兵刃雖不如那些神兵,但是卻比普通的兵刃要鋒利幾分,而且比普通的兵刃更爲好使,每次施展出來,手中凝聚的兵刃像是如臂使指,沒有絲毫的遲滯。
山脈連綿百里,走了一整天才走出來,而山脈不遠處則是一座小鎮,秦歌在小鎮中歇息了片刻之後,向鎮中的居民詢問了一番才知,此鎮乃是景山鎮,而這山脈是直陵山脈,繞過這條山脈,往東五百里便是神都洛陽。
五百里路程,對於他來說並非難事,如今他已到融本末期境界,雖然還不能夠御劍飛行,不過御氣飛掠之術卻是可以施展的出來。
御氣之術極爲簡單,真元凝聚腳底涌泉穴,幾個起落間,他已掠至數十丈開外。
一路之上,顧不得旁人驚訝的目光,秦歌如今已經失蹤了將近月餘,只怕一衆師兄心急如焚了,此時他真個是歸心似箭。
他此刻真元雄渾,一路下來,竟然不見絲毫疲態,這主要得益於燕狂歌以灌頂之法輸入他體內的精元,而且修習逍遙遊之後,體內的精元瞬間便能夠轉化爲真元,如此生生不息,若論真元雄渾,只怕止水峰中一衆師兄都不及他。
不過,修煉境界卻是要靠自己苦修與領悟才能突破。若要想突破融本境界,唯有靠自己領悟,別無他法。
三日後,神都洛陽巍峨高聳的城牆便出現在眼前,當下秦歌放慢了步子,隨着人流一起走進洛陽城。
論道大會早已落幕,此刻的洛陽城中行人比先前少了許多,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是好不容易纔從如潮般的人羣中擠了出來。
來到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房,他便在房中休息。
心思靜了下來,回想着這近一個月來的遭遇,他只覺身處夢中,不敢相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可是摸了摸懷中那靜靜躺着的玉瓶,想起燕狂歌的遺容來,心中頓覺一陣悲傷。
良久,他收起了悲傷之意,心如止水,以內視之法,觀察體內的境況。
他體內精元浩瀚如海,丹田處一顆散發着白色光芒的靈珠閃爍着刺目的光華,這顆靈珠便是燕狂歌體內的精元凝聚而成。
不過,探視了良久,始終不見體內的那顆舍利,也不知藏於何處。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最終秦歌唯有深深嘆息,對於自己體內的狀況,他也是有心無力。
在客棧之中休息了一晚之後,他清早便起來,幾經打探,才探明這王家的地址。
洛陽王家,是個名門望族,其府邸居於洛陽城西。
走近看去,只見這洛陽王家的府邸富麗堂皇,整個府邸約有數千平米,秦歌走了許久才走到正門口。
來到正門,門口的家丁便走了過來,說道:“小哥,這乃是王家府邸,若是無事,你還是少瞧的好,不然被人當做竊勾之人,抓你去官府,這就不好了。”
秦歌微微一笑,這王府家丁話語得體,不似有些富家的家丁一般狗仗人勢,當下他便將來意大概的說了一番。
這家丁明瞭他的來意,當下微笑道:“這可不巧了,我家二公子與夫人去了洛陽城外的觀音廟,只怕要傍晚纔可回來,你還是先回去,傍晚再來吧。”
原來秀玉嫁與的那書生卻是洛陽王家的二公子,名叫王洛,兩人今日去觀音廟乃是去祈福求子。
秦歌道了一聲謝,便轉身離開,心中略一思索,尋了個路人,問了觀音廟的方向。
洛陽城外的觀音廟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其中多爲年輕夫妻,顯然都是前來觀音廟祈福求子的。
面對如潮般的人羣,秦歌茫然無措,心中暗怪自己未向那家丁問明王洛的相貌與特徵,雖然他也見過秀玉的畫像,可也只是看了幾眼,秀玉的容貌他已然記不清楚。
既已來到這觀音廟,必然要前去參拜,雖然修道之人對佛家神靈稍有排斥,不過秦歌心中卻突然間對這廟前的觀音像升起一股親切的感覺,這種感覺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
拜完觀音之後,他並未離去,而是去觀音廟附近遊覽山間的優美景色。
觀音廟附近景色甚好,滿山紅葉如火,清風徐徐吹去,宛如煙霞橫帶,又如萬千赤浪,連綿起伏。
山間如此美景,自有文人雅士登高賦詩,卻見得,前方一羣文人手搖紙扇,口中吟出一首首辭藻優美的詩詞來。
秦歌也是愛好詩詞之人,雖然鮮少作詩,不過通讀諸子百家文章後,眼界大開,對於詩詞的鑑賞也是有一番見地。
“自古逢秋悲寂廖,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秦歌聽得此詩,腳步也慢了下來,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面如冠玉的書生低聲吟誦。
吟罷,一衆文人轟然叫好。
其中一個俊朗的文人說道:“王兄詩詞歌賦了得,不過這詩雖好,卻是前人所作,爲何王兄不自己作上一首,我想以王兄的才藝,這詩詞之道不在話下吧。”
這名王姓文人苦笑道:“你千萬莫要與我提這詩詞,這些只是小道,縱然是我才華橫溢,與我娘子相比,也是遠遠不及。”
衆文人轟然笑道:“沒想到王兄身爲洛陽才子之首,竟然還比不過你家娘子,哈哈。不過,若是嫂夫人能夠爲我等奏上一曲,我等就算是立刻死了也心甘吶。”
王姓文人聳了聳肩,說道:“我也許久未聽娘子奏曲了,今日我就滿足大家一個願望,衆人都隨我來罷。”